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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丈夫搖搖頭,告訴他自己沒事,又給了丈夫一個吻,陸唐芳芳繼續聽電話。陸維誠的醋火瞬間消弭,乖乖抱住老婆。和郝佳說了快一個小時,陸唐芳芳才掛了電話。
“芳芳,如果不放心我們就去紐約看不破。”野獸很想離開這個會有很多人注意他老婆的地方。
陸唐芳芳想了想:“不去了。我們回家吧,我的生日快到了,給你充分的時間為我準備禮物。”
陸維誠高興了:“那我現在就去訂機票。”野獸回房間打電話,陸唐芳芳看著前方的沙灘和大海,一臉陰沈和歹毒。
……
大大地伸了個懶腰,還沒睜眼的人覺得自己這一覺睡得真慡。睜開眼睛,發現身邊坐了一個人,自己躺在對方的大腿上!他先是嚇了一跳,等他想起來這是怎麽回事時,他立馬退開,雙頰發燙。
“唔,早。”尷尬地出聲,少年掀被下床。
“媽熬好了中藥,你剛才在睡就沒叫醒你。”
少年抬頭一看表,快十點了!
“啊!我現在就去。”
“在廚房。”
“噢。”
少年開門跑了,不一會門又被推開,少年衝進浴室洗了臉刷了牙,又匆忙跑了出去。男人慢慢坐了起來,靠在床頭。
十分鍾後,少年又回來了,端著托盤,上面有一碗粥,一碟包子還有兩小碟醬菜。把早飯放在床頭柜上,少年有點不高興:“你起來了怎麽也不去吃早餐?”
“一起吃。”男人拿起筷子夾了一個包子送到少年嘴邊,少年的嘴角有淡淡的中藥味。
“我下去吃。”
男人又向前伸伸手,不過似乎扯到了傷口,他悶哼一聲。少年馬上張嘴咬住包子,奪走男人手裡的筷子。
“我,餵你吧。”少年坐下。
“你下去吃早飯吧,我一個可以的。不要餓壞了身體。”男人動作緩慢地去拿碗。
少年咬咬牙:“我去把早飯拿上來。”然後起身離開了。男人收回手,安靜地坐好。
很快,少年又回來了,拿來了他的早飯。在床邊坐下,他餵男人吃一口,然後趁著空擋自己吃一口。一頓早飯,兩人吃了半個小時,快要吃中飯了。
“你昨晚有些發燒。”在少年要離開時,男人說。
“啊?”少年摸摸自己的額頭,很正常啊。
“你今早出了一身汗,現在燒應該退了。”男人面色平靜。
少年撓撓頭:“哦,我有時候是會低燒,不過出了汗就沒事了。”難道他最近真的太累,身體發出抗議了?可是他沒有一點感覺啊,他只覺得自己睡得很好。不過昨晚挺熱的,也許他真的燒了而不自知。
“早上你女朋友給你打電話,你還在發燒,我就沒有叫你。”
“郝佳?”陸不破頓時緊張,湊過來問,“她說什麽了?”
“她說你們要去和比賽的幾所大學的球員聯誼,我想叫你起來,她說只是跟一群不認識的人吃個飯,讓我不用叫你。因為是比賽的對象,今晚可能會被他們灌酒,你的身體不好馬上又要比賽了,她讓你好好休息,打電話只是告訴你有這麽一件事。”
“這是郝佳說的?”陸不破不信,這種溫柔體貼的話會從那個女人的嘴裡說出來?
男人淡定地嗯了聲:“她開始好像有點不高興,後來我說你在發燒,她就沒事了。”
“哦。”點點頭,少年相信了,畢竟每次他生病的時候那個女人還算溫柔。
“你要去嗎?我派司機送你過去,應該還來得及。”
少年聳聳肩:“不去了,我可不要被灌酒。後天就要比賽了,這幾天我都沒有練球,我正好練練手,免得比賽的時候出糗。”
“器械室里有籃球。”
“好,那你休息吧,我去練球。”
“剛吃了飯,先不要運動。”
“知道啦。”
少年端著碗筷離開了,沒有看到男人眼中一閃而逝的光芒。
在客廳和乾爸乾媽聊了會天,消化完畢的陸不破抱著籃球到別墅後方的籃球場練習。別墅三樓的一間屋子裡,有人坐在窗邊痴痴地看著他。半個小時後,他看到一個小孩子抱著小皮球跑進了籃球場。少年停了下來,跑向小孩子,把他抱了起來。
少年對孩子不知說了些什麽,就見孩子把手裡的小皮球扔向籃框。球沒有進,孩子掙扎著下來。少年撿起自己的籃球,一個簡單的跳投,球進了。孩子跟在他的屁股後面,也要學他投籃,少年抱起他,又說了幾句話,孩子把球投向籃框,球還是沒有進。
少年把孩子放下,似乎在沈思,然後他跑開了,孩子抱起籃球跟上他。球場內頓時只剩下了少年的那顆籃球。等了大約十分鍾,少年和孩子又回來了,不過少年的手上多了一副兒童球框。少年把那副小球框放在大球框的旁邊固定好,然後把孩子拉到一定距離後,蹲在孩子身後指導他投籃。孩子把手上的皮球按照少年教的那樣投了出去,這一次,球進了,孩子高興地笑了起來,而少年比孩子還要高興。一大一小在原地興奮地蹦躂。
“竹音,你告訴我,你到底愛不愛段華?”男人身後的老爺子問。
“愛。”男人的目光離不開。
老爺子皺著眉:“那你那個時候為什麽那麽對他?”
