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頁
林恩然扯著嗓門,聲音在整個電影院上空盤旋。
“小叔,今天你就給我個准信!這輩子娶我會不會後悔?你到底有多愛我?我要天上的星星你摘不摘?”
“噗。”台下一陣哄堂大笑。
有議論說新娘怎麼這麼土,竟說大白話;也有人贊她真性情。
可沈浩平不在乎這些,他知道林恩然的這些情緒從何而來,這些天,的確是他做事不妥,讓她患得患失。
他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而是對身後的李頡使了個眼色。
李頡立刻會意,手捧著一個首飾盒上來,葉南希見狀,也趕緊拿出另外一隻盒子。
兩人雙雙站到一對新人身側。
沈浩平執起林恩然的右手,深沉的目光認真而莊重,緩緩摘下她無名指上那枚獨一無二的求婚戒指,戴在了另外一隻手的無名指上。
轉而,拿起了李頡首飾盒裡鉑金鑽戒,慢慢地推上了她的無名指。
“這枚darry ring是我和你領證後的第二天特地去定做的,自領證那天起,我就和你說過,軍婚如山,國家是咱們的媒人,軍隊幫咱們保妁,一生一世,軍婚只此一次。”
林恩然看著手上那顆閃著無限光芒的鑽戒,整個人愣在了那裡。
戒指代表著承諾和交託,如同darry ring真愛戒指所堅守的那樣,男士憑身份證一生僅能定製一枚,贈予此生唯一摯愛,寓意一生唯一真愛,這是對愛情最浪漫最動情的交託。
darry ring是國際高級浪漫求婚鑽戒品牌。自品牌誕生之日起,始終以“男士一生僅能定製一枚”的獨特定製模式,詮釋“一生?唯一真愛”的品牌理念。
她沒想到,在這之前,他竟然沒有為葉娜定製過……
這款darry ring結婚對戒分為黑鑽和白鑽雙戒,男士為黑鑽,女士為白鑽,是渾然天成的一對。
為了讓這對婚戒變得更加與眾不同,沈浩平特地命技工在鑽戒上刻上了兩人的拼音縮寫s;amp;amp;l。
第296章 盛世軍婚(18)
s;amp;amp;;l,一如在遊輪上求婚的那次,他的初衷始終未變。
林恩然久久呆愣,甚至看著沈浩平出神。
台下的人都在等她反應,見她如此慢一拍,不禁都捏了一把汗。
葉南希手托著首飾盒裡的黑鑽婚戒,輕聲揶揄,“恩然,你要再不把戒指給新郎戴上,那我就替你戴了,新郎送我了。”
她雖是調侃的話,可是心裡卻真的期待這樣的奇蹟到來。
然而幻想不過是幻想,除了繼續將她對沈浩平的感情深藏,她別無選擇。
這對dr鑽戒的意義,也許林恩然此刻還不能真正體會,但作為一路陪伴沈浩平經歷兩段感情的過來人,她很清楚這其中的意義。
他為林恩然做的,遠比為姐姐做得多。
如果說他更愛誰一點,她不能確切地回答;但若說,他更願去愛誰多一點,她會毫不猶豫地回答——林恩然。
她見證了一個男人從青澀到成熟,從彼時的青春年少兩小無猜,到現在的真愛付出、不予計較。
也許正是一個男孩到男人蛻變的過程吧。
她很羨慕林恩然,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遇到屬於沈浩平最好的年紀,享受著他這個年紀給予的恩寵。
手緩緩地做出虛張聲勢的動作,她坦然一笑,故意想嚇林恩然,卻被對方一把將戒指搶奪了去。
“南希姐,你都有陸連長了,不許和我搶小叔。”
她像護食一般,手抓著鑽戒,執起沈浩平的手,可卻因為緊張,戒指怎麼都對不上去。
沈浩平無奈地笑笑,手把手抓著她的小手,將那枚鑽戒戴上了他的無名指。
鉑金的戒指扣上,鑲嵌了一成圈的小黑鑽,每一刻鑽石都散發出幽深的光芒,一如他深不可測一般。
在戒指戴上的那一刻,他將她的手扣住。
十指緊扣,電影院的超大銀屏上便播放著那緊握的雙手,黑白兩圈的鑽石般配至極。
台下還沒來得及起鬨,沈浩平便一把將人兒鎖在了懷裡,隨後背過身去,擋住了攝影機,吻上了懷中的人。
螢屏上,只有男人寬厚的背影。
瞬間,台下歡騰,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台下的人看不到,但是台上的伴郎、伴娘卻看的真切。
兩人深情擁吻,彼此都閉上了眼睛,舌與舌纏交在一起,吻地熱烈。
林恩然完全沒招架住,因為小叔一向講究禮義廉恥,這種公開場合激吻的行為,依照他的性格,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
可是現在,他們在做什麼?
居然是小叔主動抱上她,主動索吻?
而且此刻他的大舌正奮力地纏著她的舌尖,那陣酥到令人全身綿軟的感覺頓時從腳尖竄到了髮絲間。
她貪戀這種感覺,甚至不由自主地想發出輕吟聲。
但是聲音還未發出,便被他更為霸道地吻住,將她的聲音悉數吞進喉頭。
他的舌居然長驅直入,來到了她的嗓子眼,一陣又癢又酥的感覺讓她全身發顫,就像有千隻螞蟻在身上亂竄,讓她情不自禁地抓緊了他後背的軍裝。
軍裝摺了起來,台下的觀眾雖然看不清兩人激吻的真實情況,卻可以從新娘的動作窺探到一二。
有些人直接起鬨,要求攝影師調換鏡頭方向。
“換方向!換方向!要正面!要正面!”不知誰先帶頭,底下頓時齊聲聲一片吆喝。
第297章 盛世軍婚(19)!
聽到這陣起鬨不嫌事大的聲音,林恩然徹底從迷離中清醒過來,一激動,便輕輕咬住了沈浩平的舌頭。
他眉頭微微一皺,將人鬆開,嘴上掛著調侃的笑意,“咬人的小貓,可惡!”
“討厭,小叔!”林恩然嗔怪地抬眸瞧了他一眼,被他那般地親過後,整張小臉紅撲撲的,像極了熟透的紅蘋果。
小手擰成拳頭,便如梨花彈雨般密密麻麻地砸在沈浩平的心口。
他只當這是小貓兒在撓癢,任由她捶打著,殊不知,這一舉一動都被屏幕放大。
滿屏的狗糧,擋都擋不住。
有著五年職業經驗的司儀,卻在此刻不知如何應變了。
這滿滿的幸福味道,他若多說一句話都成多餘,杵在那裡,哪哪都不自在。
也許沒有誰比他這個司儀更尷尬吧?
超大瓦數的電燈泡,恨不得自個兒滾下台去。
可他拿了工資,還得按照流程辦事。
於是不得不從林恩然手裡,悻悻地拿走麥克風,輕咳了兩聲。
“咳咳,我知道此刻我忽然打斷,肯定會遭到不少白眼。但沒轍,婚禮還得進行下去,不然大伙兒都該被新郎新娘的狗糧餵飽,就沒肚子吃待會的喜宴了,是不是?”
說到最後‘三個字’的時候,司儀特地放大了聲,把話筒對向了台下。
頓時台下一片整齊劃一的聲音,哄堂大笑,“哈哈,是!”
林恩然更加不自在地站在那,悄悄用小手指勾住沈浩平的手指,瞥了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