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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經,他可以肯定,百分百沒有接觸過。
鄭經嘴角掛上了招牌式的邪氣笑容:“嗯?你覺得呢?”說完,他也不再停留,大踏步離去。
賀思源面露疑惑。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去警局。”
甲的大哥,已經被警察抓了起來。
他不滿的叫喧著:“你們憑什麼抓我?要抓也是抓賀思源!他是醫院裡的頭,醫院動手術治死了人,你們別抓錯好人了。”
賀思源冷冷的將屍檢報告扔到了他的面前。
證據確鑿,這完全就是一場蓄意謀殺,然後,把責任推到醫院身上,來個順水推舟,還能賺一大筆賠償金。
“你的主意打得倒是挺好。就是現在真相出來了,不知道你的父母,你的孩子,你的家人怎麼想你!”
甲冷汗漣漣,怎麼可能,這居然都查得出來。不可能的,他下手已經很小心的了。
事件結果水落石出,轟動一時。
網上原先對醫院一片謾罵的,現在都把矛頭對準了甲的大哥。
這真是,無毒不丈夫。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年度最可怕大哥。你的大哥又來了。最奇葩的家人。得罪誰都好,就別得罪大哥。段子層出不窮。
事情的真實原因就是,甲和大哥從小一起長大,讀的書也差不多。
都是初中畢業,就早早出來混社會了。
不同的是,大哥做事沒有定性,不能吃苦耐勞,再加上,總是好高婺遠,任何工作做不到兩三月就干不下去了。
五年過去,弟弟甲混出了一些模樣。此時兩人的差距開始有點明顯,但還沒有大到不能接受的地步。
十年之後,甲成了大老闆,坐擁豪宅豪車,娶了美貌妻子。
甲念著兄弟情分,時時幫襯大哥。大哥卻被養出了貪慾。
甲做完手術,本來就挺虛弱的。
也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消息,某種東西可以讓甲死去卻不被察覺。
為了吞弟弟甲的家財,大哥下了毒手。偏偏在社會上也混成了人精,地痞流氓他都熟,找人來鬧事,不是小菜一碟麼。
哪裡知道,就算那害人之物消聲匿跡,經了鄭經的手,都是有跡可循。
一切水落石出。
醫院蒙冤終於洗白,大哥卻將承擔一輩子的牢獄之災。而弟弟甲卻因為自己的兄弟情,活生生養了一個殺人犯在身邊。
事情的真相居然是這樣,眾人唏噓不已。
賀思源又一次上了熱搜。
新聞採訪時,他的俊朗淡然,他的沉著,無不打動人心。
最帥的外科醫生,年輕的天才,太多稱號落在他的身上,卻絲毫沒有路遙遙的一通電話來得有吸引力。
嗯,在賀思源的心裡,就是這樣的。
別人問起他現在的感受是什麼時,賀思源想也沒想,答:“我的妻子應該可以笑了。”
高振凱在旁邊被酸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大哥,現在是聽你秀恩愛的時候嗎?
*
採訪在電視台播出,賀思源說最後一句話時,我的妻子應該可以笑了,臉上的神情無比柔和。
朱雨莎正坐在地上,靠著沙發喝酒,酒瓶子散了一地。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她朝電視看了一眼,一眼看過去,整個人就怔住了。
思源,思源,是思源。
她騰的站了起來,衝到電視機前,看著賀思源淚流滿面。
現在思源估計一輩子都不想再看到她吧。
她那天喝了酒,想了很久都想不通。
他們家跟賀思源哪裡有仇了,就算有仇,也是因為跟路遙遙。但是,父母感情破裂離婚,多正常。
誰規定了,過不下去,就一定要捆綁一輩子的?
就因為這樣,要報復他們嗎?
朱家倒了,現在什麼也沒有了。她再也不是那個受千嬌百寵的朱家大小姐了,她再也沒有錢買華貴的衣飾了。以前她去哪裡,都是眾人巴結的對像,而現在,人人看到她就避開,仿佛她是什麼晦氣的東西。
朱雨莎打了一個酒嗝。
採訪結束,賀思源的鏡頭已經沒有了。
朱雨莎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悽厲,繼而變得淒楚。
最後化成了痛哭聲,嗚嗚的嗚咽聲,嚎叫聲……
她們現在住的是商品房,就算有隔音效果,但鄰里之間,動靜大一點,誰能不知道呢。
聽到朱雨莎的聲音,隔壁那家人撇了撇嘴。
“老公,你聽到了嗎?隔壁那個神經病又開始嚎上了。年紀輕輕的,有啥想不開的。長得也不差,天天這樣哭,看把小寶嚇哭了。”
懷裡的小寶半歲左右。本來睡得好好的,被朱雨莎這一嚎哭,嚇醒了,哇的哭了起來。
小嬰兒睡眠不好,睡得淺醒。一天中要睡兩次,但不能有什麼動靜,一有動靜就是掉根筷子,都要把他給驚醒,更何況朱雨莎這動靜。
男人在電腦上作圖,聽聞妻子的抱怨,不由回過頭來,託了下鼻樑上的黑框眼鏡,說:“別理這種人吧。萬一她有病呢。到時發瘋拿刀來砍人怎麼辦?先忍忍吧。我看她媽媽倒是明事理的人,改天遇到那阿姨,再跟她說一下。”
“唉,我就是搞不明白了。小寶,不要哭,是不是拉了還是尿了,媽媽看看。”她拉開尿不濕一看,可不是,果真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