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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陸然,陸然沒被嚇到,反而聽得津津有味,見他停,不耐的催促,“繼續啊。”
周程元悶悶輕咳一聲,“古人落葬,口銜玉器,有自然死亡後被塞入口中,也有一部分,是有目的性的強行進行,在人一口氣咽下的當時玉被塞入,便會隨氣落入咽喉,進入血管密布之中,久置千年,死血透漬,血絲直達玉心,便會形成華麗的血玉。”
陸然想到自己的血進入那塊羊脂玉,形成了血玉,跟他說的,有很大的出入。
周程元看她面露思索,心道這女孩膽子可真不小,對她頗有些佩服,“這種東西往往落在骷髏的咽下,是所有屍體玉塞中最寶貴的一種。價格嘛,自然是按品質定價,小小一塊百萬不止,於是偽商也用一種相似自然的手段來造血玉,便是將玉塞入狗嘴之中,再封其嘴,狗被活活噫死之後,屍骨埋入地下,幾十年後再掘出,就可以得到血玉。”
陸然倒吸口氣,周程元見她被嚇到,樂了,“不管是人血還是狗血,都比較通靈,當然人的更好,而狗血玉有怨氣凝在此中,對佩戴者並沒好處。”
“那我這塊,大概值多少?”
“我只切開一小塊,我和鞏令彰都不能確定裡面到底到底有多少紅色,但是,價格是可以保證的,十個億肯定是有,這是最保守的估計,問題是從來沒有這麼大的胭脂紅出現過,具體市價多少錢,要請專家估測了。”
陸然倒吸口氣,這麼多錢啊,看來那個牢固得跟城牆一樣的門還是很有用的。
陸然想到自己即將不在這裡,立時招來扎西,“能聯繫上鄒哥嗎?”
“可以。”他掏出自己的手機,撥了一個陸然陌生的號碼,接通後,把手機遞給陸然,鄒凱的聲音略微沙啞,“夫人,何事?”
“還記得那兩塊玉嗎?我給它弄地下室了,周程元和鞏令彰幫我解了,很貴重,需要增加保安數量。”
“我知道了夫人,我會安排好的。”
“行。”陸然說完趕緊順便問道,“周靖安,他還好嗎?”
“我在緬甸,周總還在滇南一帶,應該還好的。”
“好的。”
“您把手機給扎西,我有話跟他說。”
陸然把手機遞給扎西,扎西出去接。
周程元還在一旁守著,眼巴巴的瞅著她,“怎麼樣?那塊祖母綠給我吧?反正胭脂紅就賺得你盆滿缽滿了。”
陸然還沉浸在周靖安不知安好的惆悵情緒中,煩躁的揮揮手,“不給!”
陸然上樓,周程元追上樓,陸然進入臥室,他堵著門不讓她關,“你給我我以後再也不提那些股份了!以後你只要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絕對萬死不辭的來幫忙!而且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貪你的玉了。”
“你就那麼喜歡祖母綠?”
周程元神情有些不自在,陸然眯眸看他,“陸惠子喜歡,是吧?”
周程元下意識反駁,“不是!是我自己喜歡!”
陸然似笑非笑,不言不語,周程元被她那眼神看得毛骨悚然,憤憤道,“不給就不給,我還不稀罕要呢!”
說著不稀罕,卻也不走,手指扒著門框,賴在了門口。
你好歹也是一豪門公子,怎麼總是這副市井做派?
陸然腦門一抽一抽的疼,“我當時已經承諾不止你一個人,說好了給他們配件,你總不能讓我失信吧!”
“可以啊,我到時會把配件做好給他們的,我說到做到。”
“去寫個保證書給我,簽名按手印,保證股份的事情兩清,以後再也不提,還有,以後也不能再向我和周靖安索要任何物品,包括玉石!”
“那你答應給我了?”
“給鞏令彰的報酬也算在裡面,你們倆幫我解石的費用我就不掏了,還有,別走漏風聲,這裡萬一被盜,我找你們倆說事!”
周程元發出一聲怪叫差點跳起來,咚咚咚跑下樓,陸然正在整理自己衣服的時候,他拿著跑進來,陸然看了眼,一式兩份,該寫的都寫了,陸然拍照留檔,抽出一份遞還給周程元,“她值得你這樣對她。”
周程元沒接這句話,指著他簽名的地方道,“你也簽個字,免得你日後賴帳要收回。”
然後他也拍照留檔,收好自己那份,他道,“借用一下你的保鏢,送我到銀行,我得先保存起來。”
“銀行下班了吧。”
“哦,對對對,明天去。”
陸然欣然答應,“你存入銀行之後還要回來,直到解石結束。”
保險起見,他和鞏令彰在胭脂紅完全解出來之前,是不被允許外出或者與外界接觸的,周靖安不在,陸然必須處處小心。
收拾了幾件衣服,從盒子裡拿出許久不戴的手錶,陸然拿著箱子走出臥室,在臥室門前往里戀戀不捨的看了會兒,陸然又來到畫室,給周靖安寫了一封信擱在桌上,然後把畫室鎖了,下樓來叮囑下人,“先生回來之前,畫室的門不要打開,也不要進去打掃。”
“是的夫人。”
陸然出門時,看到院子裡的保鏢多了兩倍,高以翔正靠車旁跟扎西說著什麼,看到陸然,他上前來,“夫人,給你重新安排了兩個保鏢,代替丁嬌丁卯。”丁嬌丁卯被陸然故意留在了陸惠子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