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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賢妃心裡頓時一個“咯噔”,周懷安是何人,又怎會隨身帶著女人的髮釵?
許賢妃心中驚疑不定,面上卻依舊是語笑盈盈,還要在說些什麼,豈料周懷安已是揮開了她的手,對著她說了句;“我有事在身,今日到此為止,等我下次進宮,再來看你。”
說完,男人便是轉過了身子,大步離開了雲霄殿。
“懷安…”許賢妃並不甘心,追出幾步,喊著他的名字,然而周懷安卻仍是頭也未回。幾乎一眨眼的功夫,那抹威風凜凜的身影便是消失在許賢妃的視線內。
許賢妃咬緊牙關,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一雙手卻是情不自禁的攥在了一起。
“娘娘,大將軍可是走了?”
趙嬤嬤從內殿悄然而出,走到許賢妃面前,低聲開口。
想起周懷安方才對自己的冷淡,許賢妃面色如霜,清冷道;“他如今的架子,可真是越發的大了。”
“娘娘息怒,大將軍今非昔比,王侯之位都是指日可待,即便大將軍怠慢了娘娘,為了七皇子,娘娘總還要忍著,順著才是。”
“本宮如何不曉得?”許賢妃回過身,恨聲道;“但你可知道,他懷中居然擱著一支簪子!他是什麼樣的人,怎會隨身帶著女人家的東西?”
趙嬤嬤聽了這話也是怔住了,“這怎麼會,是不是娘娘弄錯了?”
許賢妃一聲冷笑,道;“本宮這輩子也不知是用過多少支簪子,豈會弄錯?”
趙嬤嬤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吞吞吐吐的做什麼。”許賢妃瞧著趙嬤嬤的畏畏縮縮的樣子,柳眉便是擰了起來,呵斥道。
“娘娘,老奴曾從周府那邊聽過些風言風語,一直也沒敢和娘娘說。”
“是什麼?”許賢妃眼睛有亮光閃過,追問道;“莫不是宮裡有人打上了懷安的主意,想要投懷送抱?”
“這倒不是,”趙嬤嬤搖了搖頭,深覺此番要說的話有些難以啟齒,躊躇片刻,才小聲道;“娘娘,老奴只聽說,大將軍好像對沈清瑤…有那麼點兒不同。”
“胡說八道!”許賢妃立時喝道;“那沈清瑤嫁給了周邵,乃是懷安正正經經的侄媳婦,懷安是什麼人,怎會做出這等亂侖之事?”
“這種事老奴也不敢亂說,倘若此傳言是真的,娘娘可要心裡有數,這沈清瑤可是沈培陽的親孫女,德妃的親侄女,這萬一……”
“沈玉蓉這賤婢!”許賢妃聲音悽厲,嘶聲道;“當初沈培陽把親孫女嫁給周邵,本宮就覺得不妥,只因這門親事是皇上親自下的旨,本宮沒法子多嘴。此時想來,也定是那賤婢給皇上吹的枕頭風,才讓皇上下了旨,本宮倒真是沒有想到,沈家竟會如此無恥,明里把沈清瑤嫁給周邵,實則打的是懷安的主意!”
“娘娘,若那簪子當真是沈清瑤的,咱們如今的處境,可就危險了。”
許賢妃面色cháo紅,顯是氣得不輕,她深深吸了口氣,竭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平穩;“本宮方才瞧著懷安對待本宮的樣子,就曉得他對我已是倦了,不論那簪子是誰的,到了眼下,懷安已是信不得了,本宮不能將整個許氏都押在他身上。”
“那娘娘,有何打算?”
“本宮會給勻兒寫一封信,讓他即刻動手,務必要將那個秦氏掌在咱們許家手裡!”
