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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承抱著郝果果,頓時有些手足無措,郝果果不認生,趴在魏承懷裡嗚哇的說著聽不懂的話,還抓著魏承的衣服往嘴裡送。
魏承急忙拽出來「這個不能吃啊。」
郝果果也不知聽沒聽懂,照著魏承下巴就啃了一口,給他來了個「無齒之吻」然後自己咯咯笑起來。
郝民和郝俊看他這幅模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吃完飯魏承讓郝俊領他去山上玩。
郝民說「這個節氣山上沒啥東西,蕨菜都老了,果子還沒下來。」
郝俊給魏承找了套自己的舊衣服,山上樹枝刺人還有蚊蟲,不能穿短袖。
從郝家去山上還得走半個多小時的路才能到山腳下,望山跑死馬,看著山近在眼前其實離著很遠。
太陽漸漸升高,氣溫變得炎熱,郝俊隨手摺了兩根柳樹枝,編了個草環給魏承帶上「別看我們這不如北京熱,太陽毒的很,要曬上一天你臉都能曬脫皮。」
郝俊領他去的是最近的山,小時候經常跟哥哥姐姐來玩。哪一片有什麼東西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上山有一條一人寬的小路,路兩旁都是半人高的灌木樹叢,順著路一直往前走就進了一片樹林。
「前面那顆是野山梨樹,隔年結一次果,不知道今年能不能結。」
魏承順著他指的地方走過去,看見一顆歪歪扭扭的小樹。
「我記得旁邊還有一顆酸棗樹,不知道還有沒有了。」
走著走著遇見一片野草莓,結的果子都不大,顏色紅彤彤的看著很喜人。
郝俊揪了幾個遞給他「嘗嘗這個。」
魏承丟進嘴裡頓時酸的五官都變形了「擦,這也太酸了吧!」
郝俊哈哈大笑「看著好吃,跟人工種植的差遠了,小時候我們都拿著玩。」
「那你還給我吃,牙都倒了。」
「逗你玩啊,哈哈哈……」郝俊跑在前面,魏承在後面追,抓住了他照著屁股拍一巴掌。
越往山里走植物越茂盛,前面就是一片松樹林。
「上了秋這裡面蘑菇可多了,上次我跟三姐就是在這撿的蘑菇,賣了不少錢。」
魏承走的有點累了,隨手扶著旁邊的樹幹歇口氣。
「別碰那個!」
「啊?」魏承嚇了一跳,急忙鬆開手以為樹上有東西。
「這松樹皮都是小毛刺,扎手裡用針都挑不出來,給我看看手。」
郝俊不說魏承還沒感覺,聽他說著抬手一看,手指上沾了一層絨毛似的刺。
「別用手搓。」郝俊把他手拽過來,一點點往外拔刺,剩下幾根扎在指尖,放在嘴裡吸了幾下,柔軟的舌尖抵在手指上。「這個刺不弄出來手又癢又疼,好長時間才能好。」
魏承注意力不在自己手上,滿腦子都是郝俊嘴吸他手指的模樣,下身忍不住一硬。
魏承抽出手指吻了上去,兩個人像烈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
天為被地為席,放眼望去整個世界都是翠綠色。魏承把衣服鋪在地上,緊緊抱著郝俊「可以嗎?」
郝俊閉著眼睛點點頭,晶瑩的汗水順著鼻尖流下來,短暫的疼痛過後一股酥麻順著尾椎攀升上來。
「承哥……」郝俊抓著魏承的胳膊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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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躺在草叢裡喘著粗氣。
「疼嗎?」魏承吻著他鼻尖問。
郝俊搖搖頭紅著臉起身「走吧,前面有處泉眼洗一下。」
魏承穿好衣服牽著他的手走在後面,穿過松樹林前面就能聽到淅淅瀝瀝的水聲。
走近一看,一處天然的泉水從石縫中汩汩流出。
「可別小看這眼泉水,我們這一個村吃的都是這個泉眼的水。我爸活著的時候給我講,他們小時候有一年大旱,十里八村的井都幹了,只有我們村這眼泉水沒幹,附近的人走十幾里的山路過來打水喝。」郝俊把衣服脫了放在一旁,撩水清洗自己身體。
魏承站在旁邊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下身又有抬頭的趨勢。
郝俊被他看的不好意思,捧起水揚在魏承身上。
「好啊,跟我使壞。」魏承脫掉沾濕的衣服也下了水。
兩具炙熱的身體貼近,郝俊不自然的又心跳加速。魏承吻著他身上的泉水在他耳邊呢喃「郝俊……郝俊。」
魏承素了太久,郝俊就像這山澗的清泉,乾淨的一眼就能望到底。兩人在一起沒有任何生理上的不適。
魏承坐在溪水邊的大石頭上,雙手握著他精瘦的腰肢不停擺動,郝俊感覺自己好像在海面上不停的顛簸小船,隨著劇烈抖動大腦一片空白……
事後郝俊坐在他身上覺得兩條腿都在發抖,顫著聲說「承哥……你拿出來吧。」
魏承壞笑著吻著他後背「把什麼拿出來?」
郝俊紅著臉不說話。
魏承指著遠處的山問「那裡遠嗎,看著挺漂亮的。」
「那片山可不能去。」
「怎麼了,山上有狼?」
「哪有狼了,十多年前打獵泛濫,山上的野獸都快滅絕了,倒是有點兔子野雞什麼的。那片山叫\'媽打山\'聽說一進去就出不來了,大概植被太茂盛,進去分不清東南西北。還有那邊那座山,叫高麗墓地,聽說是哪個高麗貴族的墓,以前還有外地人來打聽的,到底是不是也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