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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白微不由得低呼一聲,再要掙扎就掙扎不動了,那隻手臂牢牢地箍制著腰,他再怎麼掙扎,也只是讓體內的硬塊與柔軟的內壁產生更多摩擦而已……
「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他氣喘吁吁地哀鳴,雖然不是不知道答案,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這個答案。
那樣的事,他怎麼做得到?做不來的……
「很簡單。」慕容淡淡地說。
他稍稍放鬆了勒在白微腰上的力量,而另一隻手由於的確很痛,便放著不再用了。他往前湊到白微耳邊,送進去幾個字。
「讓我感覺你。」
依舊是那麼穩靜從容的言語,很慢很輕,聽在白微耳中,卻好似一道大風急速下墜,在心頭飛旋繚繞。
他才發現,原來即使是這麼不蠱惑的語氣,也可以這麼蠱惑人。
牙關咬緊,雙手彷佛是自發地抬起來,環在對方肩上,然後緩緩提起腰,將對方從自己體內放出去一些,再重新沉下腰,將剛剛放出去的部分吞入回來。
火熱的肉刃,同樣火熱的甬道,相互摩擦,雙倍的熱,無法形容的感覺,不知是不是算作滿足。
是想讓這個人感覺他?不,其實正相反,是他想感覺這個人……
感覺,這個人的欲望,熱度也好硬度也好,現在的白微所需求的就只有這些,也必須是這些。
起初的動作還有點生疏僵硬,到後來,逐漸熟悉了自己所容納進來的物事,它的形狀和軌跡,白微開始有意識地將之送往那個特定的地方,擦過去也好,直接頂上來也可以,他想要這種感覺,再多再多些……
其實有些詭異。原本是肉色的小穴周圍,沾滿了血的猩紅。在那裡面反覆進出著的柱體,也浸染了鮮紅的顏色,是它自己的主人的血。
而血液似乎沒有凝固的跡象,紅得冶艷狂放。
「呼……」乾燥的唇不穩地吁著氣,白微有點累了,這樣一直不停的動。但是,他卻更加停不下來。
他還不夠,這樣還不夠,他還要再多、再快、再有力……
憑著對自己身體的逐漸掌握,白微一次次將體內的兇器引到他想被攻擊的地方,一次比一次更快,更用力。
軀體間的撞擊聲早已蓋過液體聲,在幽靜的空間裡響了一聲又一聲。
「唔……嗯……」快感已經積滿到快要決堤,白微情不自禁地發出嘶吟。自己給自己快感和別人給自己的快感,果然很不一樣。
雖然前者比較累,但是這種「事情是跟著自己的步調來」的感覺,更為滿足男人私心裡的小小虛榮。
「啊……」高潮的瞬間說到來就到來,白微高高昂著頭,一下子繃緊了身體。
連柔韌的甬道都是一陣緊縮,慕容不禁屏住呼吸,閉上眼睛將白微一把抱住,緊得像是要把人攔腰折斷一樣。
不過此刻的白微是感覺不到任何不適了,就那樣一動不動地,直到激情的餘韻漸漸散去,才驀地鬆懈下來,軟綿綿地癱在了慕容身上。
隨即,感覺到一隻手在自己臉上輕輕撫摩,用指尖描繪著從耳垂到下顎的曲線。
迷迷糊糊的,正覺得那隻手摸得他很舒服,耳邊忽然響起一句沉靜的話音:「你做得不錯。」
「……」白微一怔,身體漸漸僵硬,不知怎的想到了那天聽見的「繼承母親衣缽」的話,然後又是之前的「消費和被消費」。
他眉頭一緊,倏地坐直起身瞪著對方,字字鏗鏘地說:「你別再用這種理由羞辱我,我告訴你,剛剛那種事我從來沒做過,在你之前我都沒被人上過。」
話音剛落,看到慕容異常地深邃起來的眼神,過了幾秒,白微才恍然驚醒。
他這是在給自己解釋什麼清白?
正不知道應該作何情緒,忽又想起這人放在他身體裡的東西還沒拔出去,瞬間心亂如麻,火燒屁股似地跳了起來。
腳卻一軟,險些跌了回去,好在白微及時穩住,暗暗低咒一聲,從地上撈起衣服褲子,去了溪水處。
他需要清理一下,不然連衣服也沒法穿。
穿好褲子之後,他記起了慕容手上的傷,便從上衣撕了一片布料下來。
不過還真是倒霉,剛剛開始打工沒幾天,薪水還沒領到,就要先賠一件衣服錢。
白微嘆了口氣,回到岩石邊,慕容仍舊坐在原處,淡得看不出情緒的眼神看過來。
白微懶得多說,逕自托起他的手拉回來,把傷口用布包了幾圈。
白布剛剛纏好,馬上就被血染紅。白微又撕了一塊布,再纏纏,依然如此。
這血流得未免太兇,難道是傷到重要血管?
白微越想越心驚,伸手去攙扶慕容未受傷的那隻胳膊。
「走,我們快出去,你需要醫生。」白微一邊說著,一邊將慕容的胳膊繞過自己肩膀,扶起來。
儘管如此,白微卻感覺到慕容並沒有將多少重量交給他,倒像只是挽著他的肩膀走路而已。
「你不用這種時候還逞強……」白微忍不住小聲嘀咕。
慕容聽見了,但沒有回話,只是將搭在白微肩上的那隻手臂彎起來,繞過了他的脖子,然後人湊過去,額頭輕輕抵在他的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