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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夢到了秦歡,他夢到秦歡主動找自己複合,然後他欣然接受,從此倆人過上了幸福快樂的生活......
這種前女友找自己複合的美夢是很多男人盼也盼不來的,但這種夢對於鄧川來說,卻比夢到車禍更加可怕。
全身是汗的他在電風扇的肆虐下居然感到了陣陣涼意,這感覺預示著感冒正在悄然而至。
關掉電扇,跑進衛生間沖了沖臉,他決定放棄下午半天的休假,現在就回公司上班:因為在真正奮鬥成功之前,任何夢幻都是毫無意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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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川所在的公司是一家在建築行業內從事設備安裝的公司,諸如吊燈啊、探頭啊、網絡設備之類(就不詳細介紹了,在之後的劇情里大家會有具體了解),別看這種公司規模不大,但好歹也算房地產行業,圈錢是一流的。
鄧川所在公司的全稱叫做“吳通智能化工程有限公司”,在中吳同類公司中也算數一數二了。
著急慌忙地趕到辦公室,他本來是打算畢業第一天全身心投入到艱苦奮鬥的歲月中的,卻發現同一個辦公室的幾個同事在打撲克牌,連他們項目組的組長都在打。
現實就是這樣,就算你想奮鬥,周圍的人未必就會配合你。
鄧川目瞪口呆:平時公司管理制度極嚴,任何工作期間娛樂現象都是要被扣工資的,哪兒有這麼明目張胆地在辦公室擺個攤兒打牌的?!!
“你們膽子也忒大了吧?!”鄧川放下工具包,走到他們面前咋舌道,“這要被老黃看到了,不活活剝了你們的皮?”
“一對A!”孫組長打牌動作不停,招呼鄧川坐下,“來,小鄧,正好三缺一,你來了我們就可以四人鬥地主了。”
鄧川搖手拒絕:“我不會這個,不是---你們什麼情況?不怕被扣工資?”
“炸彈!”地主小李扔下四個老K,冷冷地說,“愛扣就扣吧,反正也是最後一個月的工資了。”
鄧川一懵:“什麼意思?”
小李是個天生的悲觀主義者,這時候更是把他的特長發揮到極致,沉著氣說:“小鄧啊,你剛畢業,還是換份工作吧,我們公司快完蛋了。”
“別瞎說!”孫組長瞪了小李一眼,但手上打牌的動作卻不見絲毫停留,從而也在側面證實了小李話語的正確性。
鄧川撓撓腦袋,覺得這消息難以置信,再加上他找份自己喜歡的工作不容易,所以也有些不滿地沖小李說:“你盡胡扯,老黃那麼有錢,公司怎麼可能說倒閉就倒閉。”
“老黃有個屁錢!”小李似乎是跟鄧川槓上了,邊打牌邊悠悠地給鄧川洗腦,“這麼跟你說吧,老黃欠銀行一千萬,客戶又欠老黃兩千萬,這樣折合下來,老黃是有一千萬。但這有什麼用呢?客戶的錢死賴著不還,銀行催老黃又催得緊,老黃那一千萬也不過是個數字而已。現在資金周轉不開了,法院發傳票讓老黃限期還錢,否則就宣告破產拍賣公司,如果你是老黃,你怎麼辦?”
鄧川愣住了,他沒想到僅僅初中畢業的小李還能說出這麼一番道理出來。他對經濟啊法律啊什麼的不懂,隱隱覺得小李說得不全對,但也有些道理,細細推敲一下,還真是那麼回事!
天哪,那老黃怎麼辦?
咦?自己幹嘛同情老黃?他撈錢早就撈夠了,光別墅就有兩套,還是考慮考慮自己吧---
天哪,難不成自己又要重新找工作?!
小李他們一局牌打完了,孫組長拖了張凳子給鄧川:“來,我們四個人玩,不礙事的,隔壁二組的在下象棋,樓上設計部的在三國殺,老黃現在焦頭爛額地在籌措資金呢,沒工夫管我們的閒事兒。而且就算罵也不會就罵你一個,放心吧!”
孫組長這人技術工作都沒話說,而且還是個老員工、好上司,老好人,但就是有些與世無爭,或者說得難聽點,不求上進。
鄧川猶豫了半秒鐘,笑著說道:“算了,我昨天還有些工作沒做完,下午要去趟世貿安裝交換機,不陪你們了,你們慢慢玩。”
說完,鄧川便提包出去工作了。
鄧川覺得,公司倒不倒閉跟他沒關係,只要一天不倒閉,他就要努力工作一天;哪怕明天公司就破產,他也要把今天踏踏實實幹完,然後到明天再重新找工作,繼續奮鬥。
把公司運營不良當做自己可以不努力工作的理由,那不過是懶人懶惰的藉口。說到底,他是給自己乾的,不是給公司乾的。
鄧川一走,小李邊洗牌邊陰陽怪氣地說:“鄧川來公司也快半年了吧?我怎麼感覺這傢伙有點彪啊?”
“打牌打牌!都是同事,沒必要槓起來!”孫組長讓小李消消氣,“小孩子,剛畢業,一心還想著奮鬥啊什麼的,跟我們這些老頭子不能比的。”
作者有話要說:
☆、美女必風流
平生第一天的工作生活並沒有讓秦歡感到興奮回味乃至前途一片光明,相反,在看了一整天的卷宗之後,她也從一開始的興趣、投入逐漸變得無聊和乏味,看到最後,甚至感到渾身的壓抑,甚至想吐。
可一聯想到她很可能這輩子都跟這些東西打交道,她也就只能捏著鼻子認了,她只能期待著總有一天自己會習慣的,可天知道養成習慣需要多久,天知道她會不會有一天真的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