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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哪裡?我看看。」敖戈鬆開他,轉到他面前就要扒|褲子。
郁檬看著他蹲下身,一拳就砸了上去。
短短几秒。
兩個人已經開打了。
躺在地上幼稚的撕扯,你一拳我一錘。
— —。
回國的機票改到了三天後。
兩天的準備時間,敖戈卻是忙得很,他臨時接了一個瘋子克的演奏會現場,說要去幫個忙。
去演出場的時候,他把郁檬先送到了聞觀的診所,讓他去道個別。
聞觀還是老樣子,面無表情的坐在那兒算帳。
面前放著一大堆帳本。
這個年代還手寫記帳的人也是夠奇葩了。
看見郁檬走進來,他隨口招呼,「坐吧,茶杯剛洗過,自己倒著喝。」
郁檬的確有點兒渴了,但是不想喝茶,「有沒有飲料?」
聞觀抬頭看了他一眼,就差往臉上寫個「事兒多很煩快滾」幾個字了,他冷冷的張嘴,「無。」
郁檬無奈,退一步端起了杯子。
他四處看了看,「哎,那經常在門口玩滑板的小孩兒呢?」
聞觀說,「被接回家調養去了。」他筆尖不停,「你來也是道別的吧。」
郁檬看著他寫的東西,眉頭越皺越緊,「嗯」了一聲,「你這寫的一堆數字,不會都是我的醫療費吧?」
聞觀淡定的說,「不,你的敖戈已經跟我結完了,這個是祈無病的,他也要走了,一次送走兩個麻煩,還挺好。」
郁檬:「......你對他下手可真狠。」他有些好奇的問,「祈無病,是那天的黑店店主吧?」
聞觀點點頭。
「他也是心理疾病嗎,一點兒都看不出來。」郁檬回想了一下。
「不是心理,他是腦子有病。」聞觀抬眼,認真嚴肅的說。
郁檬:「他現在是治好了?」
聞觀:「沒有,他是我見過治療態度最積極的,藥按時吃,規定也認真履行,看得出來是真的想治好,但是。」他一向冷淡的眼裡忽地閃過一絲怒意,「竟然因為養的一條狗死了,就要拒絕治療。」
「他跟我說,狗死,他也活不了,把藥全扔了。」聞觀面上已經恢復了平靜,看似毫無波動,「天真,這筆巨款繳付不了,想走?怎麼可能。
郁檬:「......」
跟聞觀道了別,臨走時郁檬回頭看了一眼。
男人坐在那兒,面容清雅,讓人一眼過去就感覺如沐春風。
無意識的就會忽略他眼底極端的冰冷。
明明是白衣天使一樣的心理治療師。
嗓音沉穩,緩慢淡然,眼神卻總是涼涼的,看病人的目光和看死物沒什麼區別。
就好像,他只是在履行自己的工作職責,根本就看不出熱愛的情緒。
但這回看上去,總覺得哪兒變了。
怪怪的。
郁檬又去了一趟車廠,幾個經常一起飆車的都在,他們終於見著了許久沒露面的人,默契的沒有提起那次受傷事件。
里奧和華窈都有些難受,一起玩了這麼久,已經有感情了。
郁檬看著生人勿進,其實了解後,真正的他卻很熱忱,對待朋友拿出了一百分的真心。
是個很值得交的人。
不舍的情緒蔓延著,郁檬有些不適應,提了一句,「咱們一會兒去街角酒吧再玩一次吧。」
里奧和華窈心情再低落也被郁檬這個提議驚著了,可以,老頑固突然變年輕了。
分別有些時候,無需悲傷,也可以是快樂的。
郁檬的車已經被提前運了回去,他們就推了輛新車給他,幾個人又一起飆了一次。
在99號公路上撒開了歡,沖的一個比一個猛。
不是喜歡刺激,而是在這樣的速度下,才可以真正的放鬆自己,表現出最真實的情緒。
在厲風下,尋找那麼一點兒柔情。
不會被人看到,也不會覺得脆弱。
他們直接飆到了Club。
人還不多,進去之後,也就只有一個皮膚黝黑的男人在台上唱歌。
水煙的香味瀰漫著,場子裡很是朦朧。
幾個人剛坐在酒吧檯前,經理就走了過來,端上了一個大酒盤。
他彎了彎腰,說:「還需要什麼,直接告訴我就可以,今晚點的全部給您桌免費。」
里奧有些懵逼,「為什麼?」
華窈也懵,「這什麼活動?」
經理笑了笑,「是我們酒吧老闆親自交代的,還請Lemon先生和您的朋友們好好享用,有什麼不滿意,就直接提。」
郁檬愣了一下,「酒吧老闆?」
經理正準備回答,像是看到了什麼人,點點頭就離開了。
郁檬身後很快傳來了一個聲音,嗓音有些啞,似乎是受過什麼創傷。
「別客氣,就當自己家一樣,Apple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放輕鬆玩兒就行了。」
說話的人很快站到了桌前,他一身墨綠色的西裝,長相很異域,有些雌雄莫辨。
Apple是敖戈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瞎起的英文名,從來沒叫過,郁檬差點沒反應過來。
他看著這個陌生的男人,莫名就有些不舒服,「還是不用了,白吃白喝不合適。」
男人支著下巴在桌子上,眼神詭異的盯著郁檬,「原來你就是Lemon啊,終於見著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