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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世同堂》講述的是抗戰北平淪陷區普通民眾抗戰的故事,配音歌曲自然是悲壯高亢的,可是這麼一群年輕人,在這飽經滄桑的長城之上,竟然把這首歌唱得痛快淋漓激昂奮勇。

    蜜芽兒隨著這群大學生笑啊跳啊,在手拉著手轉圈時,仰望遠方。

    遠處是重巒疊嶂的山脈,鬱鬱蔥蔥的百年樹木,一派的生機勃勃。

    在那激昂高亢的歌聲中,有絲絲涼風吹來,愜意涼爽。

    蜜芽兒望向這群學生,真情自然,野性放縱,八十年代初,這是一個中國正處於改革開放的年代,是一個被禁錮了多少年的思想從閘籠里噴涌而出的年代。

    或許只有這樣一個年代的大學生,才能有這麼放縱無畏的一刻。

    她又看向了不遠處的小舅舅,就在炮台旁邊,迎著撲簌的風,小舅舅正和芮一蕊說著什麼。

    或許是這千年長城的空曠讓人放鬆,也或許是這原野無拘無束的風讓人開懷,這兩個人,應該是相談甚歡。

    遠遠地她看到小舅舅眼裡帶著笑,而芮一蕊抬起手,輕輕地撩起耳邊的發,成熟女子的風情畢現。她站在小舅舅身邊,倒是極為相配。

    一天的盡情歡笑,等到回去的時候,童昭斜眼望向旁邊的蜜芽兒:“這下子,你可算是能交差了吧?”  

    儘管玩了一天很累,蜜芽兒還是想笑:“小舅舅,你和人家芮阿姨還是挺聊得來的啊!”

    童昭摸著下巴,倒是也點頭:“其實她人很不錯,好像和昨天有點不太一樣。”

    蜜芽兒想了想;“或許我們應該多看看人家身上的優點,而昨晚那種氛圍,顯然不是看優點的場合。人和人最初的見面,有時候可能會造成一種固有的第一印象,但是這個第一印象也許是錯誤的。”

    童昭默了片刻:“也許吧,她是一個很有主見的女性,有事業心。這樣的人,少見。”

    平心而論,他是欣賞這個女人的,不過當妻子?他一時半刻也沒想那麼多,畢竟了解還少,他也不是那種會遇到個女孩就會有什麼“一見鍾情”的人。。

    如今他事業步步高升,其實他也確實需要一個妻子,需要一個能讓他欣賞又放心的妻子,芮一蕊這樣的倒是合適。

    蜜芽兒凝視著小舅舅,忽然道:“那小舅舅你喜歡這樣的嗎?”

    喜歡?

    童昭笑望了一眼蜜芽兒,在他眼裡,蜜芽兒好像還是好多年前那個小娃娃,他一時不太習慣蜜芽兒用這個詞。  

    “不知道,看看再說吧。”

    ~~~~~~~~~~~~~~~~~~~~~~

    蜜芽兒把這次的長城之游如實地匯報了自己的姥姥和娘。

    當然了她也看出來了,或許從姥姥姥爺打算讓小舅舅相親那時候起,他們就已經打聽到芮一蕊要帶著學生去長城。所以說,他們打算讓小舅舅帶著自己去長城,其實本身都是安排好的。

    所以他們才推說自己不想去,畢竟一個帶著全家旅遊的男子和一個帶著年輕晚輩旅遊的男子比,後一個顯然更容易接觸。

    童父童母聽到了蜜芽兒的匯報後,很興奮。

    “童昭既然覺得不錯,那說明有戲!”

    “對對對,這事兒是可以撮合的!”

    “乾脆我們就去和老芮那邊說,趕緊給孩子定下來,管他小子怎麼想呢!”

    旁邊的童韻多少有些不忍心了:“爸,媽,還是得看童昭自己,雖然我也是希望他多相親早點結婚,但是我們可以為他積極創造機會,卻不能替他做這種決定。咱們這時期,早就不是包辦婚姻的年代了。”  

    她還是希望弟弟能有愛情的。

    芮一蕊這姑娘是不錯,但前提是弟弟喜歡啊。

    現在才剛剛接觸,彼此了解淺,後面總得接觸一段,真正合適了再說如何如何。

    “哎,你不懂,童昭這孩子性子倔著呢,不行,你看都這麼大年紀了,再不結婚,那還了得!”

    童韻頓時不說話了。

    事後,她偷偷地去找了童昭:“咱爸媽意思是就這位芮姑娘了,你到底啥想法?不喜歡就早點說啊!也不能說為了結婚就隨便挑一個。”

    童昭苦笑了聲:“姐,你是為了結婚就隨便挑一個嗎?”

    童韻頓了下,之後臉色微變:“啥意思?”

    童昭挑眉:“振東哥哥,你當年真就一點不記掛了嗎?”

    聽到這個,童韻真恨不得一個大耳刮子扇過去。

    童昭趕緊道:“別生氣,別生氣,我是說你剛結婚那會。”

    童韻咬唇,想了想;“那算啥,年輕,不成熟,記掛著的未必就是對的。”  

    不管當年如何,反正這麼多年過下來,她知道顧建國未必是那個最好的,卻是最適合自己的。她就是嫁給陸振東,陸振東也未必有顧建國對她這麼好。

    童昭笑了:“姐,你看,你就是我一個很好的例子。我現在已經不指望什麼愛情了,我只想結婚,找一個合適我的結婚。”

    童韻微微擰眉:“我希望你幸福。”

    雖然她也幫著爸媽各種攛掇鼓搗,可是歸根到底,她還是希望他能找到幸福,而不是為了結婚而結婚。

    童昭越發笑了,嘆息:“姐,你這個人,從小就矛盾,對自己是一套,對別人又是一套。”

    這話可不就不中聽了。

    童韻:“嘖嘖,童昭小朋友,你是不是想找打啊?”

    別看童韻平時溫溫柔柔的,可是她也是會打人的。

    童昭舉手,趕緊投降,笑著趕緊跑:“姐,我錯了,我得趕緊走。”

    跑到一半,他忽然又回過頭;“對了,有件事,可能不是那麼重要,所以我之前也忘記告訴你啦!”  

    “啥?說!”

    童昭緩慢地笑著說:“振東哥哥回來了。”

    七個字,沖入童韻耳中,童韻頓時有些懵。

    這個稱呼太過遙遠,遙遠到她一直以為被埋葬到了那個荒唐青澀的年代。

    怎麼這麼多年了,時代都變了,這個稱呼穿過歲月的塵埃,又冒出來了?

    童昭看著自己的姐姐,不笑了,認真地說:“他想見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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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蜜芽兒並不知道,自己娘昔日的青梅竹馬,自己爹往年的老情敵,竟然又出現在了北京。

    她在一天盡情的玩耍後,累得要死要活,洗個澡,就準備先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早早地起來,前去集訓中心。

    一大早,又是激勵人心的一番話,便進入正題。

    第一件事,竟然是髮捲子。

    在場的三十位同學,那也都是身經百戰的,自然不怕區區考試,甚至上個周六測試成績不好,都恨不得再來一個機會再戰乾坤。  

    可是等到散發著油墨香的卷子發到大家手裡,有些人就傻眼了。

    卷子最上面寫著“International Mathematics Olympiad”,下面則是密密麻麻的英文。

    這竟然是純英語版的卷子!

    不過大家很快就明白了,是了,人家芬蘭的奧數競賽那就是英文的,可不得提前練習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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