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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反應:干,曉雨和香香還在上面呢!!!
這他媽是假的交警!假的!假的!
站在暴雨中的守法市民司徒凜先生,掏出手機喊人:“操,老婆和老丈人被人劫走了!快追啊!”
再說被劫走的顧曉雨和香香,眼看著司徒凜下了車去測酒精,兩個交警突然上了車,把車開跑了。
顧曉雨的大腦宕機了一會兒:“……你們,幹嗎?”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交警轉過身來,拿了一把槍指著他:“請配合我們工作。”
“……你們是打擊黑社會團體的jing插嗎?”顧曉雨瑟瑟發抖。
“不,別害怕,我們只是搶劫的。”交警說道。
“……”臥槽,更害怕了!!!
顧曉雨的內心在尖叫,這他媽是怎麼回事啊?!難道是有人知道了香香的存在,想要綁架了這隻神一般的小香豬,威脅謝際明他們出錢贖豬,不然就把它做成烤腸?這他媽要價五十億都有人出吧?四個人每人敲一筆,發家致富就在今晚了!
臥槽,竟然還真有點心動……不,曉雨,你冷靜一下,賣女兒這種事情是可恥的。你現在能做的就是保住自己的小命,畢竟人家的目標是你的豬,你只是被順帶的,說不定會把你幹掉。
看著黑洞洞的槍口,顧曉雨感到了命運的惡意:果然,這一切都要怪司徒凜這個烏鴉嘴!好好的為什麼要立FLAG啊!
薄暮冰輪說:
寫這章的時候笑個不停。懵逼的軒轅龍傲天先生:假的,都是假的.JPG。歐皇:都是司徒凜的錯!
第37章 問題來了,司徒凜到底給員工多少加班費?
在歐皇顧曉雨二十五年的人生里,遭遇過許許多多奇怪的事情。
被混混圍堵卻安然無恙反倒成為了熱心市民,被入室搶劫非但沒有被搶走一毛錢反而賺了一筆零花錢,被人投毒、追殺、用槍指著腦門卻屢次用歐氣化險為夷……然而清醒著被人綁架了還是第一次。
這綁架現場戰況還很激烈,一整個車隊在夜深人靜的馬路上瘋狂飆車追趕他,很快連槍聲都響了起來。
坐在車上的顧曉雨不禁思考了起來,司徒凜到底給他們出了多少加班費,才能讓員工這麼死心塌地地賣命,這企業文化和凝聚力真是屌炸天。
人家加班是坐在電腦面前用手指瘋狂敲擊鍵盤,最多也就是爆肝猝死穿越到異世界;而他的員工可是深更半夜在馬路上一邊飆車一邊掃射,這可是真正的玩命啊!
司徒凜家一定有一套獨特的洗腦方法,這功效堪比加了引導劑的愛情荷爾蒙了。
然而員工的敬業並不能挽回老闆的夢中情豬,綁架了他和香香的這一方顯然也是有備而來,很快更多車子加入了飆車戰中,讓這輛載著命中注定是個瑪麗蘇女主的香香以及瑪麗蘇她爹的車順利逃走了。
擺脫了追兵的車子在空曠僻靜的地方停了下來,顧曉雨被勒令帶著香香下車,他只好從箱子裡抱出不情不願的小香豬,走出了車門。
暴雨已經停了,地上積滿了水,借著路燈的光芒,顧曉雨看到前方駛來了一輛車,在他面前停了下來。
謝際明從車裡走了出來。
看到他的一瞬間,顧曉雨什麼都明白了。
一定是謝際明知道了柳行和司徒凜的交易,所以設了個局,在司徒凜成功帶走香香放鬆了警惕之後,將香香一舉搶走。
還捎帶了一個無辜的他。
謝際明一見到他……懷裡的香香,頓時激動的不能自已,簡直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撲了上來,一把將他連人帶豬抱在了懷裡,咆哮道:“香香!我想死你了!!”
“我知道你很感動,但能不能放開我,我和香香都不能呼吸了。”顧曉雨艱難地發出了吐槽的聲音。
被勒在兩個大男人之間的小香豬:我已經是一隻廢豬了。
謝際明終於領悟到,男女主角在久別重逢後的那個擁抱,其實也要講究力度。
然而情話不用講究尺度,於是他鬆開了手,抱起了小香豬,給了它一個肉麻的笑容:“啊,香香,為什麼你是香香呢?在離開了你的日子裡,我茶不思飯不想,每天回憶著你的音容笑貌……”
顧曉雨看不下去他的語文水平:“我插一句,音容笑貌多用於死人,而且香香哪來的‘音容笑貌’,人家只是只小香豬啊。”
謝際明默默看著他,顧曉雨回以無辜的眼神,比香香還無辜。
小香豬對摟著它還叨叨個不停的男人感到生氣,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腕,咬得人鮮血直流。
謝際明竟然很驚喜,對顧曉雨喊道:“你看,香香咬我了,它多有勁啊!”
顧曉雨為他的戀愛腦感到窒息:“你都出血了,請你先包紮一下好嗎?”
香香以前從來不咬人的,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少爺,司徒家的保鏢追過來了。”保鏢在一旁提醒道。
“先回家。”謝際明抱著怒氣沖沖的小香豬,示意保鏢帶上同樣茫然的顧曉雨。
顧曉雨又坐回了車裡,這次是謝家的車了,坐在前排的謝際明包好了手之後還是抱著香香死不撒手,氣得香香對他又踢又蹬,後排的顧曉雨和一個人高馬大的保鏢坐在一起,對這起罕見的寵物豬對高富帥的家暴熟視無睹。
等到小香豬的情緒穩定了下來,謝際明才說:“抱歉把你也牽連了進來。現在已經很晚了,到我家休息一下吧,之後我不會限制你的人身自由,你隨時都可以離開,但我也歡迎你在我家住幾天,最好住到我和香香的婚禮舉行,只要你不夥同別人帶走香香。”
顧曉雨小聲嘀咕:“香香是我的寵物。”
謝際明肅然道:“對你來說,它只是一隻普通的寵物,對我來說,它卻是一切。”
顧曉雨沉默了幾秒後,說道:“可它並不屬於你。”
謝際明問了他一個讓他驚得說不出話來的問題。
他問:“多少錢?”
顧曉雨怔怔地看著他,就好像看著一個陌生人。
明明他的臉上還依稀有年少時的模樣,可是長達十數年的時光已經將曾經和他親密無間的人改造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陌生人。
哪怕他們重逢了,分別的遺憾好像得到了彌補,但他們早已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你只知道和你在幼兒園裡一起削木頭養野貓的柳行,卻不知道離開那裡之後的白烏鴉。他的為人,他的經歷,他的訴求,他的所作所為,你全都不知道。
就像柳行對他說過的那樣,他永遠在幻想著回到過去,幻想著一切都不會改變,他以為他的朋友永遠停留在過去,可事實上,他們早已走得很遠。
“開個價吧,多少錢你才肯把香香賣給我?”謝際明像是在談論著一樁生意一般,平靜地要求他給出報價。
顧曉雨一時間竟不知道是氣憤更多,還是傷感更多。
“這不是錢的問題。”他悶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