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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樂的胸口有些熱。
“笑什麽?再笑就不讓你上了!”齊樂訥訥的瞪著GIN。
“沒,我只是感嘆一下,呵呵……”看著齊樂,GIN溫柔的走過來,以為他要壓過來,齊樂下意識的閉眼,不想——
下一秒逕自被人攔腰抱起,騰空的感覺——齊樂一下子睜開了眼。
“別急!我只是覺得先洗個澡比較好。”GIN笑得高深莫測,他從來的笑都是高深莫測。
洗了一個可以媲美泰國浴的澡的齊樂滿臉通紅外加兩腳發軟的被GIN扶出來的時候,齊樂已經到了不得不打一發的地步了。
眼睜睜看著自在的為自己吹頭髮抹精油的男人,齊樂紅著臉,暗示的看了一眼男人,等著對方快給自己安慰,男人瞭然似的一笑,在自己唇上啄了一下,齊樂顫抖著,有些期待著看著男人把自己推倒,然後自己隨即躺下,然後蓋上被子,然後——在齊樂期待的目光下——
關上燈,男人拍拍自己,說:
“我們睡吧,親愛的。”
不一會兒,男人綿長平穩的呼吸耳邊響起,齊樂黑暗中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睛——
靠!老子再讓你上老子就不姓齊!
***
“你什麽時候走?”早上一宿沒睡的齊樂瞪著通紅的眸子看著對面容光煥發吃著炒飯的年輕男子。
“你不要吃,我沒做你的份。”
“喔~原來齊的飯量這麽驚人,一次可以吃兩人份,那樣不好。”GIN自在的吃著,一眼識破了齊樂的謊話,眯著眼睛,笑呵呵對齊樂說,
“齊的手藝雖然馬馬虎虎,不過也算不錯了,可以嫁人了。”
齊樂狠狠地喝了一口水,然後——
喝嗆了~
“唉,這麽大的人了,喝口涼水還會塞嗓子,真是。”輕輕拍著齊樂的背,GIN滿眼笑意,這男人怎麽會越變越可愛?
齊樂漸漸止住了咳,被嗆出眼淚的眸子直勾勾對上GIN。
“你到底來幹嘛?”兩年沒有找自己,齊樂認為那是對方熱情冷卻的表現,一個大男人,又是個和自己身份絕然不配的警察,甚至和自己去世姐姐糾纏不清,會愛上才是一時頭腦發熱吧?
“兩年沒有出現,你忽然出現是什麽意思?”齊樂儘量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委屈,有些期待。
GIN的臉色卻變了,原本輕輕拍著齊樂背部的手掌迅速移到齊樂臉上,美麗的臉有些扭曲,GIN狠狠揪住齊樂的臉頰。
“你不說我倒忘了找你算帳!你想想你走的時候幹了什麽‘好’事?!”
看著臉上猶存稚氣的年輕男子惡狠狠的表情,齊樂搜刮腦汁拼命想著自己當時走的時候做了什麽對不起人家的事。
雖然為了逃跑破壞了人家幾乎一個方向的監控系統,為了轉移目標踩花了一片糙坪,啊!對了,還順手從柜子里拿了些錢,不過對於他來說應該算不了什麽。嗯,還把那家夥的槍順手拿走了——呸!一想到那槍就晦氣,什麽破槍?!純屬騙小孩的玩具!只會噴點無傷大雅的水水火火,自己要是拿著那把槍和人對上了還了得?!
“不就是把你的玩具槍拿走了。還給你便是,嘖,小氣的小鬼。”齊樂順手從身後自己的西裝口袋裡掏出把小巧的手槍給男人。
看著齊樂熟稔拿槍的舉動,又看看放槍的地方,GIN眼裡閃出奇異的神色。收下槍,臉上卻仍是一幅準備和人算帳的債主神色。
“我說的當然不僅僅是這件事,你想想你留了什麽?”一隻手鬆開被掐出眼淚的齊樂,從懷裡掏出一張爛紙條,“這是你當年留下的東西。”
齊樂瞪著紙片,上面是自己的筆跡沒錯,似乎是有這麽一碼事,不過……看著莫名其妙的紙條,齊樂忽然臉上一熱。
被摩擦的薄的不能再薄卻仍然完好,收紙條的人顯然相當寶貝地對待它。
“這、這紙條又怎麽惹你啦?”咳了咳,齊樂皺著眉掩飾自己臉上突如其來的紅熱。
“你在上面寫什麽了?”GIN臉上有些憤恨的表情。
看著男人莫名其妙地指責,齊樂重新看了一眼上面經歷2年時光早已變得模糊的字跡,嗯,沒什麽違禁內容啊?這家夥激動個嘛?!
“莫名其妙。”齊樂下了結論。
“我莫名其妙?哼哼!莫名其妙的事你才是吧?”拿起紙條,GIN慢慢的一字一字的讀出上面的話,
“窗戶掉了一個螺絲,關窗時注意點。”
齊樂點點頭,對啊,多正常的話,多有禮貌的遣辭?!
