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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一個鏡頭漸漸拉遠,故事自此結束,留給觀眾無限的遐思。

    最後一段,王佳雨反反覆覆看了很多遍。好像透過這個角色,亦能感受到當時王莉那種蕭索而走投無路的心境。

    可惜當時的王莉孑然一身,沒有一個人可以為她分擔風雨。

    這是第一次,王佳雨深刻感覺自己肩上好像擔負了重要的使命。

    對於她而言,待在娛樂圈的理由,除了想要當導演,想要能夠一直待在黎舒河身邊,現在還多了一項:她想弄清楚當年的真相。

    既然大家都只關注這些那些聳動的內容,而從不願意去注意故事的背後,那麼就由她來還原當年事情的原貌,給王莉一個交代吧。

    雖然還有人在持續關注這件事,不過由於危機公關比較給力,媒體當年對王佳雨的態度還算寬容。

    不過寬不寬容對王佳雨而言都無所謂了,因為她已經去了《頭號證人》的劇組報導,進行為期一周的拍攝。

    《頭號證人》請了大量的明星來客串,可能坐門檻上那穿得像個要飯的人就是坎城影帝,在廁所撞個滿懷的老太太就是四屆金鶴影后的老戲骨。

    每次王佳雨去拍攝現場,都會被這豪華的演員配置閃瞎雙眼。

    王佳雨在戲中飾演反派的一個女特工,共出場三次,一共三分鐘。第一次是越過正派設置的重重障礙,將炸彈埋在了轉移證人必經的路上。第二次是和正派的一場正面的打戲。第三次是被反派老大幹掉。

    除了最後一場戲,前面對演技的考驗並不多,只是需要吊威亞進行一些高難度的動作拍攝。

    王佳雨每天除了跟著武指大哥學動作,就是圍觀影帝影后飆戲,要不就是去給場記大哥打下手,還沒開拍就玩得不亦樂乎。

    她的戲要過兩天才正式開拍,於是她就和往常一樣到劇組去蹲點。

    今天拍的是何碩和高若貞的對手戲,幾乎每一場都是重頭戲。

    由於何碩也是黎舒河帶過的明星,王佳雨對他總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

    一個鏡頭拍完,何碩的助理連忙遞上毛巾和水。何碩喝了口水,突然看向站在副導演身邊的王佳雨,“佳雨,你怎麼一直盯著我笑?”

    “啊,我……”王佳雨壓根沒想到何碩會注意到她,也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在笑。

    何碩幾步走到她身邊,“來,說說看笑什麼,讓我也開心一下。”

    看何碩臉上露出痞笑,王佳雨心裡一陣發毛,“何碩哥你別誤會,我就是覺得你特別親切才笑的,沒有其他意思!”

    “哦?”何碩拖長聲音,“原來還有其他意思啊,我倒是沒想到,你說的其他意思是什麼意思?嗯?”

    ……沒什麼意思你這邪魅一笑才是幾個意思啊嚇死了好麼!

    “何碩,別逗她了。”說話的朝他們走來的高若貞。

    何碩頓時卸下了方才的調戲良家婦女的痞子樣,笑眯眯地說:“這不是看佳雨挺逗的麼。”

    ……她就站在那裡啥也沒幹,也沒多長一個鼻子,到底“逗”在哪裡啊喂。

    王佳雨忙跟高若貞打了個招呼,高若貞笑著說,“早上好,今天你的戲要拍了嗎,怎麼起得這麼早。”

    “後天開始拍,我是專門過來看你們拍戲的。”

    何碩笑著說,“原來是過來看拍戲的啊,我還以為是專門過來看我的呢。”

    “……對天發誓絕對不可能,不信請看我真誠的眼睛!”

    鬧了一會兒便要拍下一個鏡頭,就位前高若貞拍了拍她的肩,微笑著說:“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過來問我。”

    她的重音落在“都”上,聽起來有些微妙。

    王佳雨一愣,再回過神的時候,已經開拍了。

    看著入戲的高若貞,王佳雨露出疑惑的表情。

    為什麼她總覺得,剛才高若貞這句話,不單單是指拍戲?

    正文 第19章 吊你妹的威亞!

