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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我很尊重你的隱`私。”電話那邊的女音非常優雅,優雅中帶著女性的獨立和慡朗。

    “謝謝媽咪,所以我很榮幸能成為您的兒子。”寒煦笑了一聲,有些打趣。

    “可是我很擔心,擔心我的兒子都這麼大了,還不知道女人是什麼味道。”

    “媽咪。”寒煦警告,臉紅了,“你一大早打電話過來,就是為了取笑我的嗎?還有媽咪,你不是說尊重我的隱`私嗎?那麼現在,你知道我和之刖的事情了?”

    “白痴兒子,你以為我願意調查你?還不是因為有人在背後查你的事情,做媽媽的好歹也要關心一下自己兒子的狀況吧?免得你被殺了還找不到你的屍體。”

    “有人調查我?”靛藍的眸子開始變化了,犀利的眼神看著前方沒有盡頭的地方,“媽咪查出是誰了嗎?”

    “兒子不覺得自己的事情要自己解決的嗎?”反問,將了寒煦一軍。

    “嗯,我已經做好準備了。”寒煦明白對方的意思,“不過媽咪,我只要他。”這是他對愛情另一種的宣誓,只要他,等於我愛你。

    “我讓你身處在那樣的身世里,所以我沒有資格管教你。”對方停頓了一下,“不過你是值得我驕傲的兒子,你父親也說過。”

    “我從來不為自己的身世趕到恥辱,即便今天我的生父不是孟科奇家族的當家,我依然為有這樣的媽咪趕到驕傲。”女人為愛情的奉獻,值得他佩服。

    “你這孩子,從小嘴巴就不甜,今天怎麼就這麼甜了?”對方笑了,笑聲很好聽。

    “媽咪在父親面前,不也是那麼溫柔嗎?”寒煦調侃。嘴巴不甜點,之刖早就逃之夭夭了。

    “你這孩子……”

    “媽咪,我只要他哦。”不是請求,只是心平氣和的宣布。

    “他的身份,也不普通呢。”旬家的太子爺,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匹配的。更何況自己的兒子還是個男人,“會委屈你的。”關於旬之刖的事情,她顯然也調查過了。她唯一的兒子,作為母親的,怎麼捨得讓他受委屈。

    “當然媽咪還是姑娘的時候,外公和外婆不也捨不得你受委屈嗎?現在我都這麼大了,媽咪實實在在的告訴我,您委屈嗎?”感情,從來沒有公平的。如果他會受到委屈,那麼他就在自己的外面建一座高牆,一座隨時可以保護自己的高牆。

    寒煦不是傻瓜,即便在喜歡的人面前他低了一截,可是這一截會慢慢的長長的。而作為寒家的繼承人,寒煦也當然不能是傻瓜。

    “雖然你父親有很多女人,但是我們每一個都不悔,因為他的心是真的,他的愛是真的,只是他的心裡裝了好幾個,他把愛分成了好幾份。”

    “所以比起媽咪,我會更加幸福。因為之刖如果要愛上一個人,他的整顆心裡都會是那個人。”這就是旬之刖,驕傲的旬之刖。

    “看樣子你是明白了,也長大了。”

    “我從來都不小。”寒煦笑的開懷了。

    “你小子調戲我是不是?”對方長吼一聲,掛上了電話。掛上電話之前,寒煦聽到對方說,什麼時候回家一趟。

    唉,嘆了一聲氣,寒煦走進了房間。

    床上的被子被踢倒了地上,雖然房間裡打了空調,可怕冷的男人還是把身子倦在一起。寒煦看著對方的眼神不自覺的柔和了,之刖,那麼多人和你交往過,又有誰看的清,你驕傲任性的背後,是多麼的貪戀溫暖。

    撿起被子,重新蓋在旬之刖的身上,寒煦輕輕的搖晃著他:“之刖,我要出去一下。”

    “嗯。”對方懶懶的應了一聲。

    寒煦搖頭,他俯下身,在旬之刖的額頭親吻了一下:“等我回來哦。”

    等我回來,又是一個承諾。

    寒煦這一走,就是一個禮拜。而與此同時,《類似愛情》的宣傳廣告和宣傳活動也完全準備妥當,而它的首映時間,定於聖誕節晚上的5點20分。剛好是吃晚飯的時間,這個時間段的電影,能買好嗎?誰也不知道。

    宣傳活動的前一天

    “旬導,還沒聯繫上寒煦嗎?”章立鑫有些擔心,作為第一男主角,這個宣傳活動的記者招待會現場,寒煦是必須要出現的,現在對方既然聯繫不上,這可怎麼辦?

