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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歡在心底叫苦不迭。
“鄧川,去叫一瓶拉菲。”老黃吩咐了鄧川一句。
“好的。”鄧川低頭應了一聲出門,出去的時候又瞄了秦歡一眼。
他知道,秦歡以前從不喝酒的。
鄧川一出門,黃總就開口了:“夏審判員,我們公司--”
“你們公司的工程做的不錯。”夏若沒等他說完就接過話頭,“我們單位有一棟樓的智能化工程就是你們公司做的,比其它樓做的都要好。”
老黃一愣,見夏若不接他的話茬,知不可強求,點點頭道:“嗯,我們公司一向把工程質量放在第一位的。”
鄧川很快就回來了,並且主動給四個人的高腳杯里倒上了酒,只是秦歡杯子裡的酒怎麼看都比別人的要少。
“來,夏小姐,秦小姐,我敬你們。”黃總站了起來,“我平日裡從不喝酒,這一點鄧川是知道的,今天高興,敬敬你們。就這一口,剩下的就由鄧川代勞了,莫怪!”
鄧川在一旁適時地插到:“我們黃總肝不好---”
“沒事兒!”夏若喝了一口,不少,酒杯里的量明顯少了。
秦歡皺著眉硬著頭皮小抿了一口。
夏若一口下肚,臉色微微泛紅了,燈光下顯得更是艷麗,笑著問秦歡和鄧川:“你倆是大學同學吧?”
秦歡心裡嘀咕:這夏若,人家黃總有正事找她她不說,卻哪壺不開提哪壺。
“是,關係很好的同學。”鄧川點頭,倒是比秦歡大度得多。
“我妹妹也是你們那個學校畢業的,我去你們中影大學看過,校園很漂亮。”夏若似乎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我還在你們食堂吃過飯呢!”
“哦,是嘛。”鄧川看了看一邊的老黃,“我們學校的飯菜比較咸。”
“對對對!”夏若點頭稱是,“我妹妹說中影食堂的鹽都是走私的,對吧秦歡?”
“對。”秦歡無語了,只能憋出一個“對”字。
“什麼,真是走私的啊?”夏若笑道,“那可違法,虧你還是學法律的呢!”
......
接下來的一頓飯,夏若跟秦歡和鄧川就中影大學的各種趣聞聊了個遍,從食堂聊到宿舍,從學生會幹部競選黑幕聊到哪一屆的男生失戀了跳樓自殺,話題要多八卦有多八卦。
令人驚奇的是,一直都是夏若在引領著話頭,似乎她才是中影地地道道的學生。
秦歡一直悶頭無語,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應,就是一直不正眼看鄧川。
鄧川一會兒盯著秦歡看兩眼,一會兒又跟老黃交換眼色,倒是最忙。
最鬱悶的是老黃,整個一頓飯就沒機會聊到正題。
終於,一個小時過去,晚宴也結束了。老黃急了,事兒再不說不行了,但他也看出來了,夏若從頭到尾就沒有說案子的意思,他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什麼。
站起身來,老黃從椅背上拿出手提包,裡面有一張銀行卡......
老黃剛想拉開包的拉鏈,夏若就一把伸出右手,做了個“停止”的手勢,沉聲道:“黃總,包就不必開了。”
老黃猶疑地看著夏若。
一邊的秦歡和鄧川也都是聰明人,知道場上是個什麼情況,都看著夏若,想看看她究竟是什麼意思。
“黃總。”夏若笑道,“如果我不給你面子,今天我就不會來吃這頓飯。你們公司的情況我大致了解,您個人的奮鬥經歷我也很佩服,你是我長輩,對你們公司的事情,我能做的不多,只能說兩個字:儘快!”
這一刻秦歡暗自在心底給夏若喝彩。
老黃收起包,看著夏若真摯地點了點頭,也不再打啞謎:“夏小姐這麼年輕有為,又這麼看得起我,我一定以最快速度把資金湊齊,不讓夏小姐為難。”
“那就好。”夏若拎起自己的包,“秦歡,我們走吧。”
“夏小姐!”老黃又叫道。
“還有事兒麼?”
“酒後不能開車。”老黃微笑,“鄧川,你打個的,送夏小姐和秦小姐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放假,一個在家,頗有些無聊無趣。
往常老嫌舍友影響我碼子,今天舍友走了,我又倍覺孤單。
人果然都是賤的。
☆、到底誰求誰
老黃一來自己還有事,二來剛剛吃飯的時候看鄧川和夏若聊得貌似挺開心,三來鄧川自進公司以來表現不錯,所以也就放心地讓鄧川送了。
鄧川欣然領命,出門動作之快充分暴露出他內心深處的求之不得。
就這樣,三人趁著老黃結帳的工夫出了門。當然,秦歡刻意讓夏若走在中間,這樣對於鄧川,自己也就落了個眼不見為淨。
可似乎今天一天上帝都有些頗不照顧秦歡心底的想法,發生的事兒每一件不如她願,這不,他們剛剛出了酒店大門,一輛黑色的奧迪就飛奔而來,“唰”地一聲停在了他們的面前。
秦歡認得這輛車,因為中午剛剛坐過,是徐駿的專用座駕。
夏若絲毫沒有避嫌的意思(她也不需要避嫌,這車就是她剛剛發簡訊叫來的),獨自上前,打開了後車門上去,再“砰”地帶上車門,把秦歡和鄧川關在了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