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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頭。
「這些是最基本的,我每次上課都要跟你們說一遍,為什麼?因為你們沒有走心的習慣,至於你們走的什麼,我不知道。」霍憂思眼神冰涼的掃了眼下邊兒坐著的幾個學生。
大徒弟頭鐵,愣是接了一句。
「我大膽猜測,估計他們,走的是腎。」
師門裡其他子弟都怒了,開始抨擊他,「去你大爺的,我們走腎你走什麼?你丫腎都快踩爛了!」
嚴肅沉重的課堂被這幾個人攪的熱鬧了點兒,霍憂思抬眼看向靠近後門兒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角落裡。
「郁檬,說說你的想法。」
教室里再次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好像隱世大仙兒似的郁檬能來上課,這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他們艱難的扭著脖子看他。
等著創作天才的驚世回答。
郁檬面無表情的轉著筆,緩緩開口。
「我想作一首送給親人的歌。」
霍憂思滿意的點頭,「初衷很好,現在太多人都是寫男女情愛的詞,反觀血濃於水的親情,寫的人倒是少了。」
郁檬笑了笑,一臉乖巧的開口。
嗓音沙啞,還帶著絲詭異的溫柔。
「歌曲大致內容是講述一位男子怎麼親手毀了自己的家庭。」
「不是血濃於水,而是血海深仇。」
他認真又肅穆。
「送給我的父親。」
第14章
一片譁然。
霍憂思無奈的扶額,「郁檬,你認真的麼。」
郁檬繼續轉筆,頓了頓,搖頭。
「說著玩兒呢。」
霍憂思明白了,這是不想回答的意思。
「行,我不問了,之後的課你繼續來就行。」
創作課結束後,郁檬拿出手機,上邊兒的消息已經翻了天。
還有好幾個未接來電。
幾乎都是簡天真和周小漾打過來的。
郁檬疑惑的看了看,回了過去。
「你們......」
話還沒說完,簡天真的狂吼聲就像要撕裂手機聽筒似的鑽進耳朵。
「顧三餘出事了!快來派出所!!!」
郁檬:「......」
趕到了派出所,裡邊兒人還挺多。
簡天真並沒有在電話里說清楚到底犯了什麼事兒,兩句就掛了,著急的很。
郁檬不再多想,直接推門。
剛進去,就看見了簡天真和周小漾,兩人蹲在門口兒,像犯人似的,垂頭喪氣灰頭土臉。
郁檬有點兒迷,「怎麼回事兒?」
「你也是顧三餘的家屬?」一個穿著警服的人走出來,臉上全是懷疑。
郁檬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您好,我......」
「先別回答我,是不是家屬得拿證件證明,你戶口本兒帶了麼。」警察大哥明顯覺得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讓你們聯繫她家長,還在糊弄我?你看著還沒顧三餘年紀大!」
郁檬更迷了。
戶口本兒這東西是真拿不出來,長的嫩也實在沒法兒控制。
他淡定的問,「警察叔叔,我是顧三餘的好朋友,我想問問她到底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嗎?」
警察大哥朝他們三個招了招手,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
「放心,這姑娘沒啥事兒,是另外一個人比較嚴重。」
簡天真擰著腦袋想往裡頭瞅,聽到這個勁兒就上來了,「那你們扣住顧三餘幹什麼?還不讓我們見她!」
警察大哥嘆了口氣,「因為這事兒是顧三餘干出來的。」
她今天要去學校參加大會,破天荒的坐了次公交車,沒想到親眼目睹了一個公交色狼占一姑娘便宜的場景。
車上其他人都還沒動靜,她整個人都被怒火點著了。
上去就打。
這鹹豬手萬沒想到,敢拔刀相助上來動手的妹子是有真功夫的。
顧三餘的爸爸就專業練過拳擊,她從小耳濡目染,六歲就上過拳擊台,可以算半個專業選手了。
打個瘦弱的男人,絕對不在話下。
比較慘的是,她沒收住力氣,打太猛。
把這色狼的好幾個部位給打出血了。
重傷。
派出所都沒進,直接被救護車拉走了。
這事兒說是見義勇為,但是確實勇的過頭了,造成了嚴重的人身傷害。
只能暫時扣派出所了。
考慮到顧三餘年紀不大,還是得家屬來談談,這才讓她聯繫。
只是沒想到給出號碼的主人,全是幫年紀差不多的大學生。
這就難辦了。
三個好哥們兒聽完,鬆了一口氣。
還好傷的不是顧三餘。
那就沒關係。
不過,這事兒乾的真漂亮啊!
他們對顧三餘這個處理方式很讚賞,唯一不滿的是她太不顧及自己的人身安全了。
怎麼把人撈出去,也是個難題。
警察大哥嚴肅的看著他們,「所以,能聯繫到顧三餘的家長嗎?」
異口同聲,「不能。」
簡天真一臉認真態度端正的強調,「叔叔,這個真不能,她家長我們都沒見過,咋可能聯繫上呢。」他順竿子爬,「不如,您就通融一下,讓我們把她領走得了,跟一個成年男子打架,那麼個小姑娘,萬一內傷了呢,得帶她去檢查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