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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沒說完,周慶接話:“我日,難道是傳說中的旱魃?這麼一提,我倒是想起來了。我師父說在二十幾年的舊香港,殭屍鼻祖旱魃出現過。不過具體地,他也沒跟我說,我只知道活了幾千年的旱魃,被人一屁股給坐死了,我小時候就當一個玩笑聽,沒想到真有旱魃這玩意。”
唐菲把幾張符紙遞交到兩個男人手中,說:“分頭行動,符咒分別貼在朱雀、白虎、玄武、青龍四個方位。”
兩人也沒有磨嘰,立刻做事,很快貼好符咒。整座船立刻形成一道無形的結界,開始抵禦外面峽谷以及遊艇航線形成的強大汲取陣法。
做好這些,三人跟著去了封閉的小房間。
剛到門口,裡面的陰氣就源源不斷地從門縫裡溢出,門被人從外拿符咒鐵鏈鎖著。唐菲一伸手,一柄玄黑鐵劍落入她的掌心,她抬劍“砰”地一身把鐵鏈砍斷。
推門進去,裡面是一個很大的冰窖,烏漆麻黑,唯一的光線是走廊的光。
唐菲點燃符咒,借著符咒的幽幽藍焰,勉強看清這裡面的環境。四周都是冰塊,正中擺放著一張水晶棺,裡面赫然躺著一具屍體。
說是一具屍體,不如說是一具活屍。通體綠色,黑色的長髮裹著她的身軀,因為有氣息,她的胸腔不斷起伏。聽見有人進來,她睜開眼,綠色眼白,紅色眼仁。
她一睜眼,嚇得周慶一哆嗦,他抱住秦黎的胳膊小聲說:“真是旱魃?我在師父書房裡,見過她的畫像。”
秦黎剛入玄門不久,對鬼神精怪還沒有了解透徹。他轉而問唐菲和周慶:“旱魃是?”
唐菲解釋說:“旱魃是軒轅黃帝之女,上古時期因為對戰蚩尤而死。黃帝為了讓女兒活下去,逆天道而行,將她製成殭屍。她是違背天道的產物,不在五行輪迴之中。這幾千年,她不老不死,不生不滅,沒有人類思維,成為了一個只會嗜血的怪物。”
她的手搭在水晶棺上,無形地畫了一道符。
符咒將整個水晶棺包裹,密密麻麻的符咒從四面八方朝著旱魃壓了下去。符咒讓她痛苦,仿佛身體每一寸血肉都要被融化,她身上的筋脈如同鼓動的蟲子一般,在皮下瘋狂擺動。
這時候,徐天南帶著徐見從外面進來,一串符咒如同利刃一般打進來,“嗖嗖”地破空而來,打在冰塊上,立刻變成碎渣。徐天南怒視著他們,言語鏗鏘:“你們是什麼人?”
唐菲自我介紹:“你祖奶奶。”
徐天南眼神一暗,冷冷道:“找死!”他捏起劍訣,水晶棺“砰”地一聲炸開,裡面的旱魃突破符咒束縛,跳了出來。她嗅到了生人的味道,直接朝唐菲撲了過去,利爪破空,“砰”得一聲將牆壁炸出一個洞。
冷氣外泄,唐菲跟著一退。
唐菲皺眉,吼道:“秦萬三、周慶,你們去對付哪個老邪祟,旱魃我來對付。”
兩人齊聲應答。
旱魃顯然不肯放過唐菲,一張血盆大口,嘴裡噴出一束火。這火威力巨大,可以快速蒸發物體的水分。人類身體裡的水份占75%,也就是說如果唐菲被這束火灼到,體內75%的水份就會被蒸發。
她抬起誅邪劍化傘,用傘面將這束火擋了回去。這束火瞬間在空中爆開,直接將冰塊全部蒸發,空氣乾燥地宛如熱地沙漠,唐菲的嗓子立刻乾涸。
她知道這場戰鬥不能拖延,她將劍豎在胸前,原地拿右腳畫了一個半圓弧,開始念口訣:“符令符令,頭戴三清,龍吟化劍,鎮地靈,鎮鬼滅。出——”
口訣一畢,誅邪劍立刻一分為數十把,朝著旱魃破空呼嘯而去。“嗖嗖嗖”的劍聲讓旱魃警覺,她嘴裡又噴出一口火,想熔斷誅邪劍。
畢竟是連地心岩漿都不懼的誅邪劍,又怎麼會懼旱魃的口中火。
“噔噔噔”一陣後,第一波誅邪劍化身在旱魃身旁扎出一個圓圈,將她圍困在內。第二波誅邪劍,分別刺中旱魃眉心、喉嚨、雙肩、胸骨、腹部、雙腿位置,將她定在原位不能動彈,連呼吸都給她定住了。
唐菲搞定這邊,徐天南那邊似乎有點棘手。
徐天南那老東西,精通從古至今所有邪祟陣法,他的道行比起徐見不知高了多少。他用符陣將周慶和秦黎困住,兩人在對符陣都不太了解,因此半天都沒破陣。
就在徐天南想收陣煉化他們時,唐菲一柄誅邪劍分身打過來,直接破了陣法,讓徐天南的陣法全部功虧一簣。
徐天南的陣被破,身體也受到衝擊,連連往後退了幾步。他怒視著唐菲,問:“你到底是誰?怎麼會唐家符咒?你手上那是……誅邪劍?”
“都說了,是你祖奶奶。”唐菲冷眼看著他,道:“我看你符陣用得不錯,如果用在正道上,指不定能造福一方,你卻用它來牟取暴利,傷人性命。今天,祖奶奶就扒了你的皮,看看你的心肝到底是黑還是煤炭!”
徐見躲在一個木箱子後面,全程觀察著他們打鬥。他覺得自己師父不會那麼弱,可他又感覺到那三個人實力很強。他只是個半吊子,做符陣還行,打架鬥法就萬萬不行了。
唐菲收了誅邪劍分身,直接用意念畫符,將空氣中僅剩的水分子凝聚,畫成一道比人高的金色八卦符,直接朝著徐天南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