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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幾道或長或短的吸氣聲響起,覃驍有些煩躁地睜開眼睛,順著幾個同伴的目光看過去,見那女孩已經轉過身下了吧椅,首先入目的便是那一雙筆直白嫩的長腿,再往上是纖細的腰身,背心下鼓鼓的胸脯還有修長如天鵝的頸項。
然而所有這一切,也不如直接面對她臉所帶來的享受。
對,就是享受!
女孩是那種一見驚艷,再看賞心悅目,反覆看會讓人心生喜悅的長相,梨渦隱隱,盈盈淺笑,顯得很甜,非常甜,大概所有的男人都會希望自己能有這樣一個初戀可以在夢裡回憶。
這麼一個甜姐兒,卻又長著一副魔鬼身材,可謂是又甜又辣,這滋味,絕對夠刺激——這是在座大部分男人的想法。
女孩似乎是要去衛生間,和兩個外國男孩打了聲招呼就離去了。
男人們的視線卻一直尾隨著她,甚至有幾個人也順勢站了起來,大概也是去衛生間的……吧?
就連覃驍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男人遇見特別漂亮的異性,多少都會有點管不住眼睛,但對他來說,也僅此而已了。
覃驍繼續意興闌珊地喝酒,可他的同伴們卻沒這麼淡定了。
“我靠!是真絕色啊!這腿!這腰!”強森感覺喉頭有些發乾,猛灌了一口酒,眼睛卻還捨不得收回來,喝完酒狠狠地擦了擦嘴角,不知道是擦酒液還是擦口水。
另一個英文名叫吉米的嘆了口氣:“怪不得說一等美女漂洋過海,二等美女北京上海。看來這個也要出口了,咱們只能湊合湊合找二等的吧。”
“找你個頭!”朱莉被這群直男癌噁心著了,恨恨地也站了起來。
“這女人可真是玻璃心”吉米被罵的有點下不來台,不過也只有在朱莉走遠了他才敢吐槽“她自作多情個什麼勁兒,我也沒說留在北京上海的全都是二等美女,就她,卸了妝估計也就勉強能稱個五官端正。”
幾個男人呵呵笑了幾聲,瞟了一眼覃驍看他沒什麼反應,便放心了,心裡倒有些同情朱莉起來,反而不好再說她,轉而開始扯別的。
誰知過了一會兒朱莉回來的時候卻滿臉放光,一臉壓抑不住的興奮:“你們猜那女孩做什麼的?”
聽到跟尤物有關,大家都來了興致,知道朱莉這是在女廁所有所斬獲了,紛紛開口詢問。
只見朱莉撇撇嘴,帶些鄙夷,帶些興奮,還有淡淡的優越感,偏偏姿態還故意輕描淡寫,嘴裡卻毫不留情地爆出大雷:“不過是只雞罷了!”
“啊?不能吧!”強森率先叫出來,這女孩從頭到腳都是按照他夢中情人的樣子長的,不帶這麼打擊人的!
朱莉鼓起臉,瞪了強森一眼“有什麼不能的,我親耳聽見她打的電話,電話里跟人說她最近要用錢,所以出來接客了,最近客人挺多,接完這個接下來也閒不住,就是客人不怎麼好伺候,還說她就是吃青春飯的,也沒辦法,再做幾年估計就考慮上岸了。”朱莉一口氣說完,拿起桌子上的啤酒灌了一口,看了一眼覃驍,發現他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死樣子,忽然發狠道“這都是原話,我要是瞎編一個字,就讓我頭髮掉光!”
幾個男人面面相覷,朱莉也算個清秀佳人,唯獨頭髮稀少,她又是個女人,同事們多數海拔都高過她,萬一哪天頭髮沒打理好,和她離的稍近些都能看清她頭皮。
這是她人生一大憾事,也是雷點,一戳就爆,如今既然拿來發誓,那多半不是假的。
幾個男人瞬間都霜打了的茄子一樣,頹喪地靠在沙發上不想再說話。
偶遇女神般的人物,他們也大多只是純欣賞,並不指望一定能有什麼牽扯,可是女神變女表,心理上還是不怎麼好受。
“他們講的是德語。”覃驍忽然開口,在大家都看過來的時候又加了一句“很流利,溝通自如。”
有人直愣愣看著覃驍“老大,你還懂德語?”好崇拜啊!老大好像是在美國讀的書吧,這麼牛逼嗎?
覃驍冷冷地斜了他一眼,不過還是解釋一下“我不懂,只能聽出來不是英語,還有幾個德語單詞。”
“原來這樣。”大家鬆了口氣,就算覃驍藤校畢業學歷耀眼智商出眾,但做人太過逆天的話也是會招人恨的!
“對啊!”強森突然反應過來了“你要說做小姐的為了拉客學幾句英語我信,可誰會專門去學小語種啊?況且都學到談笑風生溝通無障礙了,還特麼去做雞,腦子沒毛病吧?!”
除了朱莉,大家再次面面相覷,男人們已經認可覃驍和強森的分析了。
朱莉冷笑:“你們不信算了,反正我只信我聽到的。”
話音剛落,大家又抽了口氣,這次被圍觀的是倆白人帥哥,兩人的頭髮一個金棕色,一個淺金色,此刻湊在一起說話,說著說著金棕色忽然親了淺金色一下,雖然一觸即離,還是讓一群直男大跌眼鏡。
而此時女孩也回來了,招呼侍者結帳,女孩買了單,然後一手挽一個帥哥向門外走去。
這是什麼神仙操作?!
酒吧里的人個個目瞪口呆,卻又心潮澎湃,嗡嗡嗡的到處都是議論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