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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的女人突然想起來,這個小子是那天在香格里拉的迎賓……把彪哥開了瓢。
孫德彪把人扔進屋裡踹了兩腳,讓人把他手腳綁上,自己去撒了潑尿。
出來時看見郝俊臉腫的像豬頭似。「誰他媽打的?」臉打成這樣還怎麼玩?
濃妝艷抹的女人扭著走過來說「彪哥,人家這不是生氣幫你教訓了他兩下嘛。」
孫德彪反手抽了她個耳光「臭娘們,誰讓你手欠的。」女人捂著臉靠在沙發上小聲抽泣。
「先把這小子整裡面去,把屋子給我收拾乾淨了,一會姓江那小子就來了,那人竟他媽事。」孫德彪本來還想玩玩,瞅著郝俊鼻青臉腫的模樣也沒了興致。
紋著花臂的男人拎著郝俊把人拖到裡面的一間屋子,順手拿塊布把他嘴堵上。
郝俊趴在地上覺得臉火辣辣的疼,剛剛抽他耳光的女人下手特別重,好像跟他有仇似的。試探的動了動,堵著嘴的布不緊,拿舌頭頂著吐了出來。慢慢蹭著把褲子口袋裡的手機弄出來,憑著記憶按了那個號碼。
郝俊聽著外面的聲音心快跳到嗓子眼。嘴裡無聲的說「接電話……快接電話啊!」
「餵?郝俊,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魏承突然接到郝俊的電話有些驚訝,離開瀋陽已經兩個多月了,期間兩人一直沒有過聯繫,本以為以後不會再有聯繫了呢。
「承哥,救我!」郝俊不敢大聲說話,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魏承這邊有點吵沒太聽清「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郝俊用下巴把手機挪到自己嘴邊,帶著哭腔又說了一遍「救救我。」
這回魏承聽清了,收起臉上的微笑轉身推開旁邊的辦公室走進去。「郝俊聽我說,你別著急,你現在是不是遇上危險了?」
「嗯……」郝俊忍了半天的淚水掉了下來,喉嚨里發出壓抑的嗚嗚聲。
「是上次為難你那個人嗎?」
「是。」
魏承捏著鼻樑心亂如麻,自己現在離他十萬八千里,就算坐飛機趕到地方估計人都涼了。魏承有些後悔,早知道留下這麼大個麻煩當初就該把那孩子帶出來。孫德彪那人天不怕地不怕的,弄不好要出人命的。
「你別怕,知道自己的位置嗎?我叫人去找你。」
郝俊送水都得記小區門牌號,把自己的具體位置告訴了魏承。
「好,我先把電話掛了,保護好自己,就算……受點委屈也沒事,別跟他硬碰硬……聽話。」
郝俊抽噎的「嗯。」一聲。門口傳來腳步聲,急忙把電話掛了壓在身底下。
門被打開,是剛剛那個打他的女人。女人穿著條黑色的吊帶蕾絲睡裙,露著半大的身體。悄悄關上門蹲在郝俊身邊,面上有些不忍。
「你……你別恨我,我要不這麼打你,你就得吃大苦頭了。」
郝俊驚訝的看了她一眼。
「我有個弟弟也跟你這麼大,去年得病死了。」女人把滑落的肩帶拉好抱著胳膊看著郝俊,這孩子跟他弟弟長得有幾分像。
郝俊急忙說「姐姐你放了我吧,求求你了。」
女人嚇了一跳,忙把旁邊布塞回郝俊嘴裡不讓他發出聲音。「我救不了你,聽點話少遭點罪。」說完轉身出了屋子。
外面幾個男的不情不願的收拾房間衛生,把地上的啤酒瓶保險套撿起來扔進垃圾筐里,孫德彪一臉不耐煩的打著電話,嘴裡的語氣倒是客氣的很「那行,江少爺什麼時候來,我在這等著。」
江南想買體育場東邊的一塊荒地開發房地產,這塊地一直歸孫德彪他哥管,孫德勝表面不好直接插手就交給他弟弟。這事見不得光,孫德勝一再囑咐他要小心。今天約江南過來就是談那塊地的事。
這邊魏承掛了電話就直接打給二狗,這件事別人不好擺平,二狗不光跟孫德彪有親戚,他自己也是混的半黑不白。
張亞東混也算是小有名氣,這個人對朋友仗義,聽完二話沒說就把事攬了下來,叫了幾個朋友開車去了御景豪庭。
孫德彪開門的時候以為江南來了,心想這小子還挺著急。結果門一打開看看熟人站在門口。
「二表哥好啊。」
伸手不打笑臉人,孫德彪疑惑的看著二狗,這小子是個刺兒頭家裡有錢有勢,平時也是個說一不二的主,自己最近好像沒得罪過他,怎麼突然跑這來了。
「老弟啊,怎麼有空來我這了。」說著看了看他身後了六七個人面色難看起來。
「好久沒看二表哥了,怪想的過來看看你。」張亞東笑嘻嘻的推開他,著拎著二斤橘子進了屋。要不看他身後跟著的人還真以為這小子是來串親戚呢。
他們一群人進了屋頓時氣氛緊張起來,二狗坐在沙發上掰了個橘子。「嗯!挺甜樓下那老頭沒騙我,二表哥來嘗嘗。」
孫德彪面色不善的走過來,從他手裡接過半個橘子「你小子有事就直說,別跟我整這齣,我這廟小裝不下你這尊大佛。」
張亞東把嘴裡的橘子吃完收起笑臉「我聽說你把我朋友個弟弟給抓起來了?」
孫德彪一下想起關外屋裡的那小子,暗罵一聲大意,居然讓他報了信。「誤會,肯定是誤會,我哪能關你朋友弟弟。」
張亞東不跟他磨礪,揮了下手,旁邊的人開始挨著屋子找人。孫德彪臉黑了下來「你這什麼意思,我可跟你沒仇。」屋子裡頓時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