“有什麽不對麽?”齊樂聳聳肩。
“SHIT!你為什麽用中文寫!”GIN一向冷靜自若的臉此刻扭曲的可怕,齊樂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因為我走得匆忙啊,不知不覺就用了母語,情理之中啊,又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沒被發現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字還沒說完,齊樂看著青年有些微紅的臉龐,忽然想起剛才男人讀紙條時中文的字正腔圓,心裡突然有了一個奇異的想法。
“你——該不會為了這張紙條——去學中文了吧?”齊樂小心翼翼的用中文問著,果然,青年的臉一下子紅了。
“你該不會以為我給你留了什麽重要的信息,所以——”齊樂仍使用中文,看著青年越來越紅的臉,齊樂覺得有些好笑,有些感動。
“讓別人看看不就好了。”齊樂笑著說。
“才不要!萬一是齊寫給我的告白信,別人第一個看到了豈不是我的損失?”GIN拽拽地說。
這回換齊樂臉紅。
“我怎麽會給你寫告白信?”齊樂大吼出聲。
“為什麽不?你不寫才是出乎意料!真搞不懂你這腦袋裡裝的都是什麽!普通人逃離情人總該寫些與逃離有關的事吧,多數人會選擇訴諸衷腸吧?”GIN皺著眉毛不滿的說。
齊樂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這家夥有時候——特別是感情方面——好單蠢。
“餵~~~我為你學了中文,我現在可以用中文對你說‘我愛你’對你告白,你是不是應該學學義大利語?”青年忽然纏上齊樂的脖子。
齊樂轉過頭,
“不要,我年紀大了,學不懂新語言了。”
青年的胳膊僵了一會兒,半晌又甜蜜的纏過來,“那就學一句好了,來~~和我說‘Ti amo’(是義大利語的I LOVE YOU )”
“嗯。”齊樂嘟嘟囔囔含混點頭。
“——”青年不屈不撓,“就學一句,‘Ti—— amo——’,很簡單的。”
“嗯。”齊樂仍然是含混一句。
忽然,GIN醒過味來。
我教他說“我愛你”,他說“嗯”
這不擺明了——
“喂!你這家夥明明——”明明聽懂了的,莫非齊為了自己也去學了——青年的聲音驟然停止,頭被狠狠拉下來,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閉著眼睛專注的吻住自己,不許自己多說。
GIN微微笑著閉上眼睛,好好享受來之不易的——來自戀人的主動的吻。
自己喜歡了多年的人此刻熱情的吻著自己,靈活的手指挑逗的伸進自己沒有扣牢的襯衫,略顯粗糙的男人的手掌,讓自己好容易平復的欲望一下子活力全開,自己的戀人在雙方窒息前忽然鬆開了自己的唇,男人薄薄的唇上的晶瑩來自自己口裡,男人微紅的眼角,因為自己給的興奮,男人微微一笑,對自己說,
“要不要……”男人伸出自己的猩紅的舌尖,挑逗的用手摸摸自己下身僨發的欲望。
自己的回答,牢牢扣住對方的頭——
坐在桌子上,GIN舔著唇,看著男人靈巧的拉開自己的褲子拉鏈,隔著內褲輕輕的撫摸不足以感動自己,自己扣住男人的頭,渴望更加直接的愛撫。
男人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笑了,微吊的眼角此刻在自己眼裡竟然有些嫵媚。
男人伸出舌頭,展示般在自己可以看到的角度輕輕碰了碰自己胯下幸福的東西,隔著內褲,有一下沒一下挑撥著。
眯著雙眼,印象里,這是男人第一次如此為自己服務。GIN覺得口乾舌燥,男人仿佛故意挑逗,一面輕輕對待著口前的東西,一面勾引的看著自己。
內褲被舔到濕透,男人從旁邊拿起一把剪刀,展示著,抵住自己的內褲。
“親愛的,你可要悠著點,那可是你下半輩子的性福。”青年懶洋洋的說著,一點沒有命根子受脅迫的危機,雙手撐住桌面,君王般居高臨下的笑著看腿間的——自己最愛的男人。
齊樂聳聳肩,利落的哢嚓哢嚓2剪子,剪開了GIN的內褲,薄薄的布料被扒到兩邊,齊樂看著露出來的一點也不可愛的東西,輕輕咬住。
GIN屏住了呼吸。
齊樂吞的明顯有些吃力,無法盡數咽下的弟弟還有相當部分露在外面,金棕色的毛髮在柔軟也還是有些扎人,齊樂額頭上薄薄出了一層汗。
重複的吞吐的活塞運動,齊樂大概是累了,便乖巧的把又漲大一圈的弟弟含在口裡,靠舌頭的移動刺激它快感,看著這樣的齊樂,GIN感覺自己全身都在興奮,無比的興奮,輕輕擺動腰部,企圖把自己更加頂進那濕熱的所在,齊樂一下子沒適應這個頻率,被嗆出淚來。
紅彤彤的眼眶這麽盯上去,被自己服侍著的男人更加的興奮。
青年眉眼含春,眯著驟然轉深的貓眼看著自己,粉舌舔過朱唇,像只發情的年輕豹子。
齊樂感覺裡面的東西不斷的勃大,漸漸的口裡盛不下,自內而外的震顫——齊樂連忙皺著眉把它吐出來,看著手裡猙獰的滾燙家夥激動的樣子,齊樂身子一顫,知道這家夥要高cháo了,於是——
齊樂鬆開了手。
高cháo前感受不到溫暖的包容,GIN不滿的含水藍眸向齊樂看去,卻看見自己的情人壞壞一笑,然後——
冰冷的觸感。
呆呆得看著齊樂笑眯眯的掏出不知何時從自己那裡偷到的電子解碼手銬,一頭拴住自己的腳,另一頭拴在餐桌桌角上。
慾火僨張,一時動彈不得,GIN隻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情人做完這一切,一邊笑呵呵在自己唇上輕輕印了一個吻,一邊順手用自己已經退到腰際的襯衣做繩索捆住了自己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