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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動作不止,俯頭看她,汗水從結實胸肌上滴落在她酡紅的臉上,“要我停下來嗎?”
“不要!”
“乖……”
周靖安睜開眼睛時,看著空蕩蕩的臥室和床邊,心裡落差萬丈。
女人溫軟的身軀,甜膩的嗓音。
她的熱情,她的主動。
她依然生澀卻讓他如痴如醉的身體,她的唇,她的聲音……
一切一切,恍惚就在前一秒發生和存在的,忽然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自己的睡褲,和床上,一片狼藉。
他起身去洗手間,洗去一身糜味。
擦了擦滿是霧氣的鏡子,肩頭的抓痕讓他深眸一眯……
他轉過身,看自己後背,上面散步著幾道細細的血痕。
他記得,夢裡面,她把他抓得很痛,卻也很刺激。
但那不是夢嗎?
怪不得他覺得像是她來過一樣。
周靖安看了眼時間,凌晨四點鐘。
他穿著睡袍來到辦公桌前,長指點開電腦電源,等待開機的時候,目光在辦公室掃了一圈。
楚白已經不在。
辦公室的門是鎖著的。
他打開辦公室往外看了眼,悄無一人,燈和窗簾都是關著的,一片靜謐。
周靖安闔上門,走回辦公桌,找到昨晚的監控視頻。
他和楚白進入休息室,五分鐘後,楚白就離開了辦公室,他和許就一起離開的。
之後,再也沒有任何人進入這裡。
只有他自己。
周靖安休息室也是有監控的,從來沒有丟失過東西或者出過什麼意外,他從來沒有查看過。
他打開,楚白在對他催眠後,抬手閉目施法,之後起身走出休息室。
房間裡只有他一人。
他一開始一動不動,後來起身,做了個擁抱的動作,圖像上卻沒有人出現。
所以,這不僅是一個夢。
陸然真的回來了,但他清醒時,看不到她,只是在陷入沉睡時,才能摸到她感覺到她。
周靖安把這段視頻刪掉,關掉電腦,走到辦公室一角,打開酒櫃,拿出酒杯,倒了兩杯酒,一杯推到對面,拈起另外一杯,慢條斯理的喝著。
身體全身放鬆的靠在躺椅里,舌尖纏繞著紅酒的美味,還有陸然淡淡的甜香……
陸然一覺醒來,是有人在外面敲門,口腔里似乎還殘留著周靖安清冽的氣息,她伸出舌尖舔了舔乾燥的唇,“來了。”
聲音沙啞難聽。
敲門聲更大了,還有人拿著鑰匙在試圖開門。
陸然連忙下床,把沙發移開,擰開反鎖的門。
是女傭,還把蕭煒明也叫來了,他走過來,滿臉怒氣正要罵她,看到她臉色帶著不正常的潮紅,他抬手摸了下她的額頭,回頭吩咐,“叫樓戰過來。”
他的手掌溫涼,陸然覺得很舒服。
樓戰帶著藥箱過來,用紅外溫度儀測了一下她的額溫,“39.8,昨天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發燒了?”
陸然的身體,自從腿上手術後,基本上沒有出現過任何異常,他很納悶,“不該啊。”
蕭煒明說,“她昨天出去瘋跑了一天,回來就倒頭大睡,一直睡到現在,不是傭人過來叫她,她會睡死。”
樓戰看著燒得臉色發紅眼睛卻亮晶晶的女孩,“大概是在醫院呆了太長時間,免疫力降低,一下子接觸外界,身體容易被感染,不過看她精神還是不錯的,應該不會有大問題,高熱降下來就好了。”
陸然的病,來得快去得也快,第二天就好多了。
蕭煒明聽了樓戰的建議,不敢一直把她圈在屋子裡,放她多出去走走。
“我最近忙,有空時會帶你去國外玩,你想去哪個國家跟我說,回頭我安排。”蕭煒明對陸然說。
“你可以回國嗎?”
“暫時不能。”
蕭煒明直接道,眼裡帶著一絲薄怒,“我說過,跟我在一起就好好的,安下心來,別整天想著別的男人。”
陸然跟周靖安夢裡相會一次,總是念著,尤其是這幾天,恨不得天天夢到他,天天讓她發燒吃藥她都願意。
“你在想什麼?”蕭煒明忍不住捏了捏她的下巴,拉回她游移的目光。
陸然拍開他的手,蕭煒明的手轉而按住她的額頭,溫度正常,他挑眉,“你在跟我生悶氣?”
陸然悶悶不樂,“是啊,你終於看出來了。”
蕭煒明反而笑了,“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跟個小孩子似的,你跟我生悶氣有用?直接說!”
“我覺得我現在太不自由了,出個門還跟著那麼多人,這裡是金山角,是你的地盤,我又能跑到哪裡去?”
“這是金山角,金三角可不都是我的,你跑出我的地盤我就不能保證你的安全。”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滿大街都是人,也沒見哪個不安全。”
“照照鏡子,就知道你長得有多招眼了。”
陸然嘴角一抽,這點她是知道的,她現在的長相,的確算是傾國傾城了,“那還不都怪你,誰讓你給我整成這樣的!”
蕭煒明把手裡的杯子把桌上一放,怒了,“我說過多少遍,你本來就該長這樣!從你第一次整容開始,我就花巨資養了這批世界頂級整容醫生,可不是為我自己看著好看,是為你這個不懂感恩的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