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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就這麼著,我晚上去『皇都』找你。」劉征說著想往外面走。
「嗯要是你覺得那小子真不錯,就帶他一塊兒來吧。」我對劉爭說。大概是覺得日子過得太平淡無味,總想找些刺激的事情調劑。
「行。」劉征笑了笑。
「你打算怎麼跟他說。」
「就說面試吧。」
「沒聽說哪家公司找個搬貨的民工還要老闆接見的!」我笑道:「我發覺你丫是挺損的!就這麼騙個良家少年。」
「你要是真良心發現、於心不忍就算了。」劉征雖然面帶微笑但言語裡不無譏諷。
我沖他微微一笑:「我要不見見他倒覺得於心不忍。」
「操!」劉爭也嘿嘿地笑著。
「不過可要乾淨啊!」我又補充一句。
「放心吧,肯定是個virgin,只怕人家還嫌你不乾淨呢。」
「我操你大爺。」我笑罵著。
第二章
我一直喜歡「皇都」的保齡球房,寬敞,人又不多,尤其是見不到那些街上的混混兒。那天約來一起玩的還有衛國和張姐,張姐可是個有來頭的人,我們關係很好。她看我朝門口望了一下問道:「等誰呢?」
「劉征,還有外地一老哥托我照看他兒子,今年剛考上北京的。」
「你攬的事還不少。」她笑著說。
大概六七點鐘的時候,劉征來了,身後跟著一個男孩,遠遠望去,身材不高,也不很出眾,我一下覺得挺失望的,心裡罵著劉征。
「張姐,衛國。」劉征和大家打著招呼。
那男孩站的比較遠,眼睛一直看著劉征。
「這就是陳總。」劉征轉過身給我和男孩介紹。
「他叫藍宇,姓藍,不太多。」
「你好!」我笑著伸出手。
「您好!」藍宇有點緊張地和我握了下手。
就在握手的一剎那,他抬起眼睛看著我,那眼神我終生難忘,明亮的眸子裡充滿了憂鬱,不安,和懷疑。他沒笑,沒有絲毫那種我常見的討好的微笑。他長得不算白,但臉上很乾淨,面目十分清秀,鼻子直直的,嘴唇閉得很緊,似乎沒什麼表情。我的心猛然狂跳起來,那是一種久違了的衝動。
我畢竟不再是毛頭小子了,連忙避開他的眼神,並看看身後忙著玩球的張姐他們,隨口問了一句:「喜歡打保齡嗎?」
「我不會。」聽起來是北方口音。
「北方人吧?」
「對。」
他的回答過於簡單,我不太喜歡。我沒再答理他,轉身接著玩。
「捍東,你還沒吃飯呢吧?」劉征突然提高聲音對我說。
「是呀,怎麼著?一塊兒去吃?」我繃著臉做出一副厭煩的樣子問。
「你們去吧,我剛吃過。」劉爭滿臉嚴肅地回答。
我回頭瞟了眼那男孩,他正不解地看著我們,樣子有點傻:「隨便吃點東西,邊走邊聊」我用不容分辯的口氣對他說。
他慌忙點頭答應。
我走到張姐他們那裡,音調放低:「張姐,我有事幹了,我得請我侄子去吃飯,別到時候讓老哥罵我虐待侄子,你們去不去?我請客。」
「算了,你自己樂去吧。」張姐眼睛盯著我,嘻嘻哈哈地回答。
我老是感覺張姐話裡有話,無所謂了。
我們開車去了「鄉哥」飯店,因為那裡有我開的包房。
「鄉哥」的中餐廳很大,光線很亮,金碧輝煌的,就是粵菜不太好吃,但總比意餐和法餐可口。
「你多大了?」一路上我們幾乎沒說話,直到在餐廳里坐下,我才問他。
「十六,快十七了。」
「你怎麼上學這麼早?我記得我上大學那年都快十九了。」
「早上一年學,又跳了一級。」他仍然沒有笑容,但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看著我,很有教養的樣子。他憂鬱的眼神幾乎使我不能自控,我滿腦子都是將他按到床上的想像。
「還習慣北京吧?」我說得很快,習慣二字都連到了一起。
「嗯?」他臉有點紅,看得出,他聽我的北京話有點吃力。
我笑了:「我剛來北京時也聽不懂這幫人說什麼,尤其北京男人說話,烏哩烏塗的,特噁心。」我把大學時同宿舍方建的話安在了自己頭上。
他的嘴稍微動了一下,就算是個笑吧,很勉強。
菜幾乎一口沒動,但很快吃完了兩碗炒飯,看得出他真是餓了。
「學建築?很好啊,將來肯定不缺錢花,我以前有兩個學建築的朋友,大三的時候幫人家畫圖,富得讓我們這些學文的窮鬼眼紅。」邊走出餐廳,我邊與他閒聊。
「考上大學了,你父母就沒給你錢?」我又問。
他看著我遲疑片刻,低下頭沒再說話,眼睛盯著電梯的門。我有點兒吃驚,不知道是他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還是謊話沒編好。難道他說的其他話都當真?依我的經驗,這根本太可能。
電梯裡我們都沒有說話,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想起半年多前領一個「外院」的女孩來這裡,她不是個處女,卻是第一次出來賣的。他們之間好像有某種共同之處。
