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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是我楚白的兒子,也是我的合法繼承人,我們倆,牢牢綁在了一起。”
陸然還是不能理解。
楚白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我把他扔在那群虎狼窩裡,必須給他一個強有力的背景支持,不然,我一走,他就會被人滅掉,這是對他的鍛鍊和考驗,他是蕭煒明的兒子,雖然現在還是個無害的男孩,但是你不能忽略了基因遺傳,父子連心,加上男人對權力的掌控欲望,他不可能永遠都是你乖順聽話的弟弟,只有趁著他還沒有生出野性的時候把他收歸己有,讓他徹底的歸順於我們,這樣他將來才不會和蕭煒明同流合污,跟你為敵。”
“蕭蕭應該不會跟我為敵的,他……”
“打著愛的名義,就不會傷害到你嗎?”
楚白一句話,讓陸然啞口無言,蕭煒明,不就是這樣嗎?
陸然想了片刻後便想通並接受了,說謝謝,太單薄,她感激的看了眼楚白,“白大哥,我問你件事,你不要瞞我。”
楚白頷首,陸然問,“你是不是凌犀?”
楚白愣了一下回答,“我不知道。”
他不確定。
畢竟這很超乎現實。
“凌路,她在等你。”陸然倒是覺得,他應該就是。
楚白不無詫異,“你又遇到她了?”
陸然點頭,“做夢。夢裡她很傷心,她說她的哥哥受傷了,她有些害怕再也等不到他,我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她讓我幫她尋找她的哥哥,我沒想到你就是,白大哥,你記憶里從來沒有這麼個人嗎?”
楚白蹙眉,搖了搖頭,看著握在掌心裡她的手,“沒有,我也感應不到你的情緒,可我能感應到曹沐,她很確定我就是凌王……”
“真的?”陸然很是開心,“那你帶我去,也許在她幫助下,我們可以找到那個帝後合冢的結界。”
“她找不到。”楚白滅了她的念頭,“她現在身體狀況很不好,在我沒有找到合適寄主之前,她不能動用法力。”
“合適寄主?就像衡建國那樣的?”
“對,但我現在沒有領悟到,所以找起來很盲目。”
陸然腦子裡突然跳出一個人,秦遠的父親。
她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怎麼會想到他?
他對考古很痴迷,現在的生活狀態似乎不是太令他滿意,提起以前的職業,總是帶著嚮往。
陸然又想到楊嫵和那個男人……
關係真夠複雜的。
陸然終是沒有跟楚白說起這個人。
而楚白,複雜的目光望著陸然,她說能夠感應到他,這讓他更加的懷疑,她便是凌路。
如果她是,那他找到寄主之後,該怎麼辦?
她愛的是周靖安,他怎麼能夠拆散他們?
所以,這段日子,他眼睜睜的看著曹沐一日比一日的虛弱,他心思矛盾異常,怕真的找到寄主,確定了陸然是凌路,又有什麼用?所以他並沒有太上心,甚至有讓曹沐就這麼死去的打算,讓過去的事情,成為故事,不再揭開……
楚白走的時候,陸然穿了外套送他到屋門口,傭人都已經睡下了,客廳里只有暗黃的壁燈散發著微弱的光,楚白的手落在門把上,“回去睡吧。”
陸然靜靜的望著他,他遲遲不把門打開,似乎要親眼看著她回到臥室。
陸然又看他一眼,轉身,還未踏出一步,手腕被他握住,他用力,她的身體便不受控制的撲到了他懷裡。
陸然受驚抬頭,男人溫熱的唇,落在她額上。
陸然一動不動,望著近在咫尺他的俊顏,他眼裡溢出的深情讓陸然心頭大慟,“白大哥,你……”
他不願聽任何拒絕的話,摟住她的脖頸,讓她仰臉,側著身,後腦勺枕著他的手臂,他另一隻手虛握著她雪白的脖頸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摩挲著她的臉頰,她宛如嵌著兩顆黑銀似的大眼睛,她秀氣的眉毛,她直挺的鼻樑,最後,指腹落在她的一點紅唇上。
這一點紅,泛著甜膩的芳香,誘惑了他很久。
男人抿了抿唇,俯身,吮住了它。
陸然的淚水,滾滾落下。
楚白漆黑的眸子越發深邃,她的味道,她的氣息,都是他喜歡的,偏偏這個人,卻是他不能擁有的。
這一次之後,也許,再也沒有這樣對她的機會了。
唯一一次放縱。
楚白用力的吻著她,吻到她的唇瓣快要滴血一般紅,他不再攻城略地,貼著她的唇,低語,“我吻你,你寧願哭,也不推開我……小鹿,我本質上也是一個霸道無理的男人,尤其是遇到心愛的女人,我可以強迫她做任何事,唯獨你……讓我束手無策。”
陸然閉了閉眼,眼珠兒斷了線的珠子一樣,陸然自己也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哭,就好像身體裡有一個不屬於自己的存在,束縛了她的思想。
楚白看她這樣,心裡越發難受,但也湧起一股子怒氣來,他把她推在門板上,他傾身,把她包圍起來,俯下頭,吻她。
細細密密的吻,摻雜著淚水的味道,伴著她的香甜,令他沉迷,一顆心,卻也逐漸的冰冷,往下沉,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