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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墨上前拉住她:“我們都冷靜點,這事兒先別提,等冷靜下來再說。你今晚來找我除了吵架還有什麼事嗎?”
夏若笑笑:“我本來是想跟你洞房花燭的,結果現在又不想了。”
夏若轉身走了,這回莫墨沒拉住。
作者有話要說:
☆、加的什麼班
一連過了十天。
一言以蔽之,這十天什麼都好卻又什麼都不好。秦歡旁敲側擊從母親大人嘴裡打聽到,二老對鄧川的印象還行,這是好事。可自從和鄧川搬到同一個屋檐下後,本是倆人培養感情的大好時機,鄧川卻天天晚上加班到十一點,一天裡見不到多長時間;鄧川的工地進行得比他自己想像中的還要順利,公司里除了楊柳再沒有第二個人發現,而楊柳也沒有一絲一毫要“告密”的傾向,眼看著自己距離那五十萬是越來越近了,這是好事。可日益勞累的加班加點讓他時時刻刻都繃著一張緊張的神經,仿佛隨時都可能斷裂;小莫子依舊整天喝茶、抽菸、看書、寫一些半通不通的詩文,用他自己的話說是“隱隱間有頓悟的痕跡,道行在潛移默化間又上了一層”,可他的這種優哉游哉說到底又有一些強顏歡笑和自欺欺人,冷若炎和瀟筱的婚期逼近、夏初和他的冷戰在持續升溫,這件事都讓他很煩,兩大問題本是很容易想通的同一個問題,可莫墨卻突然裹足不前,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夏若工作穩定中又有所提升,與父母之間的關係在妹妹的不懈努力下有所緩和,這是好事。可最近鄭源卻得了寸進了遲,剛給他一點好臉色看看,他就像個牛皮糖一樣整天粘著夏若,各種層出不窮匠心獨運天馬行空啼笑皆非的追求手段幾乎天天都有,搞得夏若不勝其煩。
生活就是這樣,不會有純粹的甜蜜也很難有完全的苦痛,酸酸甜甜浮浮沉沉,才是主旋律。
這天晚上七點半,兒童醫院工地上。
鄧川戴著安全帽,領著一群的蝦兵蟹將席地而坐吃盒飯。今晚鄧川給他們加餐,每人多了一瓶啤酒。
“真沒想到。”鄧川抹了一下臉,立刻沾上了一手的灰,“我們十天就做了一大半,我看再有一個禮拜就可以完工了,真是辛苦大家了。再加把勁,早點做完,我給每個人發獎金。來,乾杯!”
老陳還是一臉的肅然,指點著幾個小工訓斥道:“你們兩個,少喝點!別喝醉了影響了工期,誤了鄧工的大事!”
小張不勝酒力,已有微微醉意,紅著腮幫子舔著臉問道:“陳叔,這一趟下來不少賺呢!你拿到錢準備幹嘛使?”
“俺女子上大學哩,能幹啥?存錢給她買台電腦。開學的時候我去她宿舍看過,人家都有呢!俺女子也想要,沒好意思跟俺開口。”老陳晃著酒杯說。
“我給你買,能便宜一點。”鄧川插話。
“謝謝鄧工。”
“沒勁!”小張說,“現在不比以前,電腦不值錢了!剩下的錢呢?幹嘛使?”
“陳叔能幹嘛使?肯定都給家裡人寄過去了!”小王是個悶葫蘆,難得插一句嘴,“你老問別人幹啥?難道你有什麼好計劃了?”
小張咧著大嘴笑,把牙齦都露了出來,唱到:“紅燈照照出全家福,紅燭搖搖搖---”
“別唱了,鬼哭狼嚎地!”鄧川笑罵道。
小王鄙夷地瞥小張一眼:“沒出息!有點錢就知道去紅燈區鬼混!”
小張怪笑道:“制服誘惑哦---護士裝、學生裝、空姐裝---”
“行了行了,越說越沒正形了!”鄧川擺手。
“鄧工,你呢?”老陳意味深長地看著鄧川,“你跟我們不一樣,這一筆買房首付都有了,準備怎麼花?”
鄧川也有了些許醉意,倒不是因為酒。只見他紅光滿面地長嘆了一句:“第一桶金,不是用來花的--”
“瞧瞧人家鄧工,境界就是不一樣----”
“得得得,馬屁少拍,快點吃完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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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鄧川在工地上扒著盒飯的時候,秦歡正在星巴克攪著咖啡。
小莫子坐在她身邊,倆人都不懷好意地看著對面的夏若和鄭源。
“先聲明一下。”夏若舉起雙手,“他不是我帶過來的,我走到哪兒他跟到哪兒,實在是甩不開。”
莫墨嘿嘿笑,邊笑邊說:“從前有個人,他有三百兩銀子,不知道藏在哪兒好---”
秦歡接道:“於是他挖了個坑,埋了進去---”
“兩位給我點面子,別往下說了。”鄭源開玩笑,也算是給夏若找台階,“你們再說她得趕我走了。”
夏若眼睛一瞪,目標直指莫墨:“小莫子,我今天專程就是來罵你的!出息了是吧?跟女朋友冷戰了十天還有興致來喝咖啡?夏初最近一直板著個臉,什麼都不說。我追問了好久才明白原來是你欺負她了,我妹妹性子弱,但我可饒不了你!”
“大姐,你用腳丫子想也能想明白到底是誰欺負誰啊!”莫墨懶洋洋地說,“就我這性格,就我這身板,欺負得著她麼?”
“你倆之間有什麼破事我不管,也不想問。但你別讓我知道你對不起她!”夏若一臉大姐大的風範,“趕快給她賠禮道歉去,別跟我談什麼誰對誰錯,你一個男人說句對不起會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