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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啊?”齊諾看向他,“你是怕我沒人娶還是嫁不出去啊,怎麼遇到個男的你就問我是不是對人家有意思呢?”
“不是,你看啊,你這麼痴迷音樂。那個譚江是個音樂大神。你倆相處久了,你會先被他的高超水平所折服,這個時候你會崇拜他。然後呢,你們再聊聊音樂追求,萬一理念再合拍,那崇拜就會轉為愛慕,最後你倆可不就肯定有點事了。”齊言說,“我這推測合情合理吧。而且——這可是你回中國到現在帶回來的唯一異性。”
“那你到底想表達什麼?”齊諾將手上的水一甩,掐著腰看著齊言。
“我……我的意思就是,我覺得吧……如果非要和其他人做選擇,我還是覺得克萊德比較好。”齊言就又有點慫,聲音也沒有什麼底氣,“至少咱和克萊德一家都熟悉,他這人性格我也了解,你倆要是真結婚了他肯定被你壓得死死的,那個譚江我覺得……你hold不住。”
“這都幾個月了,我跟你說多少遍了,我不會去找克萊德,以前我們倆認識,那是以前!就算之前有什麼可能,現在也結束了,你明白了嗎!”齊諾皺眉道,“就算——”
“你等等,你說‘之前有什麼可能’是什麼意思?”齊言打斷她。
“你甭管那是什麼意思,我就告訴你,人長大都會變,更何況是他現在紅得發紫呢?”齊諾說,“你就別在打人家的心思了行不行,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路,該和過去告別,就應該和過去告別。”
“那你就真不想他了?這麼多年你那麼想找到他的聯繫方式……”
“最讓人不上不下的是沒有結果。現在我找到結果了,所以,我可以放下了。”齊諾淡淡地說。
“你這個狠心的勁兒,真像爸媽。”齊言低聲道,“當年他們就……”
“齊言,這件事到此為止。”齊諾將剩下的水果都放在盤子裡,她抬頭看向自己弟弟,“我會為我自己負責的,你不要再多操心了。”
齊言又想起來齊清之讓他暑假去打工的事情,他本來想說,可是看著齊諾已經端盤子走出了廚房,就又把話咽了回去。
兩人走進屋內,陸小亦興奮地揮了揮手。
“你們總算來了,我想好要玩什麼了。”
“玩什麼。”齊諾問。
“真心話大冒險啊。”陸小亦壞笑道,“朋友聚會怎麼能不玩這個呢。”
“你在打什麼鬼主意?”齊諾爬上床,四個人圍著一圈,齊諾上下打量陸小亦,“你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來不來!”陸小亦說,“如果來的話,就賭上自己的信譽與尊嚴來玩這個遊戲,不許抵賴,不許撒謊。”
“好啊。”譚江說。
“來就來。”齊言攤開手,“我又沒有什麼秘密。”
然後,三個人抬起臉,一起看向齊諾。
作者有話要說:齊諾:(正直地回以目光)
感覺有很多朋友,都是吃飯吃著吃著吃出了革命友情……我每次和我朋友出去吃完飯後,接下來的兩天會更加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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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016
連綿不斷的雪山山巒陡峭,一行中世紀打扮的年輕人正艱難地爬上山峰。
刺骨的寒風,長時間的跋涉讓他們面露疲憊。最前面棕色頭髮的青年抬起頭,眯著眼睛看向遠處那個輕盈的背影。
“伊馮娜,我們已經爬了整整六個小時了,還要走多久?”
那個身影一頓,緩緩地轉過頭來,是一個深紅色長髮、臉上有雀斑的年輕女子。
“還有一半的路程。”伊馮娜淡淡地說,“你們既然想要看到龍的真跡,就必須要遠離人間,深入自然。這風與雪,便是對你們的考驗之一。”
“你最好沒有耍我們!”青年惡狠狠地說。
“我自然是沒有騙你們,只不過,龍是高傲的生物。就算看到了龍,它們也不一定會認你們為主。”伊馮娜說,“一切皆只能看你們的造化了。”
“最好如此,不然我警告你,我——”
“快點趕路吧。”就在這時,青年的身後,一個人打斷了他。
青年睜大眼睛,所有人向著身後望去——卻看到一個穿著斗篷戴著兜帽的人越過了他們,繼續向著伊馮娜攀爬而去。
“喂!”青年怒道。
這人身體一頓,轉過頭來,兜帽的陰影下,是一雙如同天山冰湖般漂亮剔透的眼睛。一陣風吹來,寬大的兜帽微微抖動,幾縷暗金色的頭髮順著帽子的fèng隙露出,隨風抖動。
青年瞪著這個人,直到身後的人拽了一下他,讓他撇開視線。這個藍色眼眸的年輕人這才轉過頭,與伊馮娜繼續向著前方邁開步伐。
“梅布爾……”青年身後的人小聲叫他,“算了吧,伊索爾德那傢伙是金髮,說不定有皇室血統,我們還是不要招惹是非了。”
“你看他金髮的眼色如此黯淡,一定是個雜/交貨色。”梅布爾從鼻子裡哼出道,“雜種就是雜種,即使摻了皇室血統,也是如此!不然為什麼他會在這種地方,如此窮困潦倒?”
“小點聲……”
“有什麼可怕的,說不定連龍,都不認這種雜種!”
梅布爾謾罵的聲音順著風吹入兩人的耳邊,伊馮娜側過臉,看了一眼伊索爾德的神情。
“別生氣,這種沒有禮貌的粗魯之人,是不會入龍族的眼的。”她輕聲說。
伊索爾德也看向她。年輕人的半張臉都在寬大兜帽的陰影之中,卻更顯得他的五官精緻,眼眸如同湖水般剔透。他笑了笑。
“若是要跟所有說這種話的人計較,恐怕我十年內也不能有空隙再做其他事了。”年輕人聲音動聽,“伊馮娜小姐,我不在意,請您也不在意。”
“那是當然。”
兩人對視一眼,接著趕路。
鏡頭向上空拉去鳥瞰地面,高聳的雪山連綿不絕,一行人在山脊上前向的身影如此的渺小,白雲霧般地籠罩著雪山。
畫面一轉,原本的太陽已經漸漸西沉,天空有些黯淡下來,沒有了其他東西的遮擋,只見夕陽在天與雲霧的交界處,美得令人窒息。
伊馮娜看到伊索爾德停下步伐,便問道,“怎麼了?”
“原來,在高山上看日落,是這樣的感覺。”伊索爾德輕聲道。
“到底還有多遠?”
伊馮娜正想說話,身後便響起其他青年的聲音。她轉過頭,看到這幾個人已經臉頰凍得泛紅,手裡握著木棍,氣喘吁吁,狼狽不已。
“我們已經到了。”伊馮娜淡淡地說。
“什麼?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