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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不可救藥,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有朋友!”
顏易澤依然平靜:“我從小到大一直都是一個人,即使曾經有過擁有愛人和朋友的機會也被我自己給毀掉了,這點我自己心裡很清楚。”
關曉寧不語,顏易澤的成長經歷她是知道的,被父母拋棄跟著奶奶長大,這也許是他只為自己著想不在乎任何人任何事也無法將感情託付給其他人的根本原因吧。
“你好自為之。”不想再多說什麼,關曉寧轉身就走。
“曉曉,等一下。”
關曉寧沒有回頭:“還有什麼事?”
“再過段時間,我名下中曉的一半股份就會劃歸到你名下。”
關曉寧猛地轉過身震驚地看著顏易澤:“你是不是瘋了?”
之前她是想要他的股份,但那是為了報仇啊,如今所有真相都已經揭曉顏易澤肯定是知道自己當初的目的,為什麼還要轉讓股份給自己!
顏易澤表情輕鬆:“我說過答應你的事我都會做到。”
關曉寧真搞不懂顏易澤是要做什麼了,她搖頭:“要瘋你自己瘋吧,我不會和你參合的。”
顏易澤看著關曉寧離去的背影笑了笑,又繼續開始工作。
肖雪本來是想說服丁納讓岳冬跟自己一起遊說中曉董事會的股東,沒想到卻被突然出現的關曉寧給破壞了,她滿肚子怨氣也沒辦法只能回家。
只是來時為了面子打的車,回去自然要坐公交,她的車已經賣了給父親還利息,市區的房子也托給了中介,打車自然也成了件奢侈的事,一想到為了還債失自己失去的東西和付出的代價肖雪連殺人的心都有。
外面的高樓越來越稀少,道路也越來越空曠,肖雪下了車又走了十來分鐘,站在一棟樓前咬著嘴唇不願承認自己家裡已經淪落到只能在市郊租危樓居住了。
這是一棟五十年代建成的四層小樓,外表都已經破敗不堪更不用說裡面了,住戶沒幾家樓道里又窄又黑大白天都要打著手電才能看清路面。
肖雪從包里拿出袖珍小手電照著腳下的樓梯,卻在轉角處忽然被人猛撞了一下,她驚叫一聲手電也應聲落地,緊接著人又被推撞到了牆上,頭狠狠地磕了一下讓她一陣眩暈,顧不上劇烈的疼痛,此時她的心裡只有說不出的恐懼!
作者有話要說:從上周五開始發燒,第二天熬夜為夜跑馬拉松當志願者,發了微博請假,然後便一病不起,光光第一次知道感冒可以這樣嚴重。
扁桃體疼到睡不覺,鼻子根本無法呼吸,所以嗓子再疼也只能張著嘴巴呼吸,全身上下的骨縫都在疼,再加劇烈的咳嗽,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怕傳染給家人和光寶還要戴口罩。味覺、嗅覺全都沒了,最奇怪的是連右耳的聽力也下降許多到現在還沒恢復。
光光班也沒上每天都一直在家昏昏沉沉地睡著,怎麼也睜不開眼睛,今天也是晚上六點多才醒過來的。
頭痛得想撞牆,昨天有同事送來了一盒她從新加坡帶回來的止痛藥,吃了之後這才感覺好一點了,這次的感冒真的把光光和家人都嚇壞了。
PS:中秋已過,光光只能送上遲來的祝福,祝大家都身體健康!
另外,這樣折騰光光居然沒瘦也是醉了!
抱歉許久沒更新!
☆、第59章
肖雪被人推撞到牆上,手電也掉到了地上眼前立即一片漆黑,還沒等她適應眼前的黑暗一道亮白的強光又直直照進了她眼裡,她被晃得趕緊閉上了眼睛。
“行啊,肖雪,你以為躲到這個破地方來我們就找不到你了?”
肖雪有手擋著刺眼的強光,看著自己面前的三個男人慌亂地否認:“我沒躲,我家是租不起房子才跑到這邊來的,不是要躲你們。”
“哭窮啊,我們可聽說你最近傍上個60多歲的老頭子,還是中曉的大股東,你說沒錢誰信啊。”
“我真沒錢,我不只要還你們的錢還有好幾個債主都要還的。”
“這樣啊,你要是真還不出那就陪陪我們哥兒仨吧,這個月的利息給你免掉,我們肯定比那老頭子讓強百倍,肯定讓你爽翻天。”男人說完就齷齪地笑著把臉探了過來。
肖雪嚇得又哭又喊:“別過來,求你們別放過我再給我幾天時間,我一定把利息還上!”
這時另一個男人不耐煩起來:“我說林哥,陪過老頭子的貨色你也下得去嘴,一個月的利息找個乾淨點兒的多好,何苦看這娘們兒在這兒演戲,白給老子都嫌髒。肖雪,再給你一個禮拜的時間到時還不還利息,你家裡兩個老的剁手剁腳,把你送去接活兒還債!”
說完又使勁拍了兩下肖雪的臉,三個才罵罵咧咧地走了。
肖雪邊哭邊哆嗦著將散發著微弱光亮的小手電撿了起來然後坐在牆角哭,昏暗的光線中淚眼朦朧地她仿佛看到了顏易澤冷酷的臉和關曉寧嘲笑自己的模樣,她不由握緊拳頭髮誓:如果自己即將活在地獄中,那說什麼她也要將這兩個人拖進去!
整理好情緒她繼續爬著樓梯回到了又小又破聞道又難聞的租屋裡。
“小雪,你回來的時候遇沒遇到那幫人,他們一直在外面砸門罵了好半天才走的。”王彬如尺弓鳥般地確認進來的人是女兒後才趕忙走了過來。
肖雪面色平靜地說:“沒遇到。”
這時肖宗信過來一把推開老伴兒一臉期盼地看著女兒:“沒遇到就行了,你趕緊讓開。女兒啊,錢的事怎麼樣了,任旭發答沒答應賣中曉的股份。”
“沒答應,他還在考慮。”
肖宗信立即就發了火:“這怎麼行呢,海洋投資那邊已經要起訴我了,你再不抓緊點時間你老子我就進監獄了!”
“再著急也沒用,股份在人家手裡我能怎麼辦,海洋投資要的是股份,既然我能幫上這個忙他們就不會把你怎麼樣。”肖雪對自己父親已經失望透頂,要不是為了自己和母親的安危她才不會去管這個男人的死活。
肖雪說完就回到自己只能放下一張單人床的房間,關上變形的木門聊勝於無地阻隔父親的叫罵聲。
坐在潮濕的被褥上,拿出手機翻看未接來電的記錄,除了討債的最多的就是於延名打來的,還有許發來的信息她都沒有看,她是不想再和這個男人再有聯繫的,因為沒有了利用價值當初不過是想讓他疏遠關曉寧同時幫自己擴大業務,而且自己還要和任旭發打交道也不能讓他打擾到,可是如今債實在是拖不過去了,只能先解決燃眉之急。
想好之後肖雪給於延名回了電話,同時恨恨地想:於延名你可別怪我,要怪就怪關曉寧那個賤人,誰讓她把我逼到了絕路!自己決不會讓她好過!
於延名在接到肖雪的電話後很快就開車趕了過來,當看見臉色蒼白的肖雪從破舊的樓中走出來時,他嘆口氣走了過去:“為什麼一直都不接我電話?”
肖雪低下頭:“因為不想連累你,我家弄成這樣也不配再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