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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慕臉色驟變,立馬回頭朝喊他的那人望去,轉而又立馬望向文欣。
來者很快就走近了,文欣看到竟是一個金髮小伙,難道周慕在法國也有朋友嗎?不料這金髮小伙看到她後一把把周慕推開,走到她面前一臉驚喜地望著她:“小文欣!原來你的莊園在這!看來我來得剛好,哈哈,你和周慕現在就跟我走吧。”
就在文欣還沒來得及反應時,周慕把這金髮小伙拉開,“文欣,這是我的一個朋友,我先跟他走了,等有空了再來看你。”說著勾著金髮小伙的肩,把他拖走了,也不管他頻頻回頭朝文欣望去。
留下在原地發愣的文欣:這個人是誰啊?
第10章 偷香
文欣一個人心事滿滿地往回走:這個人是誰?為什麼他認識我,我不認識他?周慕又為什麼是那一副表情?她拿起除草的工具,心不在焉地繼續勞作,任由種種疑問在腦海里糾纏。幾個小時過去後,她只覺得腰背都酸痛不已,乾脆一屁股坐在葡萄架下面,賭氣似的一動也不想動:爸爸呀,你留給我的到底是什麼呀。一件一件的事,沒有一樣我自己能解決,我好累呀,爸爸......
不知不覺間,文欣已靠著葡萄架沉沉睡去,恍然不覺,落日開始西沉了。
此時,鎮上的一間公寓裡周慕和金髮小伙對峙著。
“也就是說,她到現在依然毫不知情?”金髮小伙問。
“對。”周慕答。
“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她?”
“這是文叔的意思。一來是他的去世對文欣打擊太大,再直接告訴她以前的事,害怕刺激到她;二來文叔覺得就這樣把一切都對她和盤托出,對她來說太容易了。但以後她得一個人生活,文叔想借這一件事好好磨礪文欣一番,讓她以後有獨立承擔的能力。所以文叔囑咐我,讓我等到合適的時機再告訴她。”
“雖然文欣不是文叔的女兒,但對她也真是煞費苦心......”金髮小伙有些感嘆。
“就算不是親生的,也把她養到這麼大。從感情上講,和親生女兒沒有差別。”
這時,文欣好像走進了一個幻境。這幻境裡的景象和自己的莊園一模一樣,她沿著熟悉的路走到葡萄架旁。突然,一個男人站在自己對面,把自己的去路擋住了。她疑惑地停住腳步,望向那個男人,但卻看不清男人的臉。那人慢慢附身向自己靠來......
“那你呢?從感情上講,你打算怎麼辦?”金髮對周慕挑眉。
“當然是幫她把後面剩下的事處理好了。”
“你就打算繼續當護花使者?”
“不然呢?世伯的女兒,我不護誰護?”
“你真是情聖。”
那男人的臉一點一點靠近自己,輪廓越來越清晰,自己馬上就能看清楚了...文欣驀地睜開雙眼,天已經黑了,並且有一張臉貼在自己面前!那人的嘴唇都快碰上自己了,鼻息還輕輕地打在自己臉上。她嚇得猛然一動。而那人快速反應過來,轉身逃開,身影一下子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她再也堅持不住了,撐著發軟的雙腿站起來,跌跌撞撞地往葡萄田外面跑。有的葡萄葉子打在腦袋上,有些枝丫劃破自己的臉,一片混沌中,最後還是找到了莊園裡的赫舒馬。
赫舒馬見到她這幅失魂落魄的模樣急忙問她是怎麼啦。
文欣望著他,所有語言都哽在胸中,然後堆積上頭,在淚腺變成眼淚,一下子洶湧而出。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只想把這段時間經歷的所有情緒全都發泄出來。哭到世界都模糊了,哭到赫舒馬的影子都融化了,哭到自己的咽喉發乾發痛了,洶湧的眼淚又變成緩緩的泉,泊泊地淌過臉頰。任由赫舒馬勸慰詢問,她都只是一聲不吭地流淚,自己都驚嘆身體裡竟然有這麼多的水分。
不知過了多久,文欣再也哭不出來了,這才撐著紅腫的眼對赫舒馬說:“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赫舒馬一臉不放心,“我送你回房間吧。”但也沒有多問一句話。
她點點頭,可突然又大聲尖叫起來:“不要回那一個房間,換一間房,請給我換一間房!”
“好,沒問題,今晚你先好好休息......”
文欣躺在新房間的床上,緊緊蜷縮在被子裡,像蜷在子宮裡的胎兒,帶著一身疲倦昏睡過去。
第11章 困頓
甜黑一覺醒來,仿佛每一個細胞都重生了,精神也從未有過的清爽,自父親去世後,文欣好久都沒睡過這樣的踏實覺了。只是昨晚大哭一場後,眼睛腫成了金魚眼。她坐在床上細細梳理著自己遇到的事:自己需要運營一整個莊園,好好種葡萄賣酒;自己的房間被人隨意闖入,放了一些可以幫助自己的東西;周慕好像也有事瞞著自己;昨天晚上壓到自己的最後一根稻草,那個近在咫尺的人。也許是直覺,她認為搞清楚這些事的全部真相,也就能知道爸爸和這座莊園的秘密了。
她下意識地起床,朝自己原來那個房間走去。果然,這房間裡又多了東西:一張紙條,一個冰袋。紙條上寫著:對不起,昨天晚上是我失禮了,拿冰袋敷一下眼睛吧。昨晚那個跑掉的人就是在我房間裡放東西的人!他不繼續往自己睡覺的房間跑,文欣心下稍安。這個人好像在暗處監視著自己一樣,對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清楚。自己要種什麼葡萄,做什麼酒,這個人都知道,自己哭他也知道。所以,應該是身邊的人吧,應該就在這個莊園裡工作,赫舒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