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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說這話時赤裸著上身,把一塊他切好的烤羊排送進我嘴裡。我靠坐在床上,主意到他不但動作認真,連表情和目光都透著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安妮跟我說他從小到大從來沒喜歡過男的,更沒想過男的之間也能這樣,後來知道這種事兒後就只和男人上床。
我突然起身,摟過他的頭,把他的嘴按在我的陰精上,他熱切地頓時又吸又舔,我讓他舔哪兒他絕不含糊,還很留意我的喜好,明顯討好我。
安妮看似很放得開,他跨坐在我身上自己套弄,我讓他岔開腿自己指交,他就滋滋地做得來勁陶醉,惹得我被他的表現刺激得動作粗魯地把他的雙腿壓到他胸前對他肛交,甚至掐捏他的雞巴拽他的睪丸,我要看他激烈的,真實的反應。
肛交口交都根本不可能讓安妮達到高cháo,他必須用種很特殊的擠壓按摩方式才能縱情狂亂,噴薄而出,讓我感覺自己確實有兩下子,不同凡響,有種竟能把個老jì整高cháo的心歷路程。
安妮過後似乎很動情的和我接吻,我卻腦子裡想到,張文對我說他保證安妮乾淨,不帶病,檢查過的……
幹完之後,我並不是很滿意和安妮的性愛,因為安妮不是真正放得開,不是真正的熱情,但如果同藍宇相比,我更願意和安妮在一起,至少輕鬆。
我從來不喜歡活得太累。
第三十七章
自上次從藍宇那裡回來,我沒再找他,甚至電話也沒打。那天下午三點多,我接到藍宇的電話,他問我晚上去不去他那裡,我想都沒有想,隨口說現在堵車太厲害,我不過去了。
“你要是不願意來算了,別找藉口。從你那到‘邡莊’用不了十分鐘。”我聽到電話那邊冷冷的聲音。
我自知理虧,沒再爭辯:“我去,行了吧?”
“別來了,我晚上不在。”他說完掛上電話。
那天晚上我沒有重要的事情,實際上我幾乎每天晚上都是空閒的,可我不願意去找藍宇,我不想聽到他突然冒出的冷言冷語,不想看他捉摸不透的笑。還是張文說得對,大家在一起是找快樂的。沒有婚姻的約束,沒有財產、利益、子女、輿論的顧慮,再沒有了快樂,還膩在一起幹嗎呢!
我還是去了“邡莊”,但很晚,已近午夜。和幾個朋友在一起喝了不少酒,自己開車連藍宇新居的門都搞錯了,轉了兩大圈才找到他住的那座公寓樓。
我打開門,房間裡漆黑。
“誰?”是藍宇的聲音。
“我。”臥房的燈已經打開,我說著看到餐桌上琅藉一片,尤其是幾個酒瓶矗立在那裡。
藍宇從房間裡走出來,睡眼惺忪的,但衣服穿得如同上班的模樣。
“還沒睡呢?”我問。
“幾點了?”他沒回答我,邊問邊好像在找鐘錶:“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我不能這時候來?”
藍宇無喜無悲地盯著我看了一會兒,轉身進了屋子。我也跟著進去。
房間裡同樣凌亂,一地的書和髒衣服。我將椅子從桌子前抽出來,坐下。他靠在床上依然注視著我。我沒有看他,從口袋裡掏出煙點燃太安靜了,我甚至可以聽到藍宇呼吸的聲音。我等他先開口,可他就是沉默不語。
“你現在是不是討厭我來?”還是我先問。
他沒回答。昏暗的燈光下,我看不明白他是什麼表情。
“你要是對我有什麼意見還是覺著跟我在一起沒意思了,直說出來。”我繼續說。
他依然沒回答。
“你如意算盤都打好了是吧,是不是等臨上飛機再跟我說拜拜呀!”見他總這麼不理我,我真是火冒三丈:“你說話呀!別一副誰欠你八百吊的操行!”
“你是什麼操行?!”他終於開口了。
聽到他這麼和我對罵,我倒笑了:“我是什麼,我是騷貨!”我看著他說。藍宇憂愁的目光象被什麼灼傷一般,顫抖了一下。他低下了頭。
“自從我離婚,自從咱們又在一起,我真打算和你就這麼過了,尤其是我出來後,我甚至和自己發誓賭咒”我已找不到合適的詞彙表達:“我現在是家也不顧了,朋友得罪光了,臉也丟盡了”我越說越替自己不值:“我他媽真是吃錯藥了!”
“你到底要我怎麼樣?”藍宇抬起頭,眉頭緊鎖地吼了一句。
聽到他這麼講,我頓時連說話的力氣都喪失了:“不怎麼樣,就是想告訴你,你涮我也涮夠了!不陪你玩兒了,從此一刀兩段!”我說著站起來,一步一步往大門走。
“陳捍東!”聽藍宇直呼我的大名,我轉過身,他已經站在我對面:“是……是你找藉口不願意來我這裡”這次他雖然憤怒地向我吼叫,但已沒有以前那般從容的話語,超然的笑和冷漠的目光。他神情焦慮,沮喪,站在黑暗裡如同一個無助的少年。
我走上前:“因為你根本不希望我來!”