秦家村。夜。
秦小滿正沉沉睡著。
因著生產時她的身子損耗了太多元氣,這幾日秦小滿總覺得睡不飽,睡不夠,謝廣自是寵著她,一連幾日都是衣不解帶的照顧著她和孩子,由著她睡,除了給孩子餵奶,就連夜裡孩子哭鬧,也一直是謝廣在哄,秦小滿時常模模糊糊的從睡夢中醒來,瞧著丈夫高大的身影小心翼翼的抱著兒子,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她的心都是踏實而溫暖,就連在睡夢中,也是噙著笑意。
謝廣和衣而臥,因著怕自己不小心壓著兒子,一連幾日,男人都是側身睡在床沿上,聽得孩子的動靜,謝廣頓時睜開了眼睛,醒了過來。
小小的嬰孩在襁褓里不住的扭動著身子,微微張著小嘴,看那樣子,便是餓了。
謝廣無奈且好笑,一個時辰(兩個小時)前,秦小滿剛餵過奶,沒成想就這一會的功夫,這孩子又餓了。
瞧著秦小滿熟睡的小臉,謝廣不忍心將妻子吵醒,他一手將孩子抱了起來,另一手則是微微掀開了秦小滿的衣襟,剛要將兒子送到她懷裡,不料秦小滿眨了眨眼睛,醒了過來。
“夫君,是不是孩兒餓了?”縱使困得睜不開眼睛,母性的直覺還是讓秦小滿即便在熟睡中也還是不太安穩,身旁稍有些動靜,她便是醒了。
“真是瞞不過你,”謝廣揚了揚唇,瞧著兒子胖乎乎的小臉,眸子裡滿是愛憐,“這孩子能吃,才一個時辰,又鬧了起來。”
秦小滿也是笑了,微微支起身子,從丈夫懷裡將兒子接過,依靠在謝廣的肩頭,將自己甘甜的辱汁盡數餵到孩子嘴裡。
謝廣擔心她著涼,用被子將她整個裹住,再從身後抱住了她,見謝廣將自己圍的密不透風,秦小滿有些擔心;“夫君,這樣會不會悶著孩子?。”
“不會,”謝廣將被子撒開了一條fèng隙,順著那條fèng隙看去,就見兒子粉嘟嘟的小臉趴在秦小滿的胸口,吸吮的十分賣力。
☆、092章 不速之客
而秦小滿身前那一片白皙的肌膚,也是讓人瞧了個清楚。
謝廣黑眸暗沉,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只攬著妻子的身子,平息著自己有些粗重的呼吸。
對丈夫的變化,秦小滿並未察覺,她的一腔心思早已被兒子勾去了,待孩子吃飽,秦小滿拍了拍兒子的後背,聽得孩子打了個響嗝,年輕的母親才放心,卻還是抱著孩子,捨不得撒手。
謝廣不言不語,只為秦小滿將衣裳理好,他的手指無可避免的撫過妻子的肌膚,觸到那一片細膩時,方才被男人壓下去的火,又是“騰”的燃了起來。
“別抱了,躺下歇息。”謝廣聲音低啞,安頓著秦小滿母子躺下,因著剛餵過奶,秦小滿的小衣黏黏的貼著肌膚,很不舒服。
“夫君,”秦小滿見兒子已經睡著,小聲喚著丈夫。
謝廣聞言,只問道;“怎麼了?”
秦小滿有些羞澀,垂下了眼睛,對著他說了聲;“幫我拿件小衣,我身上這件,讓奶水打濕了…”
謝廣瞧著她嬌弱含羞的躺在那裡,因著身子還沒恢復,秦小滿的臉蛋仍是雪白的,可更是襯著她如同雨後白蓮般的青嫩婀娜。
謝廣遏制住自己的心猿意馬,只一語不發的去拿了乾淨的小衣,秦小滿在被窩裡將那件被奶水沾濕的小衣解下,從丈夫手裡接過乾淨的,打算穿在身上。
昏黃的燭光下,她那一身的細皮嫩肉簡直白的晃著人眼,偏生秦小滿平日裡都是輕手輕腳的,瞧著她慢吞吞的樣子,直讓謝廣忍無可忍,上前一把將妻子的小衣抓住了,只將秦小滿嚇了一跳,失聲喊他;“夫君…”
謝廣下顎緊繃,飛快的為秦小滿將衣裳穿好,而後掀過被子,給她捂了個嚴實。
“蓋好,我怕你著涼。”謝廣的臉龐逆著光,秦小滿看不清他的臉色,但聽他的聲音,卻是帶著克制與沙啞,讓人聽著心跳的慌。
自從秦小滿懷孕,謝廣與妻子便在沒有同過房,這對一個壯年男子來說,實在是太過煎熬,有時實在支撐不住,謝廣也只是親一親或摸一摸秦小滿的身子,然後再用自己的手去解決,如今秦小滿生下了孩子,卻還在月子裡,即便他在渴望,也還是要逼著自己忍耐下去。
秦小滿也是明白自己男人想要自己,懷孩子時,有時看著謝廣忍得太辛苦,她看著也心疼,也曾想著將自己的身子給了丈夫,可謝廣卻只是親親她的臉,或是去洗個冷水澡,或是抱著她摸上一通,許多次秦小滿都是察覺到了他箭在弦上的欲望,最終卻還是被他按捺了下去。
秦小滿想起朱嬸子曾說過,這男人在自家婆娘懷孩子時,都是最容易搞些么蛾子的,是以當她懷上孩子後,也曾擔心過,就怕謝廣會出去跑貨,在跑貨途中在勾搭上旁的女人。
然而自打她有孕到如今,整整大半年的日子,謝廣一直都是陪在自己身邊,就連偶有的去城裡做活,也是早去晚歸,只要他得了空閒,都會守著自己,只把她看成手心裡的寶,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秦小滿時常會想,哪怕當年自己娘親沒有離開秦家村,爹爹待娘親,也比不上謝廣待自己這樣好。
“夫君,我知道你難受,你在忍一忍,等我出了月子,就好了…”秦小滿勾住謝廣的頸脖,將臉蛋埋在他的懷裡,她不敢去看他,只悄悄的吐出了這句話,還沒說完,臉蛋就紅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