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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包間門口,徐駿突然停住了,嚴肅地跟秦歡說:“過會兒進去,見到的這兩個客人非常重要,你一定要注意你的態度和言談舉止!”
什麼跟什麼呀!秦歡無語了,知道客人非常重要你還帶我過來?不管從長得漂亮還是跟你的關係,你也該帶夏若來啊!!
容不得秦歡在心裡作更多的抱怨,徐駿推開了包間的門。
然後秦歡一抬頭,就看見了那兩個“非常重要”的客人,再然後就愣住了,徹底愣住了。
“爸,媽。”這兩聲叫喚完全出自秦歡的本能,因為這兩個人已經這麼讓她叫了二十多年了。
包間裡坐著的兩人儼然、居然、竟然是秦歡的父母!!!
秦歡還傻愣著,徐駿倒是一臉堆笑地迎了上去:“秦老師,師母,實在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沒事沒事。”秦歡的父親也很客氣,“你一個大院長,工作忙嘛!”
“什麼院長不院長的,我永遠是您老的學生!”
“嗯,有你這樣的學生,我很欣慰。”秦老非常客氣,“請坐。秦歡,你也坐吧!”
老爸的話是命令,秦歡只能在老爸和院長之間坐下。
至此,秦歡終於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原來徐駿是老爸的學生!
有必要提一下的是,秦歡的父親叫秦文斌,是中吳中學的語文老師,教了二十年的學;母親叫楊柳,是中吳醫院的婦科醫生,看了二十年的病。良好而充滿家教的家庭。
然後秦歡又在瞬間想通了另一件事兒,一件一直困擾於心的事兒:為什麼她進法院時備受照顧,唐曉蓮進了大辦公室而她卻跟了夏若,原來有這層關係!
再然後,才有了現在的局面,生活如棋啊,一步變,步步變,也不知道這變得是好是壞。
“秦歡,剛開始工作還習慣嗎?”還是老媽關心女兒,跟徐駿點頭示意之後,一開口就問上了女兒。
“挺好的,媽!”院長在,秦歡不像平時在父母面前那麼放縱,心情拘束,回話也顯得有些官方了。
“我這女兒啊,什麼都好,就是任性!”老秦看著秦歡不無得意,“工作的事情讓你費心啦!”
“哪有的事兒!”徐駿說,“秦歡挺聰明的,工作也很認真。”
秦歡暗自撇嘴不屑:那是,不聰明能揣摩的了你跟夏若的關係麼?工作認真?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工作認真了?是不是當了領導就必須要學會說瞎話?
一頓飯吃的很是融洽:秦媽媽一直在對秦歡問長問短,秦歡一直在回答母親的話,只是苦於老媽不坐在她身邊,有些悄悄話不好說;秦老一直在跟徐駿回憶當年,說這個同學,那個老師。
看似秦老對秦歡並不甚關心,但秦歡知道:老爸請這頓飯還是為了她。
只是秦歡突然覺得,生活就是個圈,頗為精彩,又頗為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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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回到辦公室,秦歡看見夏若正在奮力敲著鍵盤,一臉專注的樣子,說實話,還真少見她認真工作。
比她抽菸的樣子好看的多。
不過秦歡心裡卻莫名其妙地升起一陣尷尬,想了三秒鐘,秦歡分析出這尷尬的來源:夏若是徐駿的情人,中午卻當著她的面兒帶自己出去吃飯,夏若會不會多心....
想到了,秦歡自然就知道該怎麼辦,一臉笑意地對夏若說:“夏審判員,你知道院長今天中午帶我去見誰了嗎?”
“不知道。”夏若的語氣千年不變。
“居然是我父母!”秦歡叫道,“你知道嗎?院長居然是我老爸的學生,很神奇吧?你說這事兒巧不巧?”
“我早知道了。”夏若眼皮不抬,依然在寫著什麼。
秦歡吃了個癟,不過心裡倒釋然了:沒多想就好。
等秦歡坐下,夏若叼了根煙,悠悠地說:“中午你跟他吃飯,晚上也陪我去赴個局吧!”
“什麼?”秦歡訝異了:晚上,還要陪夏若赴一個局?公務員當真吃飯不要錢的麼?
夏若抬頭瞄她一眼:“也是見兩個人,猜猜,是誰?”
啊?秦歡懵了,又讓她猜,不過這個容易多了:“肯定是夏初和莫墨,對不對?”
夏若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最近余秋雨跟沙葉新幹起來了,我最喜歡看文人吵架
☆、後生誠可畏
就這樣,秦歡中午吃飯稀里糊塗地上了徐駿的奧迪,晚上吃飯又明明奇妙地上了夏若的尼桑。
這是秦歡第一次知道原來夏若也是有車一族,而且還是不菲的尼桑逸軒,車內還是奢華的頂配。
坐在副駕駛上,小丫頭也不禁YY了起來:想那夏若工作也沒幾年,都有自己的座駕了,我努力奮鬥兩年,是不是也自己買輛開開?
可又轉念一想:人夏若是徐駿的小三,這車八成也不是她自己積蓄買的。你現在連個男人都沒有,連個正室老二都排不上,論姿色論才情,誰要你啊?
不過自嘲歸自嘲,意淫還是必須要繼續的,秦歡一直記得,在某部惡俗的小說上看過一段描述:“香車美女,車門一開,未見其人,只見芊芊玉腿往車外那麼一伸,一架,在地面上支起一個動人心魄的角度,讓人不禁對那尚未出現的面容浮想聯翩”,每每想到此幕,秦歡就激動地一心哈喇子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