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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棠:“覃驍,你為什會喜歡我?”
覃驍:“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姜棠:“好聽的話。”
覃驍:“始於顏值,陷於才華,忠於人品。”
姜棠:“……”最近沒少上網看段子吧!
“那還是說真話吧。”
覃驍:“真話就是我要是一開始知道你是個善於說謊的戲精小壞蛋,就不該過多關注你。”
姜棠的指甲開始有些發癢:“現在後悔了?”
覃驍頗為惆悵:“還真有點兒。”以前無牽無掛的時候他高冷酷拽誰都不弔,認識她以後呢?嘖!做的那些事他都沒臉去想。
話音剛落,覃驍就目不斜視地準確抓到姜棠撓過來的小手:“別鬧,不然我這腎可養不成了。”
不理會他的調戲,姜棠氣鼓鼓地:“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長輩們那裡我去解釋,就說咱倆相處過後性格不合。”
覃驍躺在那裡半天沒有言語,見他沉默,姜棠忽然就委屈起來,而且是越想越委屈的那種,乾脆從他懷裡掙出來坐起身:“我現在就去打電話說。”
覃驍也坐了起來,伸手打開床頭燈,見姜棠眼圈已經泛紅,腮邊居然掛上了淚水,嘆了口氣,伸出拇指抹掉那滴眼淚,他有些無奈:“糖糖,你不能總這樣。”
舊的眼淚剛剛抹去,新的又流出來,姜棠紅著眼圈瞪他:“我就是這麼喜怒無常無理取鬧,你是不是現在更後悔了?”
關鍵她自己都有些討厭現在的自己,以前的她多灑脫,想談戀愛就去撩,撩不到就算了,撩到之後發現不合適還能直接分手,也會傷心難過,卻從不曾患得患失。
可自從和覃驍糾纏在一起之後,她就變得特別擰巴,口是心非作天作地,憑空添了許多矯情。
越想越煩躁,姜棠說完就要下床,卻被覃驍一把摟緊,貼在懷裡一手撫著她的頭髮,另一手輕輕拍她背。
看,就是他這種似乎毫無底線的縱容,會讓她的矯情愈演愈烈,還直接倒打一耙:“是你說後悔了,幹嘛不放我走?”
覃驍卻只是柔聲哄她:“當人特別害怕失去某樣東西的時候,TA會給自己做心理暗示:我一點兒都不稀罕,我可以現在就不要。”
“因為TA覺得那樣可以讓自己變得銅牆鐵壁,無所畏懼,我曾經也一樣,可是那樣我們不會變得更快樂,糖糖,如果我說我和你害怕失去我一樣,也害怕失去你,你會不會比現在勇敢一點?”
姜棠猛地從他懷裡掙脫,一邊手忙腳亂地擦著眼淚,一橫眉冷對“你亂說什麼?你知道什麼?我才不害怕失去你!”
“好,好,是我亂說。”覃驍今天脾氣格外的好,不顧姜棠的掙扎再次把她樓到懷裡,“我給你講講我小時候的故事好不好?”
姜棠:“不要聽,沒興趣。”
覃驍:“求你了,我特別想說,不說睡不著覺。”
姜棠:“你睡不著管我什麼事?”
覃驍:“睡不著覺傷腎,據說比那啥還傷。”
姜棠:“。……”死流氓滾開!
欺負她雙手不得自由不能捂住耳朵,覃驍抱著她自顧自講述自己的心路歷程。
“我小的時候撿到過一隻剛出生的小白貓,當時很喜歡,就帶回了家,可後來怕別人嘲笑我,說什麼男孩子應該喜歡大狼狗,不應該喜歡這種軟綿綿的小貓,就故意裝作不在意的樣子丟在廚房,傭人家的女兒給它餵吃的,問我介不介意送給她,我明明捨不得,還是逞強同意了。”
“後來呢,”姜棠忍不住追問:“那個傭人家的女兒是不是個漂亮的小姐姐?”
“後來她把貓養死了,我把他們一家都趕走了。”覃驍面無表情地說。
姜棠:……真是毫無情趣的蠢直男啊,小姐姐漂不漂亮都跟他沒關係了。
青梅竹馬幻想破滅,姜棠有些訕訕的,只聽覃驍繼續說道“後來我就學會了一件事,如果你想要什麼,就絕對不要口是心非,因為不是所有人都會猜你心思,而且說不定還會有意外發生。”
“再後來我父母分居,但我不知道聽了誰的話,固執地認為如果他們離婚了誰都不會再管我,死活不許他們離婚,於是他們就算一直分居,也沒辦離婚手續。”
“等我長大了,覺得他們這麼多年過下來,和離婚也沒什麼區別,反而耽誤他們合法找第二春,於是就勸他們離了,便有了現在的狀態。”
“你好自私哦,怎麼只顧你自己,覃伯伯肖阿姨竟然也由著你。”姜棠對此表示不贊同。
“因為我會說出來,他們可能也有自己的考慮,但我想要什麼直接說出來,他們便也會把我的想法綜合進去。”覃驍理直氣壯。
“到後來,包括我讀什麼專業,選什麼工作,甚至是住哪個城市,都是我自己做的決定,因為我堅持,所以沒有任何人阻攔。”
“當然,最重要的是我選的伴侶,”覃驍微微鬆開手,帶著笑意看她:“我喜歡你,所以我表達出來了,糖糖,你也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