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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飯?

    大家眼中紛紛一亮。

    童昭:“就是老北京炸醬麵吧?”

    “好!”

    幾個女生驚喜交加,童昭見了,便大方地帶著一個宿舍的女生傾巢出動,前去吃炸醬麵。

    他們出了宿舍,往北邊走來到了未名湖畔,沿著未名湖去到北京大學的西門。

    這時候的北京大學西門一如二十多年後,依然是那種古色古香的樓門。走出西門的時候,蜜芽兒還忍不住往後看了看。

    幾十年後,作為燕園的出口,北京大學的西門成為了一道風景線,無數前來參觀旅遊的中小學生以及成人們來到這裡拍照留念。

    而如今,這座古代建築一如多少年後般,安靜地屹立在這裡。

    北京大學西門外在後來有了很多飯館,烤雞翅什麼的,一應俱全,不過現在這裡的建築還是寥寥無幾,分外冷清。

    童昭帶著一群女生坐上了公交車往南邊三環去,路上又經過了人民大學西門。

    蜜芽兒探頭看了眼,又是感慨萬分。

    後來的人民大學西門這一塊可是寸土寸金的繁華之地,這塊繁華之地往西兩站地,就是北京大學的萬柳宿舍,萬柳宿舍所在的萬柳一帶,後來成為了北京的富人區,房價驚人。

    可是現在,一眼看過去,荒草足足有半人高!

    大家下了公交車,又跟著童昭走了一段路,才算到了這家麵館。炸醬麵挺地道,童昭又是談笑風生能說會道,逗得幾個女生歡笑連連。

    於是就在這個晚上,大傢伙跟著童昭吃到了正宗的老北京炸醬麵,也有了一個宿舍六個女生的第一次聚餐,並產生了初步的友誼。

    席間,當聽說蜜芽兒竟然是那位奧數金牌得主以及special prize得主的時候,大家都震驚了。

    “怪不得你這么小就上大學,原來是奧數金牌的特招生!”

    “哇,你太厲害了!我在電視上看到過你!”

    怎麼之前就沒認出來。

    雖然說在座的幾個女生能考上北大,那本身都是在各自學校數一數二的,可是對於國際奧數金牌得主,她們還是存著一份崇敬的。

    “別提了,那個奧數比賽我也參加了,可是到了市選拔的時候,我被淘汰了!”

    “我也參加了,考試的時候我鬧肚子,吃了個鴨蛋!”

    就在大家七嘴八舌的討論中,關係仿佛被拉近了,大家紛紛說起了自己關於奧數的經歷。

    而童昭看著這情景,也總算是鬆了口氣。

    本來確實是擔心蜜芽兒年紀小,和比她大好幾歲的女生在一個宿舍,怕不適應,現在看來,應該沒什麼問題。

    ——其實想想也是嘛,他的小蜜芽兒當然是最優秀的,怎麼可能不合群呢!

    吃完飯,回到宿舍,這時候宿舍還沒熄燈,大傢伙都在那裡給家裡人寫信,給同學寫信。

    蜜芽兒看了,也想寫信,拿起筆來,給誰寫信呢?

    她想起了蕭競越。

    自打上次蕭競越寄了一堆的奧數競賽資料後,到現在好幾個月了,也沒給自己寫過信。

    為啥呢,難道說寄了那麼多資料,把他的生活費花光了,沒錢寫信了?

    還是說學習打工太忙,沒時間寫信?

    還是說其實寫了,自己沒收到?

    蜜芽兒一番胡思亂想後,決定還是給蕭競越寫一封,說說自己最近的事。

    “……我新認的這位舅爺爺,他看上去非常有錢,說是要給我爹投資建廠子,他回來後,還要帶著我奶去美國,說是去美國把我奶父母的骨灰帶回來,安葬在老家。”

    “看那意思,好像之後還要帶著我奶四處旅遊吧。我們全家都挺高興的,兒女們忙著自己的事業,也沒時間帶老人去旅遊,現在舅爺爺可以讓奶四處走走了。”

    “另外,我臨走前,我奶說了,好像是說她父母當年還留下了遺書,要給她留財產的,具體怎麼樣不知道了,不過以後我奶可能身份就不一樣了,說不定她就有錢了,也像外國人一樣到處去投資。”

    “多虧了你的奧數參考資料,我好好複習,竟然在芬蘭的奧數比賽中得了金牌,還得了個special prize,回來後,我被保送到了北京大學了……”

    蜜芽兒把最近自己家發生的各種事都一一說了,最後她開始寫自己的感慨。

    “我有時候覺得跟做夢一樣,我怎麼竟然得了奧數比賽金牌,還被保送到北京大學了?站在這裡,望著北京大學西門的石獅子,我才有點踏實感。”

    上輩子,她曾經在北京大學生活了四年,晨光之中在博雅塔下路過,每天早間都在未名湖畔晨讀,這幾乎成為她上輩子人生中最重要的組成部分。

    重生之後,十幾年的光陰都在鄉下度過,最初的記憶是從紅糖和麥乳精開始的。這麼多年遠離北京的農村生活,她幾乎已經開始覺得上輩子的所有一切都是一場夢。

    可是現在,她又踏入了燕園,又住進了曾經的宿舍,又成為了北京大學的一名學生。

    兩次的人生,在未名湖畔完美地交叉了。

    第二天寄信的時候,同宿舍的孫淘金一眼就認出這是航空信件,納悶地說:“蜜芽兒你還有美國的親戚啊?”

    孫淘金是福建來的,福建那邊有外國親戚的人多,所以孫淘金知道航空信件。

    蜜芽兒聽了,隨口說道:“不是親戚,就是以前的鄰居。”

    “鄰居?”

    這下子大傢伙有興趣了,紛紛打聽起來,也有的順便打聽蜜芽兒舅舅的消息。

    不過,在她們聽說蜜芽兒舅舅竟然已經三十三歲的時候,頓時沒興趣了。

    她們才十八歲十九歲,對於她們來說,三十三歲這個年齡太遙遠也太老了,她們還想像無能。

    其實蜜芽兒給蕭競越寫信後,根本沒指望收到回信,畢竟蕭競越那麼久沒寫信了,估計是忙得厲害,而她自己在步入大學校園中也很快忙碌起來。

    她雖然比周圍同學小几歲,可是論起燕園的生活,她也算是老江湖了。在迅速地適應了數學系的生活後,她開始加入了學生會,加入了興趣小組,開始了多姿多彩的燕園大學生活。

    因為豬毛哥哥在北京郵電大學,距離這裡也不算太遠,也就六七公里,豬毛那邊也參加了學生會,於是她還和豬毛哥哥一起,組織下兩邊學生會聯誼什麼的,混得那叫一個風生水起,充實忙碌。

    而在大學生活中,另一個驚喜就是偶遇了一個老熟人,竟然是李鑫。

    李鑫和她一樣在奧數比賽中得了滿分,之後也和她一樣選擇了北京大學數學系。

    這可算是巧合了。

    李鑫和她都是一起上課,又是之前就認識的,一起征戰芬蘭的經歷那可是革命戰友一般的友情,自然和普通同學不能比的。

    自那之後,她和李鑫很快熟稔起來,成為了至交好友,兩個人經常一起談天扯地,說說對將來的看法,說說自己的打算。

    令她驚訝的是,李鑫對於未來的一些打算,竟然很有遠見,對一些事情的看法,幾乎是超脫他這個年齡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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