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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想辦法!快找人幫忙!”,騷人急得不行,不住的原地打轉。

    “能有什麼辦法?”,我把菸頭一扔,“他們這次是打定主意收拾我了,什麼證據都有,就算是林湯圓想幫忙也無從下手。”

    “那就這樣等死?”

    我笑了笑,說:“公告都貼出來了,還有挽救的可能麼?”。

    我接過鴨子遞過來的煙,繼續說:“算了,該來的還得來,躲不掉的總是躲不掉。反正......”,我皺了皺鼻子,“反正我也一無所有了。還在乎這個?”

    兄弟們一個個都苦著臉,唉聲嘆氣。我下了床,說你們幾爺子也不要這樣了,走,去把那幾個也找回來,哥哥晚上請你們喝酒!

    校門外的重慶老灶火鍋。氣氛比較怪異,兄弟們顯得異常凝重,我拿起開瓶器,假裝生氣的樣子,“你們幾娃遇見鬼了唆?那麼苦幹啥子?”

    我把酒瓶往桌上使勁一放,豪氣沖天的說:“今天每人八瓶!少一杯都能走!”

    “對!兄弟們!我們來干!”,“干!”。兄弟們站了起來,把酒杯捧得叮噹作響,恍然間,聽起來像是交響曲的謝幕一樣.

    騷人倒滿了一杯酒,非常嚴肅地站起來,大概是要緬懷我似的,沉痛的回憶了這四年的種種往事,逃課,作弊,泡mm,等等等等,說到最後,聲淚俱下,感人肺腑,仿佛是在開追悼會,令兄弟們眼睛一個比一個的紅。我幹掉一杯酒,心裡如刀絞一般的難受,這些都是陪著我四年的兄弟啊!我苦笑著搖著頭,嘴裡重複著一句話,都會過去的,都會過去的......

    已經是十點過了,我喝得有點多,腦袋昏昏沉沉的,兄弟們的臉忽遠忽近,模糊不清,我惆悵地想著,我的生活,就剩下這些嗎?手機響了,我接了起來。

    “喂!”

    “冷泉,我是閻玉明!”

    我一下清醒不少,冷笑了一聲,問你娃找我幹什麼?

    “聽說你要被開除了,來給你道喜的!”

    一股熱氣衝上我的腦門,我感覺臉一下就熱了。“你是不是嫌上次挨得少了,有興趣一會兒請你吃套餐!”,我看了看兄弟們,一個個紅光滿面,酒氣衝天。

    “上次你偷襲我,不算英雄好漢,反正你要走了,如果你是男人,就和我單挑,要不然你永遠在葉蕊心中都是個流氓!”

    我笑了笑,說:“心裡不服氣就直說,不要拿葉蕊來壓我。我看你是皮子癢了,好,你在哪兒,老子過來!”

    “我在體育館等你!”。

    騷人問我到哪兒去,我藉口說肚子痛上個廁所,然後把錢包丟給他,一聲不響的就走了出去。

    春天雖然來臨了,但夜晚依然寒冷,借著排出體外的酒精,一陣冷風吹過,讓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遠遠的我就看見體育館下面立著一個黑影,一動也不動,顯得異常詭異,我走上前去,閻玉明操著那口怪異的普通話說了一句:“你還真有種!”

    我張開嘴,正準備說些什麼,突然感覺背後的風不規則地亂舞了一下,只覺得頭上一聲悶響,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臉上冰冷冰冷的,好像有水。我趴在地上,慢慢睜開眼睛,感覺頭痛欲裂,一隻腳重重地踢在背上,我一下就清醒過來。

    “冷泉,你他媽張開眼睛看看我是誰!”

    廖冰,閻玉明,還有一些黑影站在面前。頭痛得要命,我慢慢爬了起來。

    “你知不知道為什麼要打你?”一個人猛然一拳打在我下巴上,我一個沒站穩,重重地撞在牆上,臉上火辣辣的痛。我看了看四周,好像是男廁所。我一下就明白過來了,三年前,就是在這裡,我帶著猛男,鴨子把那個騷擾葉蕊的廖冰狠狠教訓了一頓。

    “我操!你他媽的不是很囂張嗎!來啊,站起來打架啊!”那些黑影嘿嘿地笑了起來。我支撐著牆壁,緩了口氣,蔑視地說:“廖冰,我就知道你娃是個小人,難怪不得當年葉蕊跟我不跟你了,你他媽也配!”

    “我是不配,但我兄弟有本事,搶了你的馬子還能上她!你能怎麼樣?”

    什麼?我甩了甩頭,怕沒聽清楚,“你說什麼?姓閻的,你對葉蕊作了啥子!”不可能,我了解葉蕊的性格,她不可能和他......

