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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悠看了一眼景菲,再看了一眼陳嘉越。
陳嘉越覺得她那一眼,讓他十分的心虛,就好像是丈夫背叛了妻子,結果卻還讓小三懷孕了,被妻子抓個正著。
景悠淡淡收回了目光,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指,沒有搭話。
有什麼好說的,現在她本來就跟景家的任何人沒有關係了,也包括陳嘉越。
當年那個青澀的男孩子,也要做父親了。
時間過去那麼多年。
說會愛著他一輩子的男孩子,現在就站在她的眼前,景悠發現,她的已心如止水。
“你說話呀!哦,我知道了,是不是王總覺得你不配生下他的孩子,逼得你來打胎?又或者,你的孩子是哪個野男人的?”
這話說得就有一些過分了。
陳嘉越深呼吸了一口氣,去拉景菲:“小菲,別亂說。小,景小姐到底還是你的姐姐。走吧,我們得去做檢查了。”
景菲這幾年跟陳嘉越過得還算好。陳嘉越在律師這一行做得挺好,雖然是忙了點,但物質方面一直沒有虧待過她。
她也好久沒再想起景悠了。
可是見到她,景菲的心裡,那嫉妒仍然是消不下去。
“你是不是還對她舊情難忘,想維護她?”景菲咄咄逼人。當年那個愛在陳嘉越面前裝可憐裝柔弱的景菲早已經不見了。
“我……”陳嘉越被她一句話堵得說不出來。
景悠卻是像看跳樑小丑一般看著景菲。
從小到大,這個妹妹就愛跟她爭,事事都想踩她一腳。
可是這幾年的磨練,景悠也養成了喜怒不形於色的本領。想激她?想氣她,門都沒有。
她冷冷的說:“哪裡來的瘋母狗,不系好繩子就出來了?”
一句話把景菲氣得個半死。景悠這毒舌的功夫倒是見漲啊。一句話說得這樣惡毒。
“你個有錢人的玩物,你還有臉說我!”
景菲剛說完,身後傳來一道沉穩又冰冷的男聲:“你說誰是玩物?”
景菲回過頭,臉色大變。王辛遠!他怎麼會在這裡?
看到王辛遠拿著的b超單,景菲掃了一眼就明白了。王辛遠是在陪景悠做產檢?怎麼可能!不是說兩人早分手了,然後景悠回國後又巴上了他,兩人仍然是無名無份的。
景悠跟王辛遠只是領了證,婚期也只在圈子裡低調渲染,也不怪景菲不知道。
景悠笑了笑,上前挽住王辛遠的胳膊,說:“辛遠,你來了,我們回家吧。免得被瘋狗咬了,得狂犬病,肚子裡的孩子那就要遭罪了。”
王辛遠溫柔的應了一聲:“好。”
他回過頭來,目光冷冷的看了一眼景菲,話卻是對著陳嘉越說的:“陳先生,你御內的功力跟你在律師界的名聲可真是差遠了。”
一句話,讓陳嘉越臉上出現了疑似羞愧的神情。
王辛遠這句話是說他教妻不嚴,讓妻子過於驕縱了。
景菲性格本來就是這樣。但是對他卻是極好的。
景悠懷孕了?看了一眼兩人離去的樣子,陳嘉越心裡不由有一些說不出的感覺。他可以想像,將來景悠會是一個好母親。
因為景悠一直對生母戀戀不忘,對母愛十分的渴望。以後她會給孩子最好的愛吧。
“你是不是還忘不了她?”景菲不由怒氣沖沖的說。
陳嘉越忙安撫她,聲音無比溫柔:“小菲,你別生氣。到時寶寶出來也愛生氣的。我跟她早就沒關係了。走吧,醫生會等急了。”
陳嘉越的聲音傳到了景悠的耳朵里,她發現自己完全沒有任何感覺了。
倒是王辛遠牽著她的手,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抓得有點用力。
景悠睨了他一眼:“王辛遠,你抓疼我了。”
王辛遠立即鬆開手,像是剛回過神來:“哦,對不起。我看看,還痛不痛?”
景悠自己揉了揉手,說:“在想什麼?想陳嘉越?”
“是,~”剛下意識回答,對上景悠似笑非笑的眼神,王辛遠覺得有點窘。
他都快四十歲了,都要進入四十不惑的年紀,結果見到陳嘉遇,他還是會下意識的緊張,會吃醋,會害怕景悠每見到陳嘉越一次,就會想起他們的舊情。
都說初戀最難忘,因為那時的感情最純真。景悠真的已經放下了嗎?
助理在車裡等他們。
景悠和王辛遠坐在車后座。
景悠伸出手,抱住了王辛遠的胳膊。
她身高一米七,懷孕之後沒長胖還瘦了點,顯得那胳膊更加細長。
王辛遠不由伸出手摩娑了下:“你還是要多吃點,一點肉都沒有。”
景悠應了一聲,頭靠在了王辛遠的胳膊上,喚了一聲:“辛遠~”
王辛遠應了一聲:“嗯。”他等著景悠的下文。
景悠坐直身體,雙手捧著王辛遠的臉。
這張臉成熟,清俊又儒雅。他的好看,不是年輕人那種張揚的帥氣。那些十幾二十來歲的年輕小伙子,知道自己好看的,全身都自帶孔雀氣質。
而王辛遠的好看是內斂的,越看越舒服,越看越讓人想看。
助理在前面目不斜視的開車。
換了以前他也沒法想像,在商界叱吒風雲的大人物,私下裡也是個寵妻之人,隨便小夫人搓圓捏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