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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權笑:我知道姜哥忙,等我們辦完事,我帶我媳婦見姜哥。
姜海笑:結婚不請我是不是?
廣權有些難以相信:哥你真能來?
姜海笑:還有你嫂子和侄子,不差我們這幾雙筷子吧?
廣權笑得心花怒放,眼含感激:……對了哥,良哥跟你聯繫過嗎?
姜海:他一直說要請我,我一直沒過去。
廣權:別過去……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他賊心不死……姜海:什麼賊心?
廣權:就是吸毒那事。
姜海沉默。
廣權:他也知道姜哥什麼人,就是賊心不死。
姜海:這事在公司里別說漏嘴。
廣權笑:我是天生當間諜的,喝酒都不說錯話。
姜海一笑,但他內心絲毫不輕鬆。
姜海在監護室看見克庸,但情況穩當,克庸需要安靜休養。當時只有梅竹也在旁邊,她滿臉的悽苦,強顏歡笑般做出堅強的表情。姜海雖然看在眼裡,但他沒問什麼,只是談克庸的病情。梅竹說著說著,還是說到她被調離公司引發克庸住院,然後開始流淚,又說自己什麼都可以克服,什麼都可以承受,堅強樂觀是自己的人生信條。
姜海想抽菸,於是他來到外面,梅竹也跟出來。
姜海點上煙,然後:就是安憶把爸逼死了,公司可能還是張旭珍的,你和安憶的問題也解決不了。
梅竹非常痛苦的,但她微微笑:感情需要寬容,需要諒解,我不計較,我付出,我默默承受他給我帶來的痛苦……我不知道該怎麼解決,我也不願意安憶這樣對爸,對家人……梅竹說到最後,傷心痛哭。
姜海看著,不知道該說什麼,只低頭抽菸。
梅竹:姜海哥,我……
梅竹發現姜海看著對面,她回頭,看見曉雪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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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竹看見曉雪後,立刻擦去淚水,換上笑臉:嫂子……曉雪看著二人:爸的情況很穩定,不是沒任何危險嗎?
梅竹:爸沒事……
姜海:你進去看了?他還在睡覺?
曉雪:還在睡,我問護士,她說你們在這裡。聊什麼呢?
梅竹笑笑:沒聊什麼,我們……
姜海打斷,對梅竹:我還是那話,就是爸死了,也解決不了你和安憶間的矛盾。安憶混是混,但如果別人對他好,他都記著,他耳根子軟,心腸更軟。爸現在這樣的身體,我相信安憶絕不會再跟爸犯混,如果再鬧下去,別說公司股份或者經營權,安憶的娛樂公司都不保。
梅竹聽著,不出聲,忍著眼淚。曉雪看著姜海嚴肅的表情。
姜海繼續:我跟安憶說了,爸對他的用心,為他做的事,他這輩子都應該感謝,爸這個人做事的風格是考慮非常周到,絕不會虧待安憶。別寒了爸的心,真逼到讓他修改遺囑的地步,那是你們對不起爸,我也不能諒解。你勸勸安憶,等爸好些,跟爸談談,道個歉。你如果不願意和安憶分開去津城,可以考慮在這邊渡假村做部門經理,你不退一步,怕是連這個機會都沒有了。
姜海說完,把菸頭掐滅,扔進旁邊垃圾箱內。
姜海:張姨一會兒過來,今晚我和你嫂子陪爸,你回去休息吧。
姜海對梅竹說過,看看曉雪:你買葡萄了吧?
曉雪才回過神:……買了,放病房了……
梅竹几乎是臉色煞白,但她還是禮貌地和曉雪,姜海道別。沈曉雪內心百種滋味,她甚至對梅竹有一絲憐憫,覺得姜海語氣太冷了。不過曉雪沒表示安慰梅竹,她們淡淡告別,因為那一絲憐憫不足以讓她生出安慰之心,她更裝不來虛假做出姿態。
曉雪隨姜海往住院部走,她先牽姜海的手,她要和姜海手拉手,又趁姜海不注意在電梯裡抱住姜海,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又咬姜海的臂膀,滿臉含情脈脈,說話時總給姜海拋眉眼,語氣都發嗲,這樣一直持續到旭珍趕過來。
姜海嚇得只能躲著曉雪,詫異她突然發什麼神經。姜海不能想像昨天晚上他們剛剛做過,他讓她高朝了三次,還不夠,30歲女人這麼厲害……姜海暗想如果不能及時滿足老婆,她在一些方面又小姑娘般腦子不夠用,不懂得男人內心沒一個不是虎豹豺狼的簡單道理……所以他們深夜離開醫院,一回家,看過熟睡的兩個孩子後,回臥室姜海就扒曉雪的衣服,可曉雪不樂意,說她困死了,他怎麼天天都要,姓郁也太強了。
姜海徹底茫然。
安憶梅竹的豪華複式公寓,臥室內。
梅竹被安憶摟著,表情黯然,難過。
梅竹:人真的太勢力,太自私,連心中最後一點淨土和希望都留不下……那時我就跟姜海說,我對他的感情很單純很真誠,我沒有欺騙過他,更不想傷害他……他對我那樣深厚的情誼,難道就僅僅是男歡女愛嗎?就這麼膚淺?這麼世俗?這麼實用?……感覺對人生,對美好的感情都失望了……安憶有些不耐煩,他鬆開梅竹:你也別怪姜海,爸差點死了,他能不發火嗎。
梅竹很惱火:他這樣對咱們,這樣對你,你怎麼還替他說話?
