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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東擊西,小小年紀,這麼狡猾。”她給他止血的時候,管家冷笑了一聲。
陸然也皮笑肉不笑,“我是左撇子,用刀,我左手在行,他知道我這個特點,我只能反其道行之用右手,不然,沒有勝算。”
“他教你舞刀弄槍的?”
“是。”
她小的時候,母親教她琴棋書畫,那個男人,叫她學武防身。
陸然疊了塊紗布給他咬著,她猛地用力,把刀拔了出來。
老管家頭上的汗水刷刷的往下掉。
這麼大年紀了,能忍到這種程度,陸然挺佩服他的。
過了會兒。快要包紮好的時候,陸然說了句,“我那天開車時,看到他了。”
管家挺詫異的,“你認得出他?”
陸然一愣,“為什麼認不出?”
管家沉吟片刻,也沒說,陸然擰眉,試探的問,“他整容了?”
那天,她只看到他臉上少許部分,立領當著下顎,還戴著墨鏡,嘴角挑起的弧度,是她很熟悉的。所以確定,是他。
“小心,太聰明了不見得是一件好事。”管家看她,倒是有了些惺惺相惜的神態,遲疑了會兒,低聲告訴她。“老爺子不喜歡太聰明的女人,尤其是周家的媳婦,他選擇你,就是看你母親在這裡,你比較容易被控制。你可千萬,別做出格的事情。這裡,平時能不來就不要來。”
陸然點頭,“我知道。”
陸然身上的響了,她拿出來一看,是周靖安的號碼。
陸然按掉了。
“你快出去吧。”管家指了指落地窗那裡的門,陸然洗了個手走了出去,從後門進入,通過樓梯間旁邊的走廊。
“你去了哪裡?”頭頂,傳來周靖安低沉的嗓音。
陸然抬頭,周靖安站在樓梯上,微眯的黑眸俯視著她。
陸然正在想著該怎麼回答,周靖安眼裡迸出二道憤怒的光,“陸惠子打的?”
陸然一怔,他已經下樓,走向餐廳。
陸然連忙追上去。
陸惠子正扶著江范英入席。隨後,她也坐下,周靖安過去,抬腳踹了過去,揣在椅子腿上,陸惠子的椅子往旁邊一歪,正好,歪在了江范英身上,江范英正在跟陸美子講話,一個不注意,被撞倒在地,側身趴在地上的姿勢,有些狼狽。
而陸惠子,扶著桌子,穩住了身體,椅腳隨後也落回地面。
她嚇得,臉色蒼白如灰。
陸然也嚇了一跳,好在,他還是有點分寸,不然。他要是用了全力,這一腳過去,母親連人帶椅都能飛出去。
江范英受了驚嚇之後回過神來,罵罵咧咧道,“你個死丫頭,幹嘛呢?想把老娘壓死嗎?”
陸惠子連忙去扶她,陸然先她一步走過去,把老人扶起來,剛站穩,江范英就怒極踹了她一腳,小腿上都是骨頭,最痛,陸然生生受著。
周靖安大步過來,拉住江范英往屋門口走去,她啊啊啊大叫著,還是被周靖安給拖到了門口,一把推出去,“滾!”
他一聲大吼,把餐廳的女人都給嚇了一跳。
“你,你幹嘛呀?”陸惠子對周靖安,早有意見,上次回家後,聽說江范英被那樣侮辱,她早就恨上了他。
“你也滾!”周靖安冷冷看她,吐出三個字。
“怎麼回事?”周炳坤從洗手間走出來,看到這一幕,臉上閃過不悅,“靖安,你這是做什麼!快讓你外婆進來,她是我派人請來的,你就是這麼對待我的客人?”
“你請她來做什麼?好好的年放著不過,存心找茬是不是?”
“爺爺沒幾天活在這世上了,一家團圓的日子過了這年,下年也許就沒了,你覺得,我是在沒事找事嗎?還不是為你這一家的和睦著想?”
“就是啊,老爺子不邀請我們我們還不來呢!”陸美子撇著嘴道,她繞過周靖安,把門給開了,周靖安無視她。只是盯著老爺子,過了會兒,他冷哼一聲,“對我妻子動輒打罵的人,算什麼家人?”
陸惠子坐在那裡,聽著這話,臉上面無表情,沒有狼狽,沒有慚愧,像個木偶似的。
柳圓這時也站起來,幫周靖安說話,“是啊,你看陸然這臉,前一刻好端端的,這又是被誰給糟蹋的?”
她掃了眼陸惠子,陸惠子端起水來喝了口,緩緩道,“是我打的,又怎麼了?”
柳圓一怔,看著陸惠子臉上划過的一絲笑意,“你真是莫名其妙,瘋了吧,自己的女兒這樣狠心的拿來打?”
陸惠子笑,“我愛打不打,關你何事?”
陸然看著無動於衷的母親,跟以往真的不一樣,好似,一定要跟柳圓比個輸贏似的。
陸然想起周靖安說的,她們倆,年輕時,是情敵……
所以,母親今天的反常,都是因為柳圓阿姨?
陸然臉上挨的那一巴掌,似乎,也沒那麼疼了,她的母親,終究不是心狠的人,她知道……
陸然看看母親,看看柳圓,慢慢的。發現了,她們倆,不僅聲音像,連相貌,也有幾分相似之處。
是巧合?
陸然又看看陸美子,雙胞胎姐妹,真的一點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