藍宇先愣住了,然後苦笑了一下,很無柰。我看得出他想解釋什麼,卻好像難以啟齒。他深深地舒了口氣:“我幹嗎將房子找到這麼遠的地方?起初別人幫我找了一個黑石橋的單元房”他停頓了一會兒:“因為你說最恨堵車,你說再這麼難走就住公司里……你知道我現在每天上下班要多長時間嗎?”他沒再說下去。
我無言以對,我們就這樣站著。我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衝動,突然抱住他。藍宇並沒回應我。僵持了一陣,他只是冷冷地盯著我,我無趣地放開了他。
我沒再理藍宇,連衣服也沒脫就躺到床上。藍宇同樣合衣而臥,我們沉悶地躺著,不知過了多久我睡著了。
第二天下午下班後,我很早開車等到“天話”大廈前。當藍宇出來看到我時有些出乎意料,隨之是喜悅、興奮的燦爛笑容,我不由得砰然心動。我們相識近十年,沒想到藍宇對我的吸引力仍然如此之大。
吃過晚飯,回到“邡莊”已九點多。藍宇忙著整理房間,洗衣服,我在洗衣機的轟鳴聲里打電話,為工作的事和對方爭執。我注意到藍宇不時側耳聽聽,然後沖我笑。
房間裡終於安靜下來。藍宇早已靠在床上看電視。我打完了那個馬拉松電話,衝過澡躺到床上。我對藍宇說這麼快就十一點了,睡覺吧,明天早上我開車送你,然後轉過身,背對他,閉上眼睛。
我感覺到藍宇從後面摟住我並親吻我的身體。從他急促的喘息聲,越來越魯莽的動作里,我知道他要做什麼。
我仍沒動作,更沒有配合。
“捍東”他低喊我的名字,已經霸道地將我翻過來,並壓在我的身上。
“我不想做。”我提高聲音說。
他停下來,望著我:“都兩個多星期了,你也熬得住?”他笑著。
“你下去。”我邊說邊推他。
他從我身上滑下來:“你是不是有別人了?”他坐在床上板著臉問。
“對!”
“男的女的?”他嚴肅地將信將疑地看著我。
我微微一笑,猛地起身撲過去,一把將他按到床上:“當然是男的,而且姓藍名宇。”說完我狠命地親他。我並不是有意要騙他,但有些事是說不清的。
他也嘿嘿地笑,躺在我身下任憑我親吻愛撫。接著他也同樣抱住我,我們盡情地翻滾,我們脫去對方的衣褲,我讓他仰面躺下。藍宇凝望我,表情中似乎又出現曾經的那些謹慎,觀察的,看起來好像挺嚴肅……我特喜歡此時端詳他的五官,很端正,特別是那挺直的鼻樑,微厚的雙唇。他臉上不再有從前的稚氣,但依然乾淨俊朗,我突然用力掐捏著他結實的臂膀:“……看我怎麼弄你!弄死你!”我熱血沸騰,忘情狂語。
藍宇注視我之後,突然笑一下,然後激情地用力抱緊我,雙腿纏繞著我,親吻,給我手yín,鑽到我身下,吸吮我的陰精。那一刻,我覺得我可以為他做任何事,所有的得失都不值一提,我要一直把他留在我身邊,我想我們可以就這麼一直在一起……
從我們認識到現在,分分合合,我太知道他喜歡我怎樣愛撫或者刺激他,我太知道他的極限,知道如何控制他的極限。他也同樣了解我的,熟知我們怎樣狂熱。我不讓藍宇在我手中,我的舌間,甚至肛交中高cháo,我讓他跪著為我坐在床上的我口交,讓他在我的吸吮中再次堅硬無比……
高cháo的瞬間我看到藍宇興奮到極至的神態,他低吼般呻吟出來,那由衷的陶醉感染著我,讓我也融化,我們好似共赴癲狂。
she精之後,我腦子裡居然想到這兩人間的熟練工種如果能做出身心交融的激情,境界那是相當高。
“你今天怎麼堅持這麼久?”一切恢復平靜,藍宇躺在我懷裡笑問。
“怎麼了?嫌長?”我笑著回答。
他翻過身壓住我:“你最好每次都堅持時間長一點,別沒兩天就鬧分手!”
我凝視藍宇的眼睛,想從中確認他說話的用意。但他微微一笑,又倒在床上。
過了好一會兒,我聽見藍宇的聲音:“都說象咱們這種人要想長久是很難的。”
我湊過去,摟住他:“咱倆還不夠長?快十年了吧。”
他又開始用他滾燙的唇、伶俐的舌頭在我的臉上身上遊走。他突然兩隻手緊緊地抓住我的頭髮:“我想要更長!”他急促地、似乎很衝動地說。
好吧!我心裡回答。
安妮時不時地給我打個電話,我隱約覺得這個小妖精動了凡心了。上過三次床後,他一定看出我對他的厭煩,最後那次約會他說天底下沒他媽一個好男人,從此沒再找我。
第三十八章
農曆六月十二是我媽六十三歲生日。那年大妹和大妹夫的生意做的是如火如荼,小妹妹全家去了澳洲,沒人記得這件事。晚上老媽打電話讓我一定回家,我回去後倒是小保姆悄悄告訴我今天是老太太的生日。
我急忙調動情緒努力哄老太太高興,並要帶她出去吃飯,好歹飯店裡能搞出祝壽的小節目和氣氛。可老媽說算了,小阿姨杆的長壽麵就挺好。
“大妹他們怎麼不回來?我叫她回來。”我說著去拿電話。
“別打了,愛東她今晚有事,我給她打過電話了。”
“能有什麼重要的事兒!您甭管,我叫她。”我開始撥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