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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凜曾經提過一嘴,說過那是一個麥琪的禮物的故事,卻沒有細說下去。
“要聽嗎?”司徒凜問道。
顧曉雨原本好奇的不得了,然而在聽過季澤熙的故事之後,他對司徒凜的解說能力產生了質疑:“雖然我挺想知道的,但是……你還是別講了吧,被你一講,什麼故事都乾巴巴的了。”
司徒凜笑了起來,笑得蔫壞蔫壞的:“那我偏要講給你聽。”
“行行行,你說了算。”
司徒凜斟酌了一下語句,緩緩道來:“我爸,年輕的時候是個小混混,跟著大哥闖江湖,抽菸喝酒燙頭,被江湖義氣搞得傻不拉幾,整一智障。”
“……”親兒子啊,會這麼吐槽老子。顧曉雨算是知道司徒凜中二期的殺馬特愛好是哪裡來的了,敢情是遺傳啊!
“後來他喜歡上了一個女人,也是個自然人,也就是我媽。我媽千好萬好,就是眼瞎,我實在想不通她怎麼會看上我爸這種傻逼。”
“…………”顧曉雨感覺到了好友強烈的怨念,吐槽起親爹來真是毫不留情。
“為了我媽,我爸跟結拜過的大哥磕頭退出,做起了生意。一開始不怎麼順利,沒有錢,起步的時候困難,還被人騙了,欠了一大筆錢,天天被債主上門威脅。我媽還病了,絕症。她知道自己活不久了,為了老公,也為了兒子,偷偷把自己的愛情荷爾蒙賣了。”
顧曉雨一下子睜大了眼:“那你爸也……”
“對,很巧吧,為了給我媽治病,我爸也把自己的愛情荷爾蒙賣了。”司徒凜臉上的笑意變得諷刺而無奈,“這對一輩子都相愛的人,為了對方,賣掉了自己的愛情,然後他們再也不能相愛了。”
“我一直記得我媽臨走前的那段日子,他們其實已經不能再感受到愛情了,但卻沒有選擇離婚,因為他們還是想以夫妻的身份走到生命的終點。你說,這種感情,算不算愛呢?”司徒凜問道。
“應該,算吧。”顧曉雨說。明明已經沒有了愛情荷爾蒙,明明已經感受不到身體裡燃燒著的愛意,可是啊……他們仍然記得,彼此相愛過,甚至,依舊相愛著。
“我媽走的那天,我爸坐在她床邊,一直拉著她的手,他說,幸好沒有離婚。哪怕她走了,幾十年後他們還能躺在同一塊墓地里,這樣就足夠了。”
顧曉雨的眼眶熱了一下,即使感受不到愛情,人就真的可以對愛無動於衷嗎?
愛,這種感情,真的只是荷爾蒙帶來的幻覺嗎?
他想,不是的。
“所以我討厭這門生意,也討厭那個老頭子。”司徒凜說道,神情有些冷,“他明明知道失去愛情的感覺,卻還是做著這門生意,甚至不計較東西的來歷。”
“可這很賺錢。”顧曉雨低聲說道。
“買賣別人的愛情又有什麼意思呢,你所擁有的愛情,不過是從別人那裡奪取來的東西。所以,曉雨啊,加油吧,我現在想做的生意,是讓那些買不起的愛情荷爾蒙的人,也可以堂堂正正地享受愛情。”司徒凜對顧曉雨笑了一笑,“我覺得愛情很好,我要讓所有人都了解一下。”
顧曉雨也笑了起來,他想著還在保密階段,但很快就會通過審核的人造愛情荷爾蒙,它的出現一定會改變這個世界。
他是這樣期待著的。
然而,他真的不該小看司徒凜這個FLAG之王的戰鬥力的,真的。
薄暮冰輪說:
司徒講自家故事的時候明顯走心了一點,可能講季澤熙家裡的事的時候是故意的(滑稽);更新的時候我應該已經在西安了,為了碼字我帶上了筆記本電腦……勤奮到流淚
第47章 一張舊照片講述我們曾經的故事
“這什麼情況啊?”顧曉雨看到被警察包圍的實驗室,懵逼地抓了一個路過的同學問道。
“你沒看朋友圈嗎?實驗室昨晚被人非法入侵了,重要數據遺失,一片亂糟糟的。”同學說。
顧曉雨陷入了抓狂中,啊,他的實驗數據!!!啊啊啊啊啊,這可都是保密數據沒有備份的!!!
“季教授呢?聯繫上了嗎?”顧曉雨焦急地問道。
“聯繫上了,他說儘快回來。”
顧曉雨稍稍放心了一點。
因為警方還在調查取證,今天又沒課,顧曉雨也不知道還能幹嘛,做完筆錄之後就陷入了難得的無所事事狀態中。
要不,趁著今天這個難得有空的日子,回老家一趟把林阿姨的日記找出來吧,說好了要給謝際明送去,結果一直耽擱到了現在。
顧曉雨暗暗做了決定,坐上了回老郊區家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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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天擼豬,你不是戀愛腦都治好了嗎?要是讓顧曉雨知道你瞞著他把他的寶貝女兒綁了回來,偷偷擼,信不信他跟你翻臉?”來找司徒凜商量事情的蔚藍,一進門就看到抱著香香餵飯的司徒凜,頓感不忍直視。
“以後能擼豬的機會不多了,抓緊時間。”司徒凜說。
“怎麼不多了?”蔚藍納悶道。
“我怕藥效消失之後我想吃烤乳豬了。”
“……男人,呵。”
司徒凜舉起明顯壯碩了一圈的香香,左看右看:“看來看去,也不過是一隻普通的小香豬嘛,怎麼會有這種魔力呢?”
“這就是愛情。”蔚藍笑眯眯地說道。
“不。”司徒凜抱著香香斷然道,“這叫失了智。”
“……”
意外的,這個被愛情荷爾蒙洗腦的傢伙,竟然還挺理智的,蔚藍心想。
不過這也不奇怪了,雖然司徒凜這人經常表現得和他的親堂弟差不多,但其實心裡門兒清,就像他會搞出肌霸天團的企業文化,但實際上他本人並沒有剃光頭的打算——畢竟他的髮際線是個優點。
“所以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顧曉雨?”蔚藍問道。
“這問題實在很難回答。”司徒凜陷入了沉思中。
“早晚要交代的,自己交代總比事後被捉姦在床的好。”蔚藍苦口婆心地勸道。
“……注意你的用詞。”
“你現在的問題和對不起老婆也差不多了。”蔚藍吐槽道。
“不啊,我這是背著兄弟綁了他女兒。”
“……你覺得哪個性質更嚴重?”蔚藍無語地問道。
“都不嚴重。前者是道德問題,後者是法律問題,介於女兒是一隻小香豬,沒有獨立人格,不夠成被傷害的客體,所以沒有問題。”司徒凜說。
“你們文化人說起話來真是一套一套的。總之你自己多注意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顧曉雨的性格你也知道,你說了他也不會把你怎麼樣。嘖,歐皇就是脾氣好。”
香香看眼前兩個大男人一直在叨叨個不停,卻不給它投喂,生氣地要跑,司徒凜放開了她,任由她溜到一旁自己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