我這時才注意到他的衣著,深藍色的布褲子配一件白色的圓領背心,很簡潔乾淨,只是褲子比較短而且很舊。另外,我發現他一直在觀察我,哪怕是一個很細微的動作。
進了房間,他看起來更拘謹,一直站在靠門的地方沒動。
「隨便坐,這是個套間,外面算是客廳加飯廳,裡面是臥室。」
藍宇仍然站在門口。
我打開電視,並隨手將遙控器遞給他:「看看電視吧,有很多有線台節目。」
他接過遙控器,憂鬱的眼睛流露出疑惑,欲言又止。
「我下午一直在外面跑,要衝個澡。」我沖他笑笑,邊說邊往浴室走。
「陳陳總!」藍宇突然叫住我。
我回過頭,他臉色微紅,好像鼓足勇氣的樣子:「我能來您公司工作嗎?」
「嗯劉爭跟你怎麼說的?」我怕和劉爭說的不一致,穿幫了。
「他說因為公司一般不招做半天的工。可我白天有課,只能做晚上的。所以讓我和您談。」
「我可以做到11點。」他急忙又補充一句。他大概知道我們這裡11點收工。
看著他說話時的一臉真誠,我突然心存一絲不忍,一點罪惡感尤然而生。
「你明天就來上班吧。」我輕聲地說,故作輕鬆地一笑。
他也一下子笑了,那是我第一次見他的笑容,很燦爛,還很甜。
已近九月,可天氣依然悶熱,亮天的時間也特別長,晚上八點,外面天才剛剛全黑。我一個人穿著浴衣坐在沙發上琢磨著怎麼讓這小子快點就範。大概因為得到了這份工作,而且我許願每月給他一百五十元的工資,他情緒變得很好。我讓他在這裡看看電視玩一會兒再走,他欣然答應。
此時他正在洗手間裡。我告訴他可以在這裡洗個澡,當他看到飯店裡浴室的條件時,很愉快地同意了。我發現勾引男孩確實比勾引女孩容易。如果請一個女孩在這裡洗澡,她一定懷疑你圖謀不軌。我要了兩杯酒,是那種口味比較甜但後勁大的,然後將一盤「毛片」放進錄像機里。一切就緒,我不免有點緊張興奮。
他從浴室出來,身上淡藍色的睡衣顯得有點肥大(我這裡總是準備著全新的浴衣睡衣),前面濕漉的頭髮零亂地搭在前額上,說不出的性感。
「要不要喝點酒,很解乏。」我說著,將一杯酒遞給他。
他接過酒,手足無措的樣子,仍站在那裡。
「坐呀。」
他坐下,似乎還偷偷地舒了口氣。電視屏幕上兩個漂亮的洋妞開始浪叫起來。
他像是被什麼嚇到,一動不動的坐著,雙手緊緊握著酒杯。我知道他一定是第一次看「毛片」。
「看過這個嗎?」我問。
他看了我一眼,不好意思地搖搖頭。
「有女朋友嗎?」
「有女朋友嗎?」見他沒說話,我又問了一遍。
「沒有。」從他的聲音可以聽出來他已經亂了方寸。
我回過頭來看他,他的身體幾乎像僵住了,一動不動,被欲望燎紅的臉,神情慌亂。我湊過去,輕輕地將手放到他的兩腿之間,他象觸電般一驚隨後推開我的手。
他抬起眼睛看著我,茫然中帶著羞怯。我沖他笑笑,然後俯下身,不慌不忙地脫掉他的睡褲。這次他沒有拒絕,沒有一點反抗。
他輕輕地咽了一下唾液,再次抬頭看我,眼睛裡有欲望還有好像不情願。我真喜歡他這個樣子,大概理智和欲望正較量。他的身體像沒完全發育好的少年的樣子,略微有點瘦。我 開始為他手yín,然後讓他平躺在沙發上,我一直看著他的眼睛,他也看著我 ,我用舌頭舔他的身體,用手輕輕的撫摸。
“要是不舒服就告訴我。”
他看著我,不知可否。我知道第一次干處女還是童男都一定要溫柔體貼 ,這會使他們終生難忘,將來他們就百依百順了。
我的嘴慢慢移到他的嘴上,用舌頭舔他的嘴唇。他的嘴開始很僵硬,但 很快也開始和我吻起來。說實話,那時他的身體不是特別吸引我,倒是他干 淨的童子身使我激動不已,我想我是對自己的過去自戀、自伶吧。還有他的 眼神,那是我最不能忘的。
我瘋狂地在他臉上身上吻著,手也不停地在他的陰精,睪丸還有肛門附 近撫摸,他象是也進入狀態,緊閉雙眼,沉重地呼吸。突然他的手猛然地抓 住我的胳膊,嘴裡發出一聲低沉的男性的呻吟,他she精了。神態看起來挺壓 抑的。
我有點想笑,沒想到他會這麼快。
那天晚上,我們又幹了兩次,第二次是我為他口yín,他又she精了。第三 次是他給我口yín,我們一起達到了高cháo。我沒有要求他肛交。因為還為時過 早。 也許是酒的作用,也許是他太累了或是太年輕,他很快就睡著了。我看 著他年輕英俊還帶著稚氣的臉,在想:我真的要請劉征吃飯了。
第二天早晨我起得很早,說好八點要和建行信貸處的處長一起見行長,商談一筆一千萬的貸款。看藍宇睡得還很沉,我沒叫醒他,先要了份早餐到房中,然後留了個字條,大意是:他沒必要去做搬運貨物的工作,應該專心學習。若有什麼要幫忙的就通過劉征找我,並讓他吃了早飯再走。我留下一千塊錢,其實我想多留些,可又想以後他「獅子張大口」,我倒不好說話了。
貸款的事基本上敲定,中午我請大家吃飯。這時劉征打來電話:「你今兒早上走的時候,那小子沒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