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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穆博西裝里是白襯衫,被水一澆襯衫變成了半透明,貼在身上隱隱透出麥色的皮膚。廣場的工作人員聞聲而來,一部分開始想方設法地堵住正不停向外噴水的壞掉的噴頭,一部分疏散人群。
這身衣服估計就這麼廢了……任誰遇到這種事都不會好受,方穆博有些煩躁,他把濕噠噠的頭髮向後捋了捋,扯了下貼身的襯衫,又把西裝扣子繫上。在一片混亂中,兩人聽從工作人員的指揮,離開了中心廣場。
四周騷動的聲音太大,吵得唐潮有點頭疼,他脫下外套,擰了把水再重新穿上。四月份的晚上還十分涼爽,風吹在濕透的衣服上,凍得唐潮打了個哆嗦。
這是意外嗎?唐潮一邊想著,一邊小心翼翼地下台階,廣場地面是光滑的石板,灑了水之後更是滑得嚇人。
也許是因為鏡片上的模糊干擾了視線,又或許是老天爺存心和他作對,在最後一級台階上,唐潮很不幸地腳底一滑。
“啊——!”
青年痛呼著倒了下去,方穆博眼疾手快,把他扶住。
唐潮疼得不住倒吸著涼氣,冷汗直流,方穆博胳膊從他腋下支著,防止他再次摔倒。唐潮整個人被他圈在懷裡,有一瞬間方穆博感覺到一絲不安,然而那感覺稍縱即逝。
“沒事吧。”男人關切的聲音喚醒了唐潮因疼痛而發懵的神志,示意方穆博鬆開手,唐潮蹲下身摸了摸自己的腳踝,那裡已經腫起來了,不過摸起來骨頭應該沒事。
“要不要去醫院?”看著唐潮自己嘗試著站起來,方穆博搭了把手,扶住他胳膊,不得不承認,這個他剛認識不久的青年今天真是太倒霉了。
“不用,骨頭沒事,在家養幾天就好。”
“你別逞強……”
“放心吧,我不會拿自己開玩笑的。”唐潮頓了頓,又補充道:“我媽媽是醫生,我也懂一些。”
方穆博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他攙扶著唐潮,向四周看了看尋找計程車:“那我送你回去。”
唐潮下意識地想要拒絕,不過想到自己有可能根本上不去樓梯,還是神使鬼差地答應了:“那真是麻煩你了。”
之後唐潮無數次設想,假如那天他沒有讓方穆博送自己回家,一切會不會與現在截然不同——儘管蘭葵予說過無論他怎樣努力,在世界劇情的約束下,他註定會和方穆博相遇。
這是他們命定的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請多關照!
嘗試不同的風格,腦洞向,放飛自我,日更三千
作者學生黨,如果請假會在文案上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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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經歷過絕望嗎
濕漉漉的兩人還是不可避免的把計程車座位給弄髒了。方穆博直接給了司機一張紅票子作為賠償,他率先下車,彎下腰準備攙扶唐潮。
唐潮一點一點地挪出去,在方穆博手上借了下力,站起來,他受傷的腳虛放在地上,最初的麻木感過後,疼得更是變本加厲。
學校周圍的房子建造已久,最高不過五層,沒有電梯,唐潮只能爬樓梯到他在三層的住處。艱難地蹦躂到樓梯口,唐潮對方穆博說:“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
方穆博溫和地笑笑: “都到這裡了,我不介意送你上去。”
唐潮聞言不再堅持。樓梯比較狹小,兩人不好並排,方穆博就跟在唐潮身後,看他扶著扶手一級一級地向上蹦。
一路蹦躂到家門口唐潮有些氣喘,他掏鑰匙打開門,反手按開客廳里的燈,蹦進屋裡去。
人家都送到家了,不能讓他就這麼回去吧。唐潮想著,轉頭對方穆博邀請道:“進來坐坐吧。”
“好。”
方穆博沒有拒絕。
他今天本來要去赴他前男友的約,兩人分手後那個青年越發沒有底線地和他糾纏,軟磨硬泡想盡辦法複合,小手段使得一套一套的。方穆博脾氣好,也懶得和小孩計較,雖然無數次明確表達了兩人已經不可能了,但從來沒說過什麼重話,搞的他以為方穆博還余情未了。
方穆博本想和他見一面徹底說清楚他倆已經不可能了,但他答應了唐潮的邀請,也就意味著無論如何都不能按時赴約了。
肯定會鬧翻天吧……
正好趁機會和他掰扯清了。
方穆博下定決心進了門,在玄關換上唐潮拿出的拖鞋。唐潮身上實在是濕的受不了,把外套脫了隨手扔到洗衣機里,想去臥室換身衣服。他看了眼正在觀察他房子的方穆博,打消了這個念頭。
房子年份已經很久了,牆皮有些脫落,唐潮懶得粉刷,就在牆上貼幾張了圖紙。方穆博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和示意圖,覺得有點喘不過氣來。
唐潮的T恤濕淋淋地貼在身上,露出腰部一小片膚色偏白的皮膚,因為附著著水膜顯得光滑無比。青年正拿著毛巾擦著頭髮,他遞給方穆博一條嶄新的毛巾,示意他擦一擦身體。
方穆博突然覺得有些燥熱,他解開西裝扣子,扯了扯領帶。象徵性地擦了擦臉和手,方穆博感覺一種莫名的力量正在操控著自己,驅使著自己向唐潮走去。
“怎麼了?”唐潮維持著脫T恤得姿勢,看向方穆博,眼神純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