    “那個婊子還給老子裝烈女,”閻玉明吊兒郎當地說,“不過,托你兄弟劉夏的福,居然有春藥,她媽的,就一個字,騷!”。

    我頓時被打懵了,腦袋裡亂糟糟的一片,心裡迴蕩著,葉蕊,春藥,劉夏,突然之間,一切都清楚了,我怒不可抑,大叫:“你們他媽的禽獸不如!”像一頭髮情的野狼,張開雙臂,向閻玉明猛撲過去。

    “給我打!”就在我感覺要掐住這個畜生的喉嚨時,一個東西把我一絆,我一個踉蹌,砰的一下撞在了牆角上,眼前金星閃耀,一片麻木。你他媽的還敢還手,老子今天打死你!我的頭,我的胸口,胃,全身上下都感受到劇烈的疼痛,好像有無數的腳在向我踢來,我蜷縮在地上,任憑雨點般的暴打,動彈不得。......你冷泉也是個蝦貨......居然還是處女......

    我的嘴角裂開了,熱乎乎的鼻血一滴一滴的流在地上,眼睛好像腫了,什麼都看不見,手和腳仿佛全斷了,一點力氣都使不上,我就這樣抱著頭,漸漸的什麼也感覺不到,腦袋裡嗡嗡作響.

    “大家好!我叫葉蕊,新來的組織部部長,希望大家多多關照!”一個面容清秀,嬌小玲瓏的女生羞紅了臉這樣說著。頓時,掌聲四起。

    那是三年前,我第一次看見葉蕊的時候。

    在銀廠溝的農家小屋裡,葉蕊委屈地說著:“我只會把自己給一個能託付終生的人。”

    那一夜,月光如水。

    在峨眉山上,葉蕊紅腫著眼,流著眼淚問:“冷泉,你愛我嗎?”,我心裡一痛,柔腸白轉,在她耳邊柔情萬千地說,蕊蕊,我愛你,至死不渝。

    至死不渝,至死不渝.......

    我被拉了起來,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冷泉,你現在跪下來求我,我就繞你!”。這是廖冰。

    我強撐著身體不讓它倒下去,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感覺頭上的血水流進眼裡,一陣陣的刺痛。

    “姓廖的,今天......你要麼......打死我,打不死我......我一定要你死......”。

    我操!你還嘴硬!一隻腳死死地蹬在我的胃上,肚子裡頓時翻江倒海,撕裂般的劇痛,我一下就不行了,兩腳再也支撐不住身軀的重力,感覺自己就如一堆散架的積木,轟然倒塌,像一灘爛泥。

    走吧,不然真的出事了。我聽見腳步聲遠去,剩下水龍頭髮出嘩嘩的聲音,一點也動彈不得。

    迷迷糊糊中,世界漸漸安靜了下來,一些光若隱若現,一些聲音忽遠忽近......

    “泉兒,你怎麼了,你怎麼了?”那是我的母親。

    “兄弟!站起來!我們是男人!站起來!”騷人的話迴響在耳邊。

    豬......你愛我嗎?你依然愛我嗎?我張了張嘴,向前伸出手,拼命地想抓住些什麼,那裡是我魂牽夢繞的人,她在我身邊嗎?她在我身邊嗎?

    我的眼眶又濕了,溫熱的淚水緩緩的流了出來,感覺溫暖,好像是葉蕊的吻,還停留在臉上。

    .......

    啟明的時代輕輕降臨

    在那些寒冷的冬季

    你我緊緊相依

    我說帶你游過那蔚藍的大海

    我要帶你穿越滿天的繁星

    在那世界的盡頭,說

    我愛你

    誰見證我的過去

    誰還記得那些柔情

    誰在你的夢裡

    誰又讓你無法忘記

    .......

    啟明的時代已經過去

    我的太陽依舊杳無蹤影

    那些關於青春的記憶

    是否已經忘記

    或者,在你心裡

    如果還有愛的機會,我想

    那依然是你

    .......

    網友評論

    為什麼只有男人對感情真摯到如此程度

    2003-10-2917:33:46網友:haoren0010129就保研記發表評論IP:218.18.217.*

    校園版的《成都,今夜請將我遺忘》,我感觸冷泉對葉蕊的情感,時常疑問為什麼只有男人對感情真摯到如此程度,而女人為什麼沒有呢,即使有的話,我也從來沒有看到任何有關的文字。

    我相信故事的真實性,我曾在成都呆過5年多,讀了有種親切感,不時的讓我想起在成都的日子,在成都的感情,《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讓我對那段感情有一種接近難以抑制的想念,強烈的想哭的感覺,但看了這本書,我有種哭不出來的感覺。感覺書中的生活離我們真的不遠,也許就在我們的隔壁。現在究竟是怎麼的社會,對於書中記錄的生活,我們的父母一代回嗤之以鼻,而比我們小的一代又會不屑一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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