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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盛唇瓣撥弄陳星澤的脖頸,像是鼓勵。在經過幾次貌似不經意的碰觸後,陳星澤的手終於顫抖地覆在米盛的下體上。

    米盛呻吟出聲,像渴水的魚。

    那是源於本能的吸引,在邁出第一步後,陳星澤的反應比米盛期待得更為強烈。他猛地將米盛抱在懷裡,手撥開他的內褲,握了上去。

    “我、我幫你弄出來……好不好?”

    米盛不看他,在他懷裡輕輕點頭。

    “我沒幫別人弄過,快慢如果掌握不好你跟我說。”

    陳星澤用平日自擼的頻率幫米盛弄,米盛並不忸怩,發出動情的聲音,那模樣刺激得陳星澤渾身細胞都在沸騰。

    最後關頭,米盛扶著陳星澤的手,加快頻率,又停頓了幾秒,陳星澤感覺手裡的性器小小抽動了幾下,便she了出來。“啊……”陳星澤和米盛額頭都出了汗,米盛皮膚白,眼瞼下面紅了一片,像醉酒,也像暈開了胭脂。

    他們對視著,陳星澤有些入迷,直到米盛的手放到陳星澤還高昂的胯下,陳星澤才醒悟過來。

    “我、我去拿紙巾。”

    米盛拉住他的胳膊,看著他,在確定止住了他要走的念頭後,收手,坐起,脫掉了睡衣。

    盛夏時節,暖陽普照。窗戶半開著,有微風吹入,撥弄著薄簾。

    米盛脫完衣服,保持著跪著的姿態,將陳星澤的內褲褪下,附身下去。

    陳星澤終於反應過來他要幹什麼,握住他雙肩,聲音發抖。

    “你胳膊還沒好呢……”

    米盛低著頭,陳星澤看到他消瘦的背。

    米盛輕聲問:“是第一次嗎?”

    陳星澤緊張得說不出話,米盛抬眼,笑著說:“是第一次吧,給我吧,好不好。”

    陳星澤愣著看了他好半天,覺得那笑容說不出的可憐,他深呼吸,把米盛抱在懷裡,說:“好,但你要答應我以後多吃一點。”

    他把米盛笑得那麼引人垂憐的原因歸結為他太瘦弱了。

    “我是第一次……真是第一次,哪裡表現不好你就告訴我。”陳星澤看過不少gv,但真槍實彈還是首次。米盛脫下褲子,將身上的薄被掀開,從床頭櫃裡拿來一管蘆薈膠。

    那是之前陳星澤買的,米盛之前陪陳星澤做飯時被油濺了,他屬於疤痕體質,好久都不癒合,陳星澤就買了蘆薈膠給他塗。如今米盛用它做潤滑劑,自己松後庭。

    陳星澤看得面紅耳赤。

    “這個行嗎……”

    “行。”

    陳星澤著迷地看著米盛的身體,像等著吃糖的孩子,一臉蠢相。米盛放開手,招呼他,陳星澤宛如卡頓一般支支吾吾:“可、可、可以了?”

    米盛長腿翹起,勾住陳星澤的腰,陳星澤再也忍耐不住了,摸了摸那穴口,緩緩進入。感受到自己的陰精一點點被吞入,陳星澤整個腰腹都因激動而發麻。等到完全被包裹住,更像是升天了一樣,陳星澤幾乎立刻就抽插了起來,由慢到快,渾身充斥用不完的力氣。

    身下人有著平坦的身體,胸口兩粒小小的辱尖因為情慾脹滿。明明是屬於雄性的軀體,卻又暗藏柔媚,常人眼中那些彆扭的存在,都讓陳星澤興奮不已。

    米盛忘情地叫著,他的聲音進一步刺激著陳星澤的感官,他覺得自己都不像是自己了,理性全無,只顧著滿足欲望。

    窗外鳥兒嘰嘰喳喳,對面樓里依然傳來京胡的聲音,鳥兒們在大樹上落腳,看看這邊看看那邊,均是人世煙火。

    不知過了多久,陳星澤終於she了出來。床單早就被汗水打得cháo乎乎的,陳星澤趴在米盛身上,氣喘吁吁。

    米盛用手順著他的頭髮,這個動作讓陳星澤心裡竄出一股莫名的感動。

    “米盛……”

    “嗯。”

    “你喜歡我嗎?”

    “我還以為你知道呢。”

    陳星澤眼眶一熱,差點哭了。

    緩了好一會,陳星澤終於平穩了情緒,他起身,打量著米盛,說:“你真好看……”

    米盛本是過盡千帆的人物,可此時被少年赤裸裸地盯著,宛如處子一般紅了臉,偏向一邊。

    “不好看吧。”

    “好看。”

    “我老了。”

    “誰說的。”

    “你說的。”

    像是秋後算帳,米盛扭過頭看陳星澤。

    “你說你到我這個年齡的時候,我就四十歲了。”

    陳星澤驚呆了,“這都多久的事了!我算算……”他掰手指頭算,“五年了吧,您還記著吶!”

    米盛翻他一眼,陳星澤欲哭無淚,緊緊抱著他。

    “我錯了,錯了好不好祖宗。”

    米盛躺在他的懷裡,也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兩人膩歪了一會,陳星澤喃喃道:“不過都過去五年了,時間好快啊,都沒什麼感覺呢……”

    米盛捏了捏陳星澤的臉,起身下床,陳星澤連忙在旁伺候著。

    “我先把洗手間打掃一下你再用吧!你去沙發等一下……渴嗎?我給你倒點水!哎你先等我打掃一下啊!”