男人轉頭看向父親,過了很久,當老爺子以為他仍不說時,男人開口:“我以為那樣對他是最好的。”
西門老爺子靜靜地聽兒子解釋那時候突然性情大變的原因,越聽情緒越激動。
……
靜靜地說完,西門竹音淡淡道:“爸,你不要告訴他,這件事我要親自對他解釋。”
西門老爺子兩眼泛紅,低啞地說:“你準備什麽時候跟他解釋?”
“等我能用力把他抱在懷裡的時候。”西門竹音捂上肺部的傷口。
西門老爺子點點頭,然後語重心長地說:“你要吸取教訓。幸好他,穿了,你還可以重來,否則我們這個家都要被你的糊塗給毀了。哎!怎麽會發生這種事!這是人禍!”
“爸,一切都是我的錯。”
西門老爺子深吸幾口氣,降下血壓。“我和你媽媽有孫子了,沒有遺憾。你和段華的事我們不會管。但你要處理好你們兩人的關係,還有段華現在的父母那邊會不會同意,你都要考慮好,同性戀要承受很多壓力。段華的性子直,你跟他解釋了,他也未必原諒你,這些你都要認真想想。”
“我會的。爸,謝謝你和媽。”
西門老爺子擺擺手:“不要再讓我們經歷那種煎熬了。”說完,老爺子離開了房間。男人轉頭再次注視在球場上奔跑的少年。少年的腿邊跟了一隻小牛皮糖。男人淡淡笑了。
第二十九章
晚上9點不到,被西門竹音派去接人的豪華大巴車停在了西門家的別墅前。從車上下來的人對這座別墅的典雅發出連連的讚嘆,對站在門口迎接他們的人也同樣發出連連的讚嘆。
“不破,你的耳朵怎麽了?”陳君瑞好奇地盯著某人依然沒有消腫的紅耳朵。
“沒什麽。”捂住自己的耳朵,陸不破看向教練,“教練,對不起,讓您和大家擔心了。”
“身體好些了嗎?”
“其實沒什麽事啦。”他都記不起來自己昨晚有發燒。“教練,大家快進來吧。”
“不破~~”有人嬌滴滴地上來挽住他的手臂,擔心地摸摸他的額頭,摸摸他的臉,“後天要比賽了,你可以上場嗎?”
陸不破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在某人的臉上看到了陰謀!“沒問題!”不敢去看隊長的臉色,他想掙脫開,可惜某人緊緊拽著他,眼裡是“你敢掙開我就吻你”的威脅。陸不破馬上妥協,帶著女朋友和大家進屋。
大隊人馬進入別墅,穿過一個前廳來到寬敞的客廳。客廳內西門木一、王玲玲還有西門竹音都在。當挽著陸不破嬌笑的美麗少女出現時,西門木一和王玲玲臉上的笑凝滯了兩秒,某人的藍眼睛沈啊沈。
陸不破開口介紹:“這是我來紐約新認的乾爸、乾媽。”
“打擾了。”一干人禮貌道。
“乾媽、乾媽,這是郝佳,我的,咳,女朋友。”
“伯父伯母好。”郝佳甜笑,“我是不破的女朋友,他這次提前來紐約,我都不知道他認了乾爸和乾媽。”
“啊,你好,郝小姐真漂亮。”王玲玲瞥了眼不動聲色的兒子,尷尬道。
“不破~~”郝佳嬌滴滴地抬頭看向自己的男朋友,“你怎麽可以瞞著我呢?我都沒有給伯父伯母準備禮物。”
陸不破的冷汗直冒:“郝佳,我這不告訴你了嗎?”接著他趕忙轉移妖女的注意力,掙開手臂把教練引到身邊。
“乾爸乾媽,這是孟懷東孟教練。”
“今天小破一直跟我們說您是一位對他非常好的教練。”西門木一伸手和對方握手。
“不破是一位很優秀的隊員。”
“乾爸乾媽,這是我的好朋友,戚光祖。”
“伯父伯母好。”
“歡迎你來。”
“伯父伯母,你們好,我是陳君瑞,和不破都是港大一年級生,不過他是計算機學院的,我是生物學院的。我們兩個的關係最好了。”
自來熟的陳君瑞還不等陸不破介紹就跳出來說,然後他又拉過自己的大哥:“這是我哥,陳君儒。”
“西門老先生,好久不見。”和“世華”有合作往來的陳君儒伸手。
“呵呵,原來你是不破隊友的哥哥。”西門老爺子握上這位年輕總裁的手。
“西門總裁的身體好些了嗎?”陳君儒對坐在沙發上沒有動靜的人說。
“好多了,謝謝。”西門竹音淡淡道,“我有傷在身不便起來,還請見諒。”
“沒關係沒關係。”陳君瑞習慣性地攀在陸不破的身上,“不破,你多了一位哥哥哦,跟我一樣了。不過我是親的。”
西門竹音的視線落在陳君瑞摟著陸不破的手臂上。陳君儒笑著拉開弟弟,把他摟在身邊。
陸不破的冷汗冒啊冒,又拉過一人:“這是我的隊長,商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