安憶瞪眼:我不是替他說話,我只是就是論事。就說你們過去那些事,我後來才知道他每月給你們家不少錢,給你兩個哥找人安排工作,甚至給你父母買房子,當然受不了後來咱們在一起……梅竹也瞪大眼睛:我又沒要求他這麼做!我不願意這樣!你可以問他,我要求過他嗎?我不需要他做那些,多苦,多艱難我也自己承受,我甚至都不想過多對他流露我的困境和委屈,他怎麼好意思跟你說這些?!……安憶滿臉厭煩:你都這麼好意思,他有什麼不好意思,再說你父母,梅鋼梅鐵經常說話裡帶出來,這還是什麼秘密啊?!
梅竹嘆氣。
安憶想想,更來氣:你不跟他講,他怎麼會知道?他克格勃?你不同意你別讓你哥去上班,把錢退給他呀……有些事別說了,我知道你一點都看不上姜海,我從不懷疑你們,你也別總那麼沒皮沒臉的……梅竹忍不住眼淚:你又開始說話那麼混……我行得端,做的正,我沒依靠任何人,再說他給我父母那點錢很少……安憶打斷:他本來就沒多少錢,也就是在都麗掙的那些,除了房子,所有的存款都給你們家裡了,還給你父母買房子付了頭款,和沈曉雪結婚時一分錢都沒有,我爸給他20萬結婚他就要了……梅竹:這又是誰告訴你的?這些都是姜海自己說的吧?……安憶發泄:用著他說?沈曉雪家跟我爸是什麼關係!春南房地產老闆沈然嫁女兒嫁個窮光蛋,我爸能不知道!我爸現在才明白姜海和咱們的關係,現在罵我除了會搞女人,一事無成!……我真栽你手裡了……梅竹聽著,傷心之極:你這麼想?我們克服那麼大阻力相愛,姜海當著我的面打你,這麼羞辱咱們,你都忍下了,你把咱們的感情置於何處?你栽我手裡?……你把曾經的愛情當作什麼?太傷人心了……梅竹嗚嗚痛哭。
安憶不忍,不由梅竹反抗拒絕,一次次緊緊抱住妻子:我說錯了,我錯了,對不起,你就是我最愛的女人……我過去愛你,現在愛你,以後愛你一輩子……梅竹被安慰後,漸漸停止了哭泣,又聊起來:我隱隱地有感覺,所有的事都是姜海抄控的,他力挺你的時候,張旭珍也無可奈何,他甚至把股份臨時給你和張旭珍對抗,現在他突然和張旭珍站在一起,就連和張旭珍的弟弟都搞得很近……肯定有什麼原因……安憶嘆氣。
梅竹:別再惹爸生氣了,爸的身體真的再也經受不起……很長一陣沉默。
梅竹想著什麼:原來姜海托你安排到公共GG部的那個人,你還記得嗎?後來走了,又被張旭珍安插進來。這個人女了女氣,還有男的到酒店等他,別人背後都傳他是同x戀……他和張姨姜海什麼關係啊?
安憶又不耐煩:我哪兒知道,肯定是用得著的人的關係,睡覺吧,別說話了,我差點睡著了,明天樂隊還有演出呢。
梅竹無奈看安憶一言,自己繼續琢磨。
姜海早上去克庸別墅,看看已經設置好家庭病床,有專門的護士和醫生看護,休養的陳克庸,上午在食品廠忙活,臨近中午,他接到總經理秘書電話,讓他馬上到集團總部見他。
臨時的總經理辦公室內。William今年43歲,但白嫩清秀,身材瘦小,與姜海反差巨大,看起來幾乎感覺與姜海年齡相仿。
William把姜海的工作報告放在桌子上:你寫的計劃我不滿意,我不是要看你解決問題的建議,這是我們之間要當面溝通的,你要把具體的寫出來,特別是超市擴建營業這部分,明白我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