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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可是殺手,專門殺人的工具。旬之刖雖然平時傲了點,可殺人的勾當他干不來。現在這樣的場景他還能維持鎮定,已經是不錯了。
“那咱們來比比。我也很想看看,這世上有比槍快的動作嗎?”這一刻,女人仿佛不在乎宇文穹的生死了。
“你?”寒煦的心頭閃過一個想法。宇文穹不會是這個女人的主子,憑宇文穹的手段,馴服不了這個人。“之刖,你來我後面。”嚴肅的聲音毋庸置疑。
“嗯。”
如果換做平時,寒煦絕對不會用這種近似命令的話,可是今天不同,旬之刖知道。
“如果不怕宇文穹死,你大可以開槍。”現在心不能亂,寒煦努力的讓自己保持冷靜。
這個時候……別墅外面傳來了警車聲。
Shit!女人不可置否的罵了一句,然後看了宇文穹很久,她轉身逃走了。
“之刖,宇文穹交給你。”寒煦跑過去撿起宇文穹那把只剩下一顆子彈的槍追了上去。
凌晨三點半,3月底的天氣,冷的人直打顫。
寒煦很快追上了女人,他勝在對這裡的環境非常了解。
“你以為憑你手中只剩下一顆子彈的槍,就可以贏我嗎?”女人諷刺。
“我也不認為宇文穹會是你的老闆。”寒煦答非所問。如果宇文穹不是她的老闆,那麼她安頓在宇文穹的身邊又是為了什麼?從剛才的情景看來,宇文穹似乎並不意外她的真實身份。也就是說,宇文穹本身就知道她的存在。
“哈哈哈……小子,你想套我的話?”女人說著,突然朝著寒煦開槍了。
寒煦身體閃得很快,當女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手中的槍已經沒有子彈了,而令她大驚失色的是,寒煦竟然連一顆子彈也沒中。這等身手,怎麼會沒有名氣?恐怕排的上世界前三的殺手榜里。
“我曾經在五秒鐘內接下三顆子彈。”寒煦鬆開沒拿槍的那隻手,子彈掉在地上,發出了叮噹聲。“我也很討厭跟女人動手。”因為女人的身體太金貴,怕碰到不該碰的地方。
“你小子太放肆。”女人把沒子彈的槍扔了過來。這一次,寒煦沒有閃躲。因為沒了子彈,槍沒有危險性。而且,女人早就準備好了搏擊的動作。
不管是勾拳還是踢腿,女人是西方專業的武術動作,而寒煦,他把槍收了起來,他的動作剛柔結合,是屬於中華武術。
兩人一時之間打的難捨難分。
寒煦沒有開槍,一是他知道女人躲得過,而是女人沒有給他開槍的機會,三是這個女人現在不能死,因為還有很多秘密。
“小子,如果你的打法一直這麼溫柔,去了閻王殿可別告我無情。”明明是柔弱無力的動作,明明是很普通的防守,可為什麼自己一直占不了便宜?
“如果真是這樣,也是我技不如人。”奇怪,這個殺手不是外國人嗎?為什麼說法這麼中國話?其實以寒煦的身手,是可以很快的贏對方的,他之所以只守不攻,是想從身手招式上了解對方。
而很快,女人也發現了他的用意,長腿一踢,在寒煦防備退後的同時,女人也退後幾步,接著投於黑暗中,逃走了。
寒煦沒有追,光是剛才得到的那些,足夠他去查了。
不過,凌厲的光芒從他眼中閃過:“出來。”身後有人監視著,從自己離開之刖別墅的時候。從一開始寒煦就感覺到對方沒有惡意,可這種被人監視的感覺,相當不好。
“好久不見,少主。”對方笑嘻嘻的現身,這身形,這聲音,這相貌,不就是那個幫警察易容成陳海的寒氏神秘情報獸肖恩嗎?
他在跟蹤自己?這是為什麼?
一連串的懷疑從寒煦的腦海里產生了。寒氏的情報網雖不敢說數一數二,可是要查飛虎的下落也不至於消耗這麼久。“你們有什麼瞞著我?”你們?不,寒煦知道,這些人的上面,直接授命於他的媽咪,那麼?
