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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沒那麼想過。」他真純,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又繼續看電視,還是側臥著。我將床頭的燈都調到了最暗,從後面抱 住他,也同樣側身躺著,我的手開始輕輕地撫摸他的肩膀前胸,他比以前健 壯了,也性感很多。然後慢慢滑到前面濃密的陰毛處,他的老二又硬了,搓弄了一會兒,滿滿轉到兩個蛋,再往後走是肛門,我的手指停到那裡,開始輕輕地揉,指頭上又沾了些自己的口水,試探著慢慢往裡插。
「捍東」他低聲短促地叫我,聽得出來他在阻止我。
「我太喜歡你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我也低聲說,象是哀求。
他沒再說話,任由我動作。
他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身體幾乎有點僵直,連肌肉都繃緊,但一隻手卻死死攥住我的另一隻手。我已經將整個指頭放了進去,慢 慢地抽插。我湊到他的耳邊問:“疼嗎?”
他搖搖頭。我看不到他的臉。
我翻身從枕邊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潤滑劑抹 了很多在自己的陰精上,再幫他往肛門裡抹,他的肌肉稍稍抖了一下。
“有點涼。”我說的時候他仍是背衝著我。
我示意讓他上面的腿抬起來一點。我的陰精慢慢地試著往裡插。這個姿 勢很難的,可他一直那樣躺著,我也不好強求。我的“傢伙”剛進了個頭, 就一下子歪了出來。電視裡那個年輕一些的小伙子已經被插得浪叫了。藍宇轉過臉,緊張中帶著興奮。我讓他兩腿分開跪在床邊,肩膀壓得很低,這是 最容易乾的角度,特別是第一次,可看起來有點下賤。我的陰精開始慢慢往 里送,他的手緊緊抓住被單,沒有一點聲音。當我全根沒入的時候,他手抓的更緊,發出一聲幾乎聽不到的呻吟。太棒了!這不僅僅是性器官的反應, 他那種非常痛苦的忍耐讓我感動,近乎瘋狂。我想儘量緩慢的抽插,以便減輕他第一次的疼痛。可我的意識早已混亂,我情不自禁的叫著:“啊…我天天想你,想死我了,想死我了!太棒了!真太他媽的。 ……”我顧不得許多,拼命地抽插,雖然有足夠的潤滑劑,還是很緊 。我的一隻手下意識地摸到他的“傢伙”,幫他手yín……
“嗯…”他又發出那種壓抑的興奮聲。我突然覺得我的手濕滑一片 ,他的yáng句猛烈地抖動,我的天!他居然在我之前she精了。我也隨之一泄如注……
那天我們做完愛都沒有洗澡,任其骯髒著。我沒有像以往,倒頭便睡,而是像對女孩兒那樣摟著他愛撫。
「那兒疼嗎?」我輕聲問。
「有點!」他說完轉過身背對我,做出要睡覺的樣子。
「要是你討厭這樣,今後就不這麼玩了。」
「還行,睡覺吧。」他關了燈。
我猜想他也許不討厭這樣做愛,只是男性的自尊受到傷害,就像女孩第一次失身一樣,或者比那還要難過。我真是有些喜歡他,這只是一種做愛方式,尤其當男人和男人做的時候,他懂嗎?
這男孩太單純、太寡言內向了。
臨近春節,員工的心都散了,我這個老闆也沒心思工作了。藍宇幾乎每天和我在一起。我沒有總和他住在飯店裡,太固定的男性夥伴會讓人起疑心的,我帶他到我在「臨時村」的一套很大的兩室一廳的住處。他很喜歡,說比飯店自在。我經常帶他玩,可那時北京也沒有太多好玩的地方,只是在飯店的迪廳里,或卡拉OK,打保齡,洗桑拿,游泳什麼的。我的潛意識裡還有個邪惡的念頭:讓他學會享受,嚮往這些,他就不會再「傲氣」了。
他仍然兼著兩份學生的家教。他說都是「華大」老師的子弟,已經說好的,不好意思不干。我不同意他再找其他的工,他猶豫著答應了,他在想什麼?下學期的生活費嗎?
