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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住他,跟他接吻,用手□幾下他的下身,使它高昂起來。而我,依舊冷靜,毫無反應。我懊惱得用手擰自己大腿上的肉,疼得不行,卻閉上眼,催眠自己,告訴自己那是瑾培在擰我,忽然,一股熱流湧出。我抹了一點在手上,把瑾培的腿分成“M”字型,就像以前他經常戲弄我的那樣。
他錯愕地看著我,在我的手接觸到他的私*處時後縮了一下,瞪大眼問:“你要做什麼?”
“強*jian你。”我妖媚地笑開,按住他的肚子,食指進去了一點,他眉頭聚攏,咬著下唇。我收回食指,抹了很多自己的液體上去,回到那一點,毫不留情將整根手指探入,感覺瑾培猛地收緊,四周將我的手指緊緊包裹。
我試著動了幾下手指,賭氣一樣說:“誰叫你不打我。”說完,試圖再加一根手指進去。這樣變態的玩法,讓我有種墮落的痛快。
“不要了,薇……”瑾培整張臉都是紅的,扭動著手想掙脫綁著他的腰帶,腿也不自覺想收攏,但又被我強行分開。
第二根手指剛進去一半,瑾培疼得臉色都變了,汗珠自額頭上冒出,劇烈喘著氣。我撤回了手指,解開他手上的束縛,毫無預警得哭起來。瑾培臉上紅cháo未褪,靜靜看著我,說:“……跟我去看醫生。”
“我不去!”我又嚷。
瑾培拉著我睡下,將我緊緊抱在懷裡,將溫熱的唇靠在我的額頭上。我一直哭,哭累了終於有了點睡意,迷糊中聽見瑾培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小薇……也許到最後,我們都會各自放棄……只要你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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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妻子?”醫生不可思議看了我們一眼,說:“長得可真像,真是天生一對……”
瑾培緊緊握著我的手,我默默看著醫生,心情依舊是那麼低落。這幾天我一直在想,忽然我忽然死了該有多好,帶著瑾培的愛死去,沒有背叛我們的愛情,順便還了爸媽一個人情,最重要的是,我不會再這麼痛苦。
“醫生,她怎麼了?”瑾培擔憂地問,“真的是抑鬱症?”
“算不上。”醫生搖搖手,“你妻子懷孕了。因人而異,一些孕婦懷孕的時候心情不穩定,情緒有些反常,這在生完孩子的產婦身上也經常發生。”
“我懷孕了?!”我再一次感受到情緒的波動,久違的笑容出現在我的臉上。
“可是很抱歉。”醫生推了推眼睛,“B超的結果……她懷的是雙胞胎,情況很糟糕,胎兒畸形——兩個身子卻只有一個腦袋。建議流產,因為照這樣下去,即使能生出來,孩子也活不久。”
我這才猛然想起,我和瑾培的孩子終究是近親的產物,怎麼可能那麼幸運,懷一個正常的孩子呢……瑾培比我更受打擊,在流產手術單上簽字的時候,手都在抖。多虧了他手抖,醫生沒有認出來他的名字和我的相似度。我的心情又恢復了落寞,手悄悄摸了摸小腹,似乎感覺到裡面那個畸形的胎兒在無聲的哭泣,痛訴父母的罪惡。
十五
我昨晚流產當天,瑾培請假,把我從樓下背到樓上。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他還第一次下廚做飯,叮叮噹噹了好一會,端來一碗賣相併不好的稀飯和幾個根本沒有賣相的小菜,充滿歉疚地看著我。
旁邊有鏡子,我看了一下鏡中的自己,臉色蒼白,憔悴不堪。瑾培拿濕毛巾幫我擦臉,抿了抿唇,輕聲問:“要不,我結紮吧……”
“不要!”我用盡渾身力氣喊,然後喘息不已。瑾培撫著我的背幫我順氣,心疼地看著我,向我道歉:“是我自私,我們不要孩子了……我們倆生的孩子不可能正常的,對孩子本身來說也是個痛苦。我……”
“小培……給我孩子,我要一個孩子……”我的眼淚刷刷往下流,我太需要一個活著的理由了。我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只要不那麼畸形,就算是弱智也好,我都有信心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剛才躺在手術台上,做的是無痛人流,我幾乎沒有疼痛感,只覺得一個冰涼的東西在我下身攪動,伴隨著無聲的哭泣。
“叮咚。”門鈴在此刻響了。我們熟識的人不多,不知道誰會來找我們,可能是收電費水費的,瑾培給我蓋好被子,出去開門。
我們住的是一室一廳的小房子,我只要微微抬起身子,就能看見門口。只見瑾培開了門之後就僵在那裡,我心一緊,忙掀開被子下床。腿還麻麻的,但我支撐著走到外面,看見瑾培跟前站著的人,不禁倒吸一口氣:“媽媽!”
