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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然扯了扯唇,“有點。”
“何止是有點。”周靖安毫不留情的拆穿了她,低聲笑開,“我不是跟大哥說過嗎,她以前在老宅敢半夜裡拿著槍跟蕭煒明單挑,我以為她膽子該是很大的,沒想到會嚇成這樣,路都走不穩了。”
說完,兩個男人竟都笑了起來。
陸然眨了眨眼,都不知道有什麼好笑的!
轉念一想,他們是為了讓她轉移注意力。
但是旁邊有其他人,這樣公然嘲笑她真的好嗎?
陸然沒好氣的瞪他們,推開周靖安,繞過楚白,自己走了進去。
一走進去,一股陰沉沉的空氣從右邊撲過來,陸然下意識後退,身體。抵在門上,正走進來的楚白和周靖安齊聲開口,“怎麼了?”
陸然說不清那是什麼感覺,搓了搓手臂,看著被打開的臥室門,訥訥道,“老房子果然很冷。”
從西屋走出來的王池御,恰好看到這一幕。
他和楚白聞言相視一看,眼裡湧出不可思議的疑惑!
周靖安沒錯過他們之間的互動和神情,眉頭微挑,王池御看了眼陸然,沖他微微搖頭示意。
屋子裡已經清場。其他人聚在屋後,不被允許看到陸然。
陸然的四個保鏢也留在了外面。
屋門關上,屋子裡只剩下四個人,陸然是穿得最厚的一個人,其他三個都是襯衫西褲。
走進臥室,陸然打了個寒顫。
“很冷?”周靖安擔憂的問。
而楚白和王池御,都用奇怪的眼神若有所思的望著陸然。
陸然盯著腳下被刨出一個大坑的地面,那寒氣似乎是從那堆土裡滲出來的,聽見周靖安的問話,她漫不經心道,“還行,能忍受。”
周靖安摸了摸她冰涼的小手。“肯定是感冒了。”
兩人同時想到浴室里那場情事,許是凍著了。
陸然臉頰飛紅,蒼白里透著一抹粉紅。
“吃一顆藥儘早。”周靖安說著走出臥室,王池御隨即跟上。
周靖安推開屋門,對丁嬌說道,“拿感冒藥過來。”
“不用了,羽絨服就好。”王池御緊接著說,還揉了揉?子。
周靖安皺眉看他,神情不悅,王池御面不改色的把門關上,拉著周靖安到了西屋,壓低聲音道。“二哥,真是邪乎了!”
“怎麼?”
“若不是親眼看到,我肯定不信。”
王池御是個地道的無鬼神論者,但是現在,呆在這間房子裡,他覺得毛骨悚然。
像陸然一樣抱緊手臂搓了搓,“這裡有鬼!”
周靖安湊近準備聽了不得的事情,沒想到聽到這四個字,當即黑了臉,掌心在他額頭上觸了下,“發燒燒糊塗了?”
溫度很正常,周靖安收回手冷道,“快說!”
王池御的耳朵一動,“有人來了。”
腳步聲有點重,“是男人。”
“誰!”王池御朝外喊了一聲。
“三哥,是我。”洛雲卿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怎麼還鎖上門了?給我開門!”
王池御把門打開,堵著門不讓他進,“你怎麼來了?這兒沒你的事,回去回去!”
洛雲卿一彎腰,從他胳膊下竄進了屋,“你越不讓我來我越要來,說,你們在這裡幹嘛?還不讓我來,哼哼,你擋得住我嗎!”
“你小子,我不信收拾不了你!”王池御摩拳擦掌。
“你也來了。”陸然從臥室里探出半截身體。
洛雲卿雙眼一亮,“二嫂,你也在啊!”
說著就朝她走過去,剛走出一步,就被王池御拽住胳膊,朝西屋拖去,“我們倆先解決一下個人糾紛。”
陸然笑看著他們。
周靖安也摸了摸?子道,“我看著他們,免得打起來。”
閃身也進了西屋。
“說!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門一關上,王池御就對洛雲卿來了個壁咚。
“這是機密嗎?”洛雲卿痛得咬牙切齒,一臉不解的問。
“老實交代!”
“我去了你家,恰好市長在在,他在跟爺爺聊天,我偷聽來著。”
“他們聊什麼?”
“聊你跟大哥走得近,為了拆遷的事,倆人狼狽為奸,竟然聯手搞抗日英雄衡老伯。”
“爺爺怎麼說?”
“爺爺說大哥早已不管幫派的事了,倆人走得近,是倆個年輕人的事,跟王家的政治選擇沒有任何關係,還說你年輕,不成事。”
王池御冷笑,低頭看了眼腕錶,這個時間點,爺爺早該入睡了,藍市長這找人談話可真夠急的……
周靖安沉吟道,“藍市長這是怕你翅膀硬了,爺爺管束不了,不過爺爺也是明事理的,要不然,這會兒早就電話轟炸你讓你回了。”
“媽的,我們四兄弟這麼低調了竟然還不放心,真是日了狗……啊!”洛雲卿腦袋上挨了一巴掌,他捂著頭朝王池御瞪眼。“二哥,你打我幹嘛?”
“不許爆粗口!”
周靖安嘴角抽了抽,訓斥王池御,“你又不是沒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