    “怎麼,沒有他就不行了嗎?”旬之刖冷冷的反問。那個白痴,那個該死的白痴。那天耳邊預留的屬於他的溫熱氣息還在,朦朦朧朧中,他聽到對方說,等我回來。

    混蛋。

    旬之刖啪的一聲,一圈打在桌子上,什麼叫等他回來,他是女人嗎?專門等男人來上門的女人嗎?

    這一個星期,整整一個星期,旬之刖都沒有聯繫,只是在確定了宣傳活動的時候,工作人員聯繫了寒煦,結果被告知聯繫不上。

    聯繫補上?旬之刖不想相信,所以在猶豫了48小時之後,他撥通了寒煦的電話,結果……他囧了,真的聯繫不上。

    寒煦消失了,作為不曾簽約於任何一個經濟公司,也沒有經濟人的新人,他消失了,消失的徹底。

    旬之刖抽出抽屜,找出資料,其中一張就是寒煦面試時填寫的資料。而資料上的住址,是旬之刖熟悉的。

    他猛地站了起來,然後拿起車鑰匙沖了出去。

    第44章

    不知道心裡越來越大的不安是什麼,也不知道心裡越來越深的空虛是什麼,可是,旬之刖把寒煦罵了千萬遍。如果見到了,旬之刖一定拿刀架在他脖子上。

    車在某個小區的門口停了下來,這個小區,旬之刖非常熟悉。坐在車裡,旬之刖又開始準備抽菸,可是,那原本放在熟悉位置的地方,再也沒有香菸了,反而放著一瓶東西。旬之刖拿來一看,是戒菸糖。

    是誰會那麼大膽的把他的香菸收起來,而放了這麼俗氣的東西?不用猜,旬之刖也知道,是寒煦。

    這不想還好,一想,他又開始煩躁了。混蛋,那個混蛋。砰的拉開車門,旬之刖上了樓。

    這個小區旬之刖之所以熟悉,是因為這裡曾經是他和於承眠經常睡覺的地方,而自從那天之後,旬之刖把這棟房子過戶到於承眠的名下了,也自從那天開始,他未踏進這裡一步。

    有句話叫冤家路窄,形容旬之刖現在的處境,最貼切不過了。他在剛走出電梯,就看見於承眠站在電梯口,手裡拎著一袋垃圾。

    Shit!

    旬之刖罵了一句髒話。今天真倒霉,最倒霉的是寒煦那個白痴,竟然住在這一層,不過反之,如果寒煦不是住在這一層,他們又怎麼會認識。最讓旬之刖意外的是於承眠,他以為以於承眠的驕傲,這個人不會住在這裡,可事實上,他錯了。

    “好久不見。”旬之刖從來沒有想過,會是於承眠先跟他打招呼,那仿若老朋友般的方式。

    “好久不見。”習慣性的把雙手插進褲帶里,旬之刖走出電梯。

    一條泛白的小腳牛仔褲,一件咖啡色的毛衣,配上黑色羊絨大衣,腳上是黑色的羊皮短靴。旬之刖的身上總是恰到好處的流露出某些特色,而這特色令人移不開視線。這也是為什麼儘管他性格這麼差,卻還有那麼多人願意跟他友好的原因,不只是因為他是旬家的太子或者演藝圈的名導演。

    只是因為,這個人是旬之刖,獨一無二的旬之刖。

    兩個人在一起有一段時間了,在於承眠的眼裡,他以為他們曾經在交往。而在旬之刖的眼裡,這不過是各取所需。他需要一個做運動又乾淨的男人,然後他提供給對象客觀的利益。只是沒想到,最後變了樣。於承眠竟然在酒里下藥,企圖用藥來上他,可撿到便宜的,是寒煦。所以糾結出旬之刖和寒煦之間的關係了。

    旬之刖從於承眠的身邊走過,他敲了敲對面的門,卻一直沒有回應。

    於承眠原本想下樓扔垃圾的,可因為旬之刖的動作,他停住了:“對面的人又一個多星期沒來了。”他好心的回答。

    哦?聽到他的話,旬之刖眯起眼看著他,眼中的意思,只有他們彼此知道。

    “前天業務來收水電費,因為他不在家,所以敲了我家的門,才知道對面的水電費一直沒交,也一直聯繫不上他。不過,我替他交了水電費,好歹也算認識一場。”於承眠解釋。“既然來了,要不要進來坐坐?”

    “不用了,我還有事。”旬之刖拒絕。私下,他覺得和於承眠沒什麼好聊的,如果還有合作的機會,那也只是在公事上。

    “你還在怪我,那件事?”

    旬之刖又眯起眼:“你覺得我會費心去怪一個我根本就不在乎的人嗎?”雖然旬之刖每天笑的很漂亮,可是鮮少有人知道,這個人的骨子裡,有多麼冷酷。如果不是那麼無情,又怎麼可能為了貪圖自己的快樂,而跟男明星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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