媽媽看上去很憔悴,雙目無神,頭髮凌亂。見到我們之後,露出一個慘然的笑容,瑾培退後幾步擁住我,抬眼看著媽媽,跟她做無聲的抗議。媽媽看我們的目光不像三個月前的嚴厲,反而是一種長者的慈祥。我心虛了一下,緊緊抓著瑾培的手腕。
“小培,小薇……”媽媽笑了笑,“是爸媽不好,趕你們出去。別跟我們慪氣了,是人都會犯錯誤的。”
“我們沒有錯。”瑾培冷然。
“對,對,你們沒錯……”聽了媽媽這麼說,我心裡“咯噔”一下,難道爸媽想通了,他們不怪我們了?只見媽捋了一下耳邊的亂發,微笑著說:“你們想在一起,那就在一起好了,只要答應爸媽,不要讓別人發現就好。你們終究是爸媽心頭一塊肉,我們怎麼捨得不要你們。爸媽上次講的都是氣話,因為當時太震驚了。”
我和瑾培不可思議地對看一眼,同時看向媽媽,她殷切地看著我們,說:“你們快跟媽媽回家吧,爸爸生病了,很希望見到你們。”
“爸爸他怎麼了!”我大驚失色,就想衝過去問個明白,瑾培忽然拉住我,疑惑地看了媽媽一眼。“小培,爸爸他病了……”我焦急得雙手發抖,瑾培比我想像中的冷靜不少,把我拉回他身邊,對媽媽說:“媽,小薇現在身體也不好,你讓她休息一天,明天我們一起回去看爸。”
“小薇怎麼了?”媽媽很擔心地走過來,鞋都顧不得脫,握了一下我的手,摸摸我的腦門,看她這麼擔憂的樣子,我的淚忍不住落下來,搖了搖頭說:“媽,我沒事……我現在就回去看爸爸。”
“恩!乖女兒!”媽媽緊緊拉著我的手,另一手將瑾培的手也拉起,三人的手握在一起,我覺得前所未有的溫暖,仿佛在陰雨連綿的雨季看見期待已久的藍天。也許是心情忽然變好的緣故,我心裡的陰霾一下子減輕不少,要不是渾身沒什麼力氣,我早就像小孩子一樣一蹦三尺高。
“小培……爸媽原諒我們了,我們以後可以順利在一起生活了!”我撲進瑾培懷裡,但發現他並沒有我預想得那麼高興,他見我抬頭看他,忙露出一個笑容,但我覺得那笑容好假,他好像對忽如其來的幸福充滿疑問。
我簡單換了件衣服,瑾培扶著我下樓。媽媽見到我們如此親密的樣子,並沒有表示出多大的反感,我舒一口氣,臉上不自覺爬上一絲笑容。
“媽,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瑾培問走在前面的媽媽。
“在路上撞見你們,就跟了過來。敲了好幾家門,才碰對人。”媽媽好像非常高興,走路都輕快不少,只是瑾培心事重重看了好幾眼媽媽腳上穿著的拖鞋,依舊不那麼高興。
“爸爸的病嚴重嗎?”我們來到馬路上,趁等車的空檔,我問媽媽。
“嚴重。”媽媽變得很激動,“你們走了之後,他神志不清,連我都不認識了……”她說著,嗚嗚哭了起來,我不知所措拉了拉瑾培,他無動於衷。我有些惱了,用眼神責備他,就算爸媽當初說了那樣的狠話,可是還是原諒我們了,他怎麼還這么小心眼。不過轉念一想,瑾培很我出來這幾個月,受的苦也挺多,以及他那麼多年的努力和隱忍,會怨爸媽,也可以理解。
“不過,你們回去一趟,他就會好的。”媽媽忽然停止哭泣,笑逐顏開,親熱地拉拉瑾培的手。
瑾培面無表情,看了看前方說:“公車來了。”
“不行不行!”媽媽擺擺手,摟著我說:“公車上人多,空氣不好,小薇不是身體不舒服嗎?我們坐的士好了,雖然貴點,可是身體重要。”
“也好。”瑾培看了一眼擁擠的公車,伸手攔了的士,把我扶進后座,本想叫媽也坐進來,可看媽很利索地坐進副駕駛,他什麼都沒說就和我坐到了一起。車子開動之後,瑾培讓我靠在他身上睡一會兒,我聽話地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