再過兩天就年三十了,外面的鞭炮零星地響著。他那天還要去一個高三學生家,回來的很晚,他說去郵局給他家裡打電話,人很多,等了好久。我很不屑地告訴他無論家裡的還是飯店的電話都可以打長途。
「我還以為你是孫悟空呢,石頭裡蹦出來的。」我對他家裡的情況很好奇。
他無奈地笑了一下:「我母親幾年前就死了,我不想回去,那個女的,就是我父親後來娶的,也不願意我回去。」
「你爸還好吧?」我還想多知道些。
「好,他們一家人都好,我還有個三歲的妹妹呢」他眼睛裡又出現那種動人的憂鬱,而且深邃,像在回憶什麼,但沒有說下去。
大年三十晚上,在我的堅決要求下,他來到我家。這非常冒險,可我真的有些同情他。對這個「我朋友的弟弟」,全家人都算友善。特別是我媽,她對人一向熱情,這點我像她,我的兩個妹妹像我爸,虛偽,冷漠。藍宇事後告訴我他沒想到我們這種高幹家庭也很溫馨,我告訴他那是因為老爺子失勢了,沒用了。可他說我應該知足。
快十二點了,鞭炮聲四起,我看著小妹,藍宇還有大妹夫一起放鞭炮,想:要是家裡人知道我和藍宇的關係,還不把我給殺了。
第六章
那年一開春就都是好事,先是生意上賺了一筆,又結交了個大人物,將來靠著他一起做,定是前途無量。再有就是我認識了一個樂隊鼓手。
早已經開學了,藍宇又開始忙,一般兩個星期才來找我一次。開學前我將一個兩萬元的存摺遞給他,他打開看了一眼:「上次那五百塊錢還剩下三百多呢。」
「你也太省了,該花錢就花嘛。」
「我是想」他說著沖我微微一笑,透出窘迫:「我想等湊夠了錢還你呢。」
我聽得一愣:「你累不累呀!再說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有意提高聲音說:「想還錢就把利息也還上,借五百還一千」
他看著我,嘴角動了動,象是在笑,但不是。
我並不想給他難堪,沉默了片刻:「這些錢都算我借你的,等你畢業工作後還我,不過可是高利貸啊!」我開著玩笑。
看著他有點不情願的收下,「他媽的,有病!」我心裡憤憤地罵著。
那個鼓手叫張建,模樣只能算還行,可床上的功夫真是一流。他傍上我 非常情願,連我要他先體檢的這種無理要求他也欣然接受。
他喜歡干之前先畫點淡妝,特別是眼睛上有點紫色眼影。我其實不是很 喜歡,我喜歡男人就是因為他是男人,而喜歡女人也是因為她是女人。
但張建弄的不讓人噁心。他也喜歡光線很暗的環境,他有兩面性:有時 進入狀態後,就用一種溫柔,調逗的眼神看著我,開始用他的舌頭舔我,他那時溫柔的就象一池水,隨我揉掐,真過癮。他舔我的每寸肌膚,他能用舌 頭把我的陰毛撮起來,一點也不疼,慡極了,然後把我的陰囊含在口中,絲毫碰不到牙齒,再用舌頭調逗,最後繞到雞巴上,他一下子就把我又長又粗 的傢伙整個吞進去,他的嗓子眼可真粗。他不厭其煩地上下套弄,每次在他 嘴裡,我的“傢伙”就挺不住了,我連忙把他推開。
可有時他狂熱地象個瘋子。我們不停的變換姿勢,我很少幫他口yín,而他卻在我的肛門附近舔,舔得我想笑。我一向拒絕對我肛交,我這種有來無往的行為傷了好幾個“夥伴”。好在張建無所謂,他更喜歡被干。每次的結束動作總是他跪著,背對著我屁股抬的挺高,迎接著我的“傢伙”,這時我有種愉快的征服欲:擺平個娘們算什麼,連爺們也不在話下。我喜歡看張建高cháo時的表情,他從來不委屈自己,呻吟、浪叫、胡言亂語、大汗淋漓、拼 命扭動著身體:“讓我死吧!!!乾死我吧!!哦!”這是他最愛說的話。
如果他的手正好抓住我的什麼地方,他能把我掐出血……直到 she精。我特別有成就感。
清晨,我迷迷糊糊的醒來,看張建正含笑看我的身體,我身上滿是他昨晚留下的口紅印,他特別喜歡抹上濃重的口紅然後吻我的全身。
「你丫真變態!」我打了個哈氣罵道。
他馬上用種撒嬌的神態依偎在我懷裡。他說跟我玩棒極了,打鼓都特別來勁。還說要是玩音樂的人不會玩這個,就弄不出好作品。
「屁話。」我心裡嘲笑著。
進入四月底,有好幾天我挺想藍宇的,忍不住給他宿舍里打電話,等了有五分鐘他才接電話。可他說下星期期中考試,下個星期六再找我。我有點失望,我不習慣被人拒絕。
「這個姿勢真他媽來勁,咱們今晚兒試試!」張建指著電視對我說。
「毛片」上兩個男孩正在表演著高難度動作!
「我看了那套鼓,特棒!西德進口的。」張建又繼續他的話題,他這次向我要一套什麼架子鼓,四千美金。這以前他已經要了不少東西了,他想要輛車,我還沒答應他呢。
門鈴響了,大概是送晚餐的,張建要了兩份西餐,他特別崇洋,只吃西餐,也不知道他能吃出什麼好味道。
「我去開。」張建穿了件浴衣大大咧咧地去開門。
「我找陳捍東?」是藍宇的聲音。
「我操!!!」我心裡一驚。穿上外衣,急忙衝到門口。
藍宇死死的盯著我,沒有憤怒,只有茫然。張建敵意地又帶點藐視看了藍宇一眼,轉頭沖我笑了一下,進了臥室。
我想把藍宇推到外面關上門說話,可又不想太丟面子,他仍然站門口,我在屋子裡面:「你怎麼來了?也不事先說一聲?」我像是在訓斥。
「我說過這個星期六考試結束我就來。」他一字一句地說。
「那你也應該先來個電話。」這事我忘得一乾二淨,可聽起來,是他的錯誤。
「我沒想到你忙,那我回學校了。」他猶豫了片刻,轉身走了。
我想拉住他再說點什麼,可我什麼也沒做。那天晚上,我一點做愛的欲望都沒有,張建笑我沒有做好合理的安排。
沉默了一個月,我常常想給藍宇打電話,但還是忍住了。另外我沒有讓劉征幫忙,不知道為什麼,我不希望其他人攪到這裡來。最後還是藍宇先打電話過來。
「你好嗎?」我一定抓住這個機會把他弄回來。
「還行!」他也會說北京話了。
「身體挺好的?」我輕聲地問。
「嗯!」
「功課忙嗎?」
「不忙。」
「我一直特別擔心你」這是句真話,卻是有意說給他聽的。
「」
「快要放暑假了吧?」
「快了。」
我覺得必須要有進展,不能這麼放下電話就不了了之。我把辦公室的門關緊,聲音放得很低:「我非常想你,我從來沒有這樣過,我說過這種事憑感覺,你可能挺討厭我的,可我」我嘆了口氣,「做個朋友也好,你在北京也沒有家,我還帶你去過我家,真當你是我弟弟。」我不無誇張地表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