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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湛對此倒並沒有什麼意識,他所上心的也只有工作,倒是林箏敏感的發現了。
這天打飯,她看著譚湛又恢復了一個人,忍不住就調侃起來:“譚先生這是被甩了呀?又恢復了孤家寡人。”大概她心情好,也或許真的是出於同情,她一臉和善,“好可憐哦。”
譚湛瞪了她一眼,她倒是笑起來。
等譚湛找了座位坐下,一低頭,才發現今天一反常態,林箏給了自己一份品相特別棒特別大的紅燒肉。他突然有些忍不住笑了。譚湛抬頭,林箏還正在忙碌,並沒有意識到他的目光。
想想最近的一切,譚湛都覺得自己有點好笑,他每天回家只要樓道里碰到林箏,都恨不得拼個你死我活,想要先一步比林箏到家,好在她面前把門甩上。但此刻仔細想想,這種行為怎麼看怎麼都像是小學生賭氣般幼稚。而報復打擊的時候給自己最差的菜,覺得自己好可憐的時候給自己最好的菜,林箏實在太幼稚了,但譚湛沒法否認,她強有力的幼稚此刻把自己也拉到了同樣的等級。
他搖了搖頭,有些失笑。
作者有話要說:啊哈哈哈哈哈恢復更新啦,好擔心譚湛被氣死……喜歡的盆友們記得收藏文章喲~~
☆、第七章
好不容易終於到了周末,連綿的陰雨天也終於停止,迎來了這個冬日第一個燦爛艷陽天。譚湛睡了個懶覺,起床給自己烤了蒜蓉麵包,煎了蛋和火腿,用橄欖油和海鹽簡單做了個蔬菜沙拉,他也很耐心地為雪納瑞準備了早飯,進口的狗糧,然而雪納瑞光是吃飽了獨自顯然還不滿足,它朝譚湛叫起來,圍著譚湛轉圈,甚至輕輕咬了譚湛的褲腿。
譚湛彎腰摸了摸它的頭,他看了眼窗外明媚的陽光:“想出去玩嗎?”
雪納瑞用一種渴望的水汪汪眼神繼續盯著譚湛,低低地朝他又叫了兩聲。
譚湛原本並不喜歡狗和貓,但是不得不說,鄒琳的這條雪納瑞十分懂事也通人情,毛茸茸的相當可愛,譚湛笑了笑,起身收拾了桌面。
“馬上帶你去。”
他拿了狗鏈,抱起雪納瑞出了門。
小區外的公園草坪上已經有很多人,躺著曬日光浴的年輕人,正在樹蔭下看書的高中生,還有窩在一起互相親吻的情侶,帶著孩子的中年夫婦,以及遛狗的人。
譚湛帶著雪納瑞繞著公園走了幾圈,找到一處比較僻靜的山坡,才停下來,他把雪納瑞系在公園專門建了讓人拴狗的設施上,摸了摸雪納瑞,然後自己便在附近找了個有陽光的草地坐下來,他帶了本書,《The Trust》,講述《紐約時報》的崛起和發展歷程,算是新聞從業者的必讀書目之一。
這場久違的陽光,讓林箏心情也十分好,她在家裡做完了大掃除,也抱起了她的小土狗“雪球”,往樓下公園走去。
小土狗到了寬闊的草地,興奮地耳朵都飛了起來,幾乎是拖著林箏在公園裡撒歡跑起來,林箏便也跟著跑了一陣,直到有些氣喘吁吁,那場車禍的後遺症,她的身體體質實在算不上好。她不得不停下來,把狗牽了回來,好在不遠處,她便看到了個拴狗的設施,那兒還稀稀拉拉拴著幾條狗,她拉著”雪球“走過去。
“你先乖乖地待在這裡玩。”林箏蹲下來,系好了狗,她認真地拍了拍小土狗“雪球”的頭。她有些累了,便走到一旁,靠在一棵樹上,靜靜地看著這片草地上優哉游哉各自過著生活的人們,她的小狗也確實乖乖地待在一邊,對和它系在一起的其餘兩位狗夥伴似乎也很友好般的嗅嗅,林箏笑了笑,日光正好,難得天氣也因此回暖,暖洋洋的陽光曬在身上,不知不覺她便有些迷迷糊糊的打起盹來。
等她再慢悠悠醒來的時候,竟然已經過了快一個小時。林箏趕緊爬起來拍了拍屁股,然後便是急急忙忙朝著她的小土狗走去。
然而她完全沒料到在這兒還能碰上譚湛。
對方此刻就站在“雪球”的前面,手裡還抱著一隻狗,臉色難看。
林箏並沒有去理他,她逕自走到“雪球”面前,解開繩,準備牽著它回家。
“這是你的狗?”然而譚湛卻攔住了她的去路,他的語氣顯然不太愉快。
林箏點了點頭:“怎麼了?”她瞟了一眼譚湛懷裡的雪納瑞,對方有些蔫蔫的,委委屈屈地往譚湛的懷裡縮,“難道只准你養狗我不能養嗎?”
