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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背貼上溫暖胸膛的剎那,唐潮愣住了。
一雙手攬住了他的腰,曖昧地放在小腹上,沖入鼻腔的是熟悉的咖啡味道,唐潮僵硬地回過頭,側臉剛好擦過男人嘴唇。
映入眼帘的是男人高挺的鼻樑和帶著笑意的薄唇。
“老師?”他聲音不住顫抖。
“嗯?”佩爾曼刻意上揚的尾音帶著沙啞的性感,他將自己的學生嚴絲合縫地抱在懷裡,一隻手上移按上唐潮胸膛,唇角貼上他燒的通紅的耳尖,低聲問道:“冷嗎?”
身體被這樣觸摸唐潮只覺渾身上下的寒毛全起來了,放在窗台上的雙手因為緊張和驚恐用力到指節發白,他試著掙扎了一下,沒能掙開男人的懷抱。
“老師,您這是幹什麼?”他深吸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佩爾曼捏了捏唐潮腰間的軟肉,立刻引得懷中青年一陣輕顫,唐潮下意識向後躬了躬身子,想要躲開佩爾曼的手,卻一下子撞在了他起了反應的部位。
我.操。
唐潮立刻直挺挺地僵住不敢動了,佩爾曼藉機吻了吻他耳後敏感的皮膚,朝唐潮耳朵里吹了口氣:“知道嗎?我一直以為你是個乖孩子,直到那天我看到你這裡有別人留下的痕跡。”
他點了點唐潮鎖骨,手指在上面緩慢畫著圈,最後伸進了圓形的領口:“那是個男人吧,嗯?”
我老師也是這本書里的男主?此時此刻唐潮不自覺發著抖,腦子裡卻冷靜得可怕,他的靈魂像是脫離了軀殼飄在一旁冷眼旁觀,飛快地捋清了其中關係——肯定是的,之前方穆博和姜佑不也是這樣突然發.情的嗎?
怎麼辦?
唐潮使勁閉了閉眼,強迫自己將一切聲音憋在喉嚨里,深吸一口氣,唐潮猛的向後發力,將佩爾曼撞的後退了一步,趁機轉過身來,後腰正磕著窗台。
佩爾曼很快穩住身形,他兩手撐在窗台上,封住了唐潮的一切退路。他盯著面前喘息急促的青年,抬手摸了摸唐潮泛紅的臉,笑道:“其實老師也很喜歡你,要不要來試一試?”
唐潮噁心得都快吐了,佩爾曼是個好老師,他對他一直以來都是敬重有加,誰知道竟然會出現這檔子事兒。男人的掌心溫暖,順著他臉頰脖頸的線條一路向下,唐潮卻覺得那像一條冷冰冰的蛇,正嘶嘶叫著鑽進他衣服里去。
佩爾曼把唐潮抱起坐在窗台上,身子擠在他兩腿之間,一點點吻著他指尖,唐潮緊緊抿著唇,估量著自己從門裡跑出去的可能性。
趁現在那種奇怪的感覺還沒出現,他還能夠控制自己的身體,得趕緊離開這裡。
距離太遠了,從門裡出去肯定會被佩爾曼抓住,到時候他有了提防,再想跑就幾乎不可能了。唐潮一手背在身後,趁佩爾曼低頭舔咬著他手腕內側的皮膚,猛地一把拉開的窗戶。
風呼啦一聲灌進辦公室,吹起了兩邊的窗簾瘋狂舞動,唐潮拼盡全力把自己手腕從佩爾曼手中拯救出來,身子向後一仰,異常敏捷地從窗戶里翻了出去。
落地時是傷腳先著的地,幸好佩爾曼辦公室在一層,翻下去不過一米多高的距離,花壇里鬆軟的泥土和草葉還化解了一部分衝擊力,繞是這樣唐潮還是疼地倒抽一口涼氣。唐潮餘光瞥見佩爾曼的身子從窗戶里探出來,叫著他名字,他連頭都沒抬,拔腿就跑。
唐潮只穿著一件短袖和單褲,風雨中凍得直打哆嗦,他生怕佩爾曼會追上來一路狂奔到學校門口,伸手攔了輛計程車。
坐上車他才來得及鬆了口氣,後知後覺得感到四肢冰涼。
一想到佩爾曼的手在他身上遊走留下的觸感,他就噁心得直反胃。
方穆博和蘭葵予在茶館裡等了半個多小時都不見唐潮人影,蘭葵予給唐潮發了消息,也沒有回覆。
唐潮是個很守時的人,被鴿了的兩人都知道大概是出事了,蘭葵予率先站起身,招呼上方穆博:“去他家看看。”
儘管面色如常,但車速暴露了方穆博內心的焦灼,他開車帶著蘭葵予趕到唐潮家樓下,兩人衝上樓去,被緊緊關著的門擋在外面。
蘭葵予趴在門上聽了一陣,低聲道:“在裡面。”
說著她從口袋裡掏出個黑色的小發卡,掰直後捅進鎖眼裡,一邊趴在門上聽一邊屏息凝神地微調手中動作。
半分鐘後,咔嚓一聲輕響,門開了。
來不及為蘭葵予這一系列嫻熟的動作驚訝,方穆博走進屋裡,玄關處是唐潮的鞋,上面沾著水跡,顯然是今天剛穿過的。
浴室里傳來嘩嘩水聲,唐潮在家裡,應該沒出什麼大事兒,方穆博放下心來,他和蘭葵予對視一眼,蘭葵予推了他一把,輕聲道:“去看看。”
顯然蘭葵予在刻意為他創造機會,方穆博定了定神,往浴室方向走去。
“唐潮?”方穆博在浴室門口叫了一聲,許久沒人回答,他不由得慌張起來,直接推門而入。
浴室門虛掩著,一推就開,青年站在花灑下瘋狂沖刷著自己身體,衣服胡亂仍在地上,灘在積水裡。熱水蒸的他白皙的皮膚通紅,他手指不斷搓著自己光潔的鎖骨,胸膛和小腹,像是有什麼看不見的髒東西附在上面。
唐潮專心致志處理著自己,以至於方穆博進來了五六秒鐘他才反應過來,抬頭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