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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秦天震驚了。下意識的舉起手裡的瓶子狠狠灌了一口壓驚,然後又是一陣猛咳。
「你真沒勁兒。」石宇白了多嘴的凌峰一眼。
「我這不是看江北現在單翼比較不容易嘛,要秦天喝多了,回頭江北照顧不過來,再加重了傷勢,又要缺席鼓手的位置好一陣子。」凌峰一臉嚴肅的說。
「傻.逼。」張蒙笑著罵了他一句。
「你還是喝啤酒吧。」江北拿了一瓶啤酒,把秦天手裡的白酒換了。
「唉,我怎麼覺得我才是傻.逼的那個呢。」秦天嘆了口氣,低頭看了眼爐子,喊了起來,「糊了!」
「沒事兒,我吃。」江北在秦天要把糊了的串兒扔掉之前,搶到了手裡,「沒糊透,還能吃。」
「要糊透了,吃下去你就得嗝屁!」秦天伸手來搶,「這些別吃了,我再給你烤。」
「不。」江北抱著串跑開。
這是秦天第一次給他烤的串,就是吃下去立馬腸穿肚爛他也能咬牙吃下去。
好在也就開始這幾串糊了,後來再烤,秦天就慢慢把握了火候,加上石宇在旁邊一邊勸酒一邊提醒他翻串兒,烤的都還比較能看,就是怕糊有的沒怎麼烤熟。
也不知道晚上會不會真的拉肚子。
想到這個問題,江北就覺得肚子果真隱隱開始翻騰了。
「我······」江北看了看喝的正酣的幾個人,猶豫著把要拉肚子幾個字給憋了回去,站起身說,「我好像喝多了,要回去睡覺······」
「你才喝多少啊就醉了,一瓶啤酒都沒喝完吧。」凌峰看了眼他腳邊孤零零的啤酒瓶。
文軒應該是從他隱忍的表情上看出來了點什麼,對凌峰說了句「他酒量淺,從來不喝酒。」然後跟著起身,跟江北說,「沒事兒吧,我陪你回去?」
「不用不用!」江北連忙擺手,「你們繼續喝,我回去睡會兒就好了。」
文軒遲疑的看了眼明顯已經喝醉了還在和石宇對著吹的秦天,說,「那行吧。要難受就給我打電話,我去給你買點藥。」
「喝這點酒還用得著解酒藥啊,不是我說你文軒,你也太小心點了,不知道以為江北是你媳婦兒呢。」凌峰大著舌頭喊。
「哪兒都有你的事兒!」文軒橫了他一眼。想想,決定還是敗一敗這幾個人的胃口,笑說,「江北是鬧肚子了,拉稀,懂嗎,了啊拉,西一稀,拉——稀!」
幾個人同時暈乎乎的停住了手裡的下酒菜,瞪了過來。
「操!」
「哎!你們快別管我了,我先走了。」江北被文軒一通強調的「拉稀」倆字鬧得肚子更抽了,跑出兩步,飛快的瞥了眼秦天,又跑回來,單手把仰頭喝酒的秦天給拽了起來,「別喝了,再喝都傻了,跟我一塊回去!」
「我回去給他把風,咱倆下回繼續喝!」秦天也不知是真醉了還是假醉,被江北拽起來也沒反抗,沖石宇大聲喊了一嗓子,就跟著江北搖搖晃晃的衝下了小山坡。
幾個人罵罵咧咧的哄了一陣,就坐回去繼續喝酒打屁了。
文軒也坐了回去,不過沒再喝酒,臉衝著山坡下面幾乎擰成一根繩的身影出神的望著。
王頊不知什麼時候湊了過來,在他耳邊小聲說,「看什麼呢看這麼出神?」
文軒往後躲開他的氣息,斜了他一眼,沒說話,把臉轉了回去。
王頊跟著往山下看了一眼,醉醺醺的說,「我晚上跟你蹭一宿吧。」
「你不是自己訂房嗎?」文軒看著他。
「這不是沒經驗,沒搶到房嘛。」王頊嘖了一聲,「也是寸了,沒想到一個菊花還能有這麼多人趨之若鶩的。」
文軒盯著他沒吭聲,他不知道王頊就是字面的意思,還是別有深意。他總覺得王頊話裡有話,這個菊花也不是簡單指的山上的花。
文軒皺了皺眉,往凌峰那兒一指,「你去跟他睡,他也一個人一屋。」
會展中心專門給樂隊安排的房間,標間兩人一屋,五個人三間房,石宇和張蒙一間,凌峰和師兄李岩一間,文軒自己一間,但是李岩在表演結束後有急事先走了,就剩了凌峰一人一屋。王頊可以去睡師兄的床。
第 106 章
王頊看了眼凌峰,說,「我跟他又不熟。」
「我跟你也不熟。」文軒說。
「你這人怎麼這樣兒。」王頊喝了一口酒,看著他,「你還怕我對你幹什麼啊。」
「你能幹什麼?」文軒低頭從盤子裡挑了顆酒鬼花生,扔嘴裡慢慢嚼著。
「那得看你想我幹什麼了。」王頊說。
「你沒毛病吧。」文軒皺了下眉。
「有的話你給治嗎?」
「你喝多了。」
王頊笑笑,往後躺倒在防潮墊上,望著天上的星星,說,「還真是喝多了。」
文軒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王頊用腳尖踢了他一下,「哎,我發現你平時總是笑眯眯的,跟戴了假面具似得,一生氣皺眉的樣子還挺好看的,比笑面虎可愛多了。」
文軒看了他一眼,「還真是有病,不輕。」
江北一路半拖半架的把秦天拖回民宿房,開了門,往床上一扔,就衝進了洗手間。蹲了差不多十分鐘,肚子總算是消停了。
江北提上褲子沖外面喊了一聲,「你要洗澡嗎?不洗的話我先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