“請少主見諒,家主說,少主心心念念記著美人,等不及接任儀式就跑來了,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這麼沒定力。”肖恩一邊說一邊笑,這些話,可是寒煦的母親要他傳的。
不錯,當日在訓練基地通過考驗之後,寒煦只接受了寒氏少主的接任儀式,還沒有正式寒氏,他就跑回來了,因為太想念旬之刖。
這次回家去拿幸運鏈子也是,他是有了戀人萬事足。
“所以?”寒煦挑眉。
“這件事是少主接任寒氏的考驗。”肖恩繼續傳達。
“無聊。”寒煦寒下了臉。拿這種事情來考驗他,結果呢?如果那顆子彈不是被幸運鏈子擋住了,那之刖他?想到這裡,寒煦的身上多了幾分銳氣。高大的身影因為這幾分銳氣而變得強大了起來,寒煦的氣場從來都是溫和的,可見這一次,他真的生氣了。
“少主放心,那顆子彈在she擊旬少爺的同時,我們的人也同時開槍打下了那顆子彈,實際上打到旬少爺身上的那顆子彈,是我們自己人的。”肖恩解釋。
什麼叫關己則亂?
寒煦今晚受了刺激。
他是被之刖突然倒下的身體給嚇住了,以至於忽略了那顆子彈的出處。同時,他也被突然出現的女人給震驚了,反而忽略了黑暗中,還有其他的眼睛盯著他們。
媽咪啊。
寒煦有些頭痛。
“我知道了,接下來,不准在跟著我。還有,關於那個殺手的消息,恐怕你們也掌握了吧?”就說寒氏的情報網怎麼可能一直無動於衷,甚至都懷疑可能出了內jian,原來這是媽咪鍛鍊他的一種方式。
的確,切身體驗的教訓,有用的多了。寒煦長了記性。
寒煦的問話引來了肖恩的沉默。
“不對?”
第38章
跟肖恩分開之後,寒煦的心情非常不好。這個世界上,切切實實影響他心情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讓他愛上的旬之刖。肖恩口中陳述的意思,那個殺手是因為旬之刖而來的。又或者說,這是一個幾十年前就存在的陰謀。
之刖。
心疼的無法呼吸了。那樣纖細驕傲的一個人,他的人生應該是一帆風順的,那些人憑什麼讓他受這些痛苦?
寒煦握緊了雙拳,手背面跳起一根根的青筋。他絕對,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了之刖。
回到別墅,裡面燈火通明,看著門口的警察,寒煦知道,那臥室里的火也沒事了。
“回來了?”門口倚著旬之刖,他依舊穿著睡衣,是因為擔心他,所以連衣服也來不及換了嗎?旬之刖見寒煦久久沒有回答,卻用那樣深的眼神看著自己。眼眸內是濃濃的擔憂和憐惜,還有那藏不住的愛戀。旬之刖想起了自己剛才無意識的為他擋子彈的情景,他臉有些紅。“寒煦。”他走到寒煦面前,第一次,用那麼主動的力量抱住了寒煦。
旬之刖的力量很大,寒煦第一次真真實實的感受到了他的在乎。“之刖。”他雙手環住旬之刖的肩膀,輕聲在他的耳邊低語,“之刖也喜歡上我了,對不對?”被自己喜歡的人喜歡,那種感覺,真幸福。
“不是。”旬之刖靠在寒煦的胸口,聽著他沉而有力的心跳聲,“愛……我愛上你了。”旬之刖的聲音很輕,卻足夠寒煦聽清每一個字。
“之刖?”他睜大了眼睛,“之刖。”抱起旬之刖,在凌晨5點的天空下,他高興的不知所以。“我愛你之刖,我很愛很愛你。”
不是做夢,之刖說愛他,愛上他了。
完蛋了,寒煦太激動,激動得眼眶有些紅了。這樣強硬的青年,從來不曉得哭泣是什麼感覺,這一刻,他想哭。他想哭著告訴所有人,旬之刖愛上他了。
“放我下來,白痴,你快放我下來。”老天啊,他的力氣太大了吧。旬之刖有些害怕的抱緊他的脖子,深怕寒煦一鬆手,自己就掉下去了。
“不放,一輩子也不放。”
“白痴。”旬之刖跟著笑了。是的,一輩子也不放。“對了,李督察在宇文穹的車廂里找到的是屍體。你過來看看,這個人你認識嗎?”
“哪裡?”
兩人之後來到宇文穹停車的小區門口,李督察以及部分警察圍在那裡,同時還有被扣押的宇文穹。
見寒煦他們過來,其他警察讓開路。“寒煦。”李督察招手,“這個人,你認識嗎?”
車廂里的屍體已經死了好幾天,好在天氣還算冷,屍體沒有腐爛。面色慘白的女屍,寒煦當然是陌生的。“為什麼問我認不認識?”
寒煦反問。
“宇文穹全招供了,他說這個女人就是寒氏派去保護宇文慶的保鏢。”李督察接下來的話令寒煦驚訝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