譚湛冷冷笑了聲:“你愛養什麼我管不著,但是你的狗剛才對我的狗做了什麼,我就管得著了。”
林箏看了眼乖乖巧巧的小土狗,看了眼譚湛:“它做什麼了?打架麼?小狗和小狗之前玩鬧,本來也是正常,何況我看你的狗也沒有受傷,兩個小狗打鬧,也不一定是我的小狗的責任啊……”
“什麼打架?”譚湛氣極反笑,“我剛才走過來想帶我的狗回家,看到你的狗,正騎在我的狗身上,一前一後不停聳動,你說這是打架?”
“……”林箏這下有些尷尬了,她知道自己的小土狗確實是個小公狗,並且因為才撿來沒多久,並沒有做過絕育,只是沒料到雖然它身形小,但並非一隻幼年小狗了……
然而面對譚湛的質問,林箏顯然並不打算承認:“什麼跟什麼?我的狗才這么小,就能強-暴別的狗了?!何況你拍照了嗎?錄像了嗎?把我狗對你狗的行為記錄下來了嗎?這麼空口白話的,也沒有其他證據,更沒有目擊證人,張口就給我的狗扣上‘強-奸-犯’的帽子啊!我看你就是氣我平時中午給你的肉小,所以污衊我呢!”
譚湛簡直是快要氣炸,他剛才看了片刻的書,便聽到雪納瑞發出求救般的低低叫聲,扔下書跑過去,才看到竟然有一隻地包天的小土狗一臉享受地騎跨在雪納瑞身上,任憑雪納瑞怎麼試圖逃脫,那小土狗也不放。但那個當口,誰還能想起來舉起手機拍照或是錄像留存證據,第一反應自然是哄走那小土狗,解救自己的雪納瑞了。
譚湛的反應驗證了林箏的猜想,他沒有任何直接和間接的證據。這下林箏態度更為囂張了。
“我說現在多的是大馬路上碰瓷說自己被撞了訛錢的人,想不到都有新業務碰瓷說自己狗被別人家狗強--暴的了啊?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而且這兒本來就是流動的拴狗的地方,你看,就現在這兒還拴著其餘好幾條狗呢,更別說剛才來來去去的,狗流量很多的啊,退一萬步說,就算你的狗真的被強--暴了,那你怎麼就能確定是我的狗呢?你看,這幾個頭都是黑的白的,黑白斑紋的,沒準你眼花看錯了呢。”一邊說著林箏一邊指了指腳邊另外一條黑白毛色的狗,“你瞧瞧,我看這狗眼睛小小的,賊溜溜的,還是個單眼皮的狗,看起來就不是個正經狗,我感覺犯罪嫌疑人比較像是它啊。”
雖然林箏顯然在一派胡言,但譚湛確實沒有任何證據可用來反駁,他只能一聲不吭冷冷地盯著林箏。
林箏倒是得意極了,她每每看到譚湛吃癟,就覺得渾身舒爽得不得了,這下譚湛明明已經在爆發的邊緣了,她還要火上加油。她一邊抱起自己的小土狗,一邊上前拍了拍譚湛的肩膀,語氣特別欠扁的語重心長:“我理解你,畢竟很多養狗的人,狗對他們來說都不是寵物這麼簡單,就和養了個兒子女兒似的,你這等同於老父親發現自己女兒遭到飛來橫禍在自己眼前活生生被強--暴了,能不上火嗎?但是理解歸理解,你這種被氣到喪失理智,隨便污衊人的行為,我是不接受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