    樹上的鳥兒飛走了,仿佛受不了聒噪的聲音。

    假期的生活很平靜,每天都重複著相似的事,這天稍稍出了點茬子,米盛成了陳星澤的男朋友。

    之後他們又開始重複類似的生活,只是裡面添加了香艷的環節。

    假期過了大半,米盛的石膏終於摘掉了,打彎打得太久,胳膊一時伸不直,陳星澤努力幫他復健,大概又過了一周左右,米盛便恢復得差不多了。

    某日清晨,陳星澤睡夢中醒來,發現米盛不在身邊了。米盛通常睡懶覺,很少早起。陳星澤揉著眼睛來到客廳,看到米盛正在鏡子前整理儀容。他穿戴整齊,頭髮抓至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米盛臉小,骨形好看,裝備著這種考驗人的髮型,優勢一覽無餘。

    陳星澤好久沒有見到這麼清慡的米盛了,問他:“怎麼起這麼早啊,要幹嘛去?”

    米盛系好扣子,來到陳星澤身邊,陳星澤聞到他身上擦了香水。米盛撫摸著陳星澤的臉頰,說:“我去處理點事情,你回去睡吧。”他仰頭獻了一個吻,“我今天晚點回來,不用等我吃飯。”

    第40章

    米盛收拾妥當,是為了見宋柏楊,他已經快兩個月沒有見他,期間衛康打來很多次電話,都被米盛推掉了。

    在胳膊拆掉石膏那天,米盛主動打給衛康,讓他約宋柏楊見面。宋柏楊日程忙,米盛等了一周才等到他有空。

    他們約在宋柏楊的家裡,米盛為防他醒來又喝得爛醉,一大早就去找他了。米盛沒有宋柏楊家的鑰匙,就在外面等。他熟悉宋柏楊的作息,知道他八點左右會醒來,然後補充酒精再次入睡。

    他算好時間打電話,剛醒不久的宋柏楊來開門,見到米盛,他萎靡的神色微微一頓。

    “喲,寶刀未老啊。”

    米盛說:“讓我進去,我有話跟你說。”

    宋柏楊錯身,米盛往屋裡走,在經過宋柏楊身邊的時候,宋柏楊忽然彎下腰,在米盛肩窩處聞了聞。

    “有味道……”

    米盛沒理他,徑直進了客廳,宋柏楊關了門,大喇喇往沙發上一坐。桌上是昨晚沒喝完的紅酒,他倒了半杯。米盛坐在他對面,開門見山道:“我是來跟你道別的。”

    倒酒的手停住。

    米盛說:“我想了很久,到底還是對你說不出‘謝謝’,那就只說‘再見’吧。”

    宋柏楊勾了勾嘴角,又開始倒酒,懶散道:“我今天第一眼見你,就覺得不對勁,那個詞怎麼說的來著……”宋柏楊做思考狀,一拍大腿,“老樹開花?哈哈哈!”他大笑起來,米盛面無表情,宋柏楊看著他細長的眼睛,抿了口酒,說:“跟誰睡了,睡得都煥然一新了。”

    米盛說:“我下周就會搬出你的房子,工作我也會跟衛康交代好。”

    宋柏楊默不作聲地看著。

    “當真的?”

    “你說呢?”

    宋柏楊笑起來。“米盛,你多大的人了,怎麼說也三十好幾了,怎麼還跟小孩似的。”他拿手指了指他,“做事要懂得留餘地,八字沒一撇呢就把所有後路都切斷了,這麼衝動,這人床上功夫是有多好。”

    米盛無言半晌,起身道:“我今天來就是跟你說這些的,今後我們不會再見面了,你多保重。”

    “站住。”宋柏楊聲音壓低,暗含警告。“你在上海三年,全是我在花錢,你現在說走就走,拿我當什麼人了。”

    米盛回頭,笑道:“宋老闆要是覺得吃虧了,說個數就好,我還給你。不過別太多,你了解我,太多我是會賴帳的。”

    宋柏楊眼角微抽,似有怒氣。

    米盛:“不說?那我走了。”他轉身,剛邁出去兩步,就聽到身後剎那風聲,宋柏楊的酒杯準確無誤地砸在他頭上。米盛衣服被扯住,宋柏楊粗暴地將他轉過來,照著臉就是一耳光,怒罵道:“我沒讓你走你想去哪?!”

    這耳光扇得米盛頭暈目眩,他捂住臉。面對著宋柏楊的雷霆之怒,他竟然笑了。

    他低嘆一口氣,幽幽道:“比起耳光,我果然還是喜歡用拳頭揍人的。”

    他無謂的態度進一步激怒了宋柏楊,宋柏楊拳打腳踢,連喊帶罵。“你再說一句!再說!再說!”米盛護住頭,任由他打罵。宋柏楊情緒過於激動,打到最後甚至自己絆了一跤,摔到在地。

    他剛好看到米盛垂頭的神情,明明被揍得唇角帶血,渾身打顫,他還是笑著的。“宋老闆,你下手輕一點。”他氣若遊絲地說,“別一不小心給我打死了,我這條賤命雖然不值錢,但真沒了你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宋柏楊沒說話,屋裡只聞他沉重的呼吸聲,又過了一會,米盛慢慢起身,彈了彈身上的灰塵。“打夠了?打夠我走了。”

    他一瘸一拐走向門口。

    “不是好日子……”

    宋柏楊聲音沙啞。

    “不是好日子,米盛,我很痛苦……”

    米盛回頭,宋柏楊坐在地上,捂住臉。

    “我很痛苦,真的很痛苦,其實早就有人知道我是同性戀了,他們都在等著看我笑話。我拍戲的時候衛康總是盯著我,讓我賣力跟女演員親熱,我演得都要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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