    悠閒的日子過了兩天,王佳雨的戲份正式開拍了。這個角色考驗演技的不多,更多的是看動作戲。

    雖然之前跟著武指學了一周,真正做起來,沒有任何動作戲經驗的王佳雨還是吃盡了苦頭。不過才拍了兩天,腿上和胳膊肘上就已經撞得青一塊紫一塊了。

    地上的戲都拍完,第三天就要真槍實彈地吊威亞了。

    吊威亞這種東西,看起來非常神奇,拍出來的效果也是要麼衣袂翩翩要麼身輕如燕,但真正操作起來其實是件非常苦逼的工作。

    穿好了尿不濕一樣的裝置,確認妥當之後,王佳雨便被起重機慢慢地吊了起來。

    雙腳瞬間騰空,在重力作用下,腰和大腿頓時被捏得生疼,往下望去,三米遠比她想像中得要高得多,心頓時一下子懸了起來。

    “感覺怎麼樣?”特技師在下面喊話。

    感覺好可怕嚶嚶嚶!王佳雨苦著一張臉,這一點也不衣袂飄飄身輕如燕,要是有恐高症她已經暈了二十次了吧!

    “沒,沒事,還好!”

    “那行!等會兒滑輪會把你滑到對面去,記得按要求做動作,準備好了就說一聲!”

    王佳雨長長呼吸一次,衝下面比了一個“OK”的手勢,“可以開始了!”

    幾台攝像機準備就位,導演一聲令下,滑輪開始滾動。

    王佳雨被拉扯著往對面溜去,她立即奮力做出之前排演好的動作,滑過一半的時候,她突然感覺滑軌卡了一下,心裡陡然一驚,然而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身體已經急速地朝下墜去!

    黎舒河到張明愷家時,比預定時間晚了半個鐘頭。

    阮冰正在廚房準備中飯,聽到動靜後從走了出來,笑著說:“想讓你來一趟真是太不容易了。”

    張明愷翹著腿,斜睨黎舒河,“可不是,他譜越擺越大,輕易怎麼請得動。”

    黎舒河沒理張明愷的調侃,“嫂子言重了,這段時間一直在忙,你也知道。”

    阮冰笑著說:“知道知道,你先坐著,我去喊小雪下來。”

    張明愷給黎舒河遞了支煙,“怎麼,總算是消停了?”

    “還不一定。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圈子,什麼時候真正消停過。”

    張明愷將煙點燃,覷著黎舒河,似笑非笑,“倒沒見你對其他人這樣上心過,果然王二說得對啊。”

    “他嘴裡的火車能從連雲港跑到鹿特丹,你也信。”

    “信不信可不是我說了算的。”張明愷哈哈一笑。

    上次和張明愷、王建國打牌輸了,人非得讓他把王佳雨叫過去見識見識。

    “不就是捧一個小姑娘,誰沒捧過,值得你們這麼大驚小怪。”黎舒河語氣平平。

    “你要是把她拐上床了,說這話還可信點。”

    “嗯,yín者見yín。”

    “嘖嘖,可別跟哥拽這麼有深度的詞,”張明愷彈了彈菸灰,“學學人王二吧,好歹偷腥也偷得光明正大。”

    “你非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正說著話,便見阮雪跟在阮冰後面走下樓來。

    她穿著一件淺粉色的連衣裙,外面搭一件針織的白色開衫,頭髮梳成一個髻,比起上次見面時的優雅,這次更多了幾分甜美。

    “黎哥,”阮雪淡笑走到黎舒河旁邊,“你總算有空來了。”

    “嗯,最近有點忙。”黎舒河淡淡回答,沒有表現出什麼明顯的情緒。

    阮雪在他對面坐下,拿起盤子中的水果刀,開始輕輕巧巧地削一隻梨子,“我看了電視,這段時間黎哥你挺不省心的吧?”

    “還好。”

    “王佳雨去拍王哥的戲了?”

    “嗯。”黎舒河掐了煙。

    “我之前還說讓王哥給我也安排個角色呢。”

    “得了吧,”張明愷笑著說,“王二的劇組從來都是把女人當男人,男人當畜生,你怎麼吃得了這個苦。”

    “別小瞧我啊姐夫,”阮雪狀似不經意地看了黎舒河一眼,“我從小學芭蕾,吃的苦也不少了。”

    “既然你是學芭蕾的,沒必要去攙和演員的世界。”一直似聽非聽的黎舒河突然說道。

    本來看之前黎舒河態度有些冷淡,阮雪有幾分沮喪,但是剛剛黎舒河這一句話,卻讓她忍不住勾起嘴角,“確實呢,芭蕾畢竟屬於高雅藝術。”

    黎舒河沒有接腔,阮雪便自動將其視為對她這句話的贊同。

    阮冰之前也是演員,雖然沒演幾部戲就息影嫁人了,而張明愷本身圈子內玩弄規則的人,自然知道女演員的生存環境遠遠比外人知道的要艱苦的多,幾乎每個功成名就的女明星都有那麼一段諱莫如深的黑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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