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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沒有的事。昨天沒發生什麼,你不要去跟他說。媽,我想好了,我跟陳峰走,等他不在家,我就回去收拾東西,我今天就走。”
朱雨莎回到家,收拾自己的東西。
謝文妤抱著她哭了起來。結果東西收拾好,出門的時候,朱榮光不知道何時回來了。
看到他,朱雨莎的眼裡是怨恨的光芒。
朱榮光向前走了一步,朱雨莎躲在了謝文妤的身後。
謝文妤看著朱榮光,神情淡淡:“榮光,今天雨莎要走了,正好你回來了,你們告別一聲吧。”
朱榮光看著朱雨莎懼怕的眼神,心裡有一些抽痛。
他最愛的孩子,最愛的。他也不想的,結果沒想到未控制住。
“雨莎,你,你別怕爸爸。昨天你只是在做夢,真的,你只是在做夢。”
朱雨莎走上前,突然爆發,她一把扯過朱榮光手裡的紗布,看著那上面的牙印,突然就心灰意冷。
原來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
“爸,我一直把你當成爸。事到如今,你還堅信這一切是夢嗎?”
說完,朱雨莎拿著行理,昂著頭走人。她多一秒也不敢呆。
送走了朱雨莎,朱昊天聽了反應不大,而是說:“可喜可賀,我姐總算獨立了。”
謝文妤開口說:“昊天,我要跟你爸離婚,你以後跟誰過都行,你已經長大了。”
朱昊天聽了不可置信。
“媽,你什麼意思?你在開玩笑吧?你要跟爸離婚?爸怎麼了?是在外面有了女人還是?”
謝文妤苦笑,比有女人更可怕的是,他口中的爸,對自己的繼女起了綺念。
這個家真的不能呆了。
晚上,洗了澡,朱榮光摟了上來。這兩天火氣有點大,還沒人泄火。
結果,謝文妤躲開了,從抽屆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榮光,我要跟你離婚。”
朱榮光不可置信:“文妤,你是不是瘋了?”
她這些年當闊太太當得不耐煩了是吧,居然提出要離婚?她養尊處優了這麼多年,離開他,怎麼活?
“文妤,這個玩笑可不好笑。”
“我沒開玩笑,你何時見過我開玩笑?從今天開始,我們分房睡。”說完,謝文妤當真走了出去。
身後,是玻璃碎掉的聲音。
……
看似幸福的婚姻,透過表像,本質是怎麼樣的,誰也不知道。
*
曾亞紅坐在大巴車上。
過年沒買到票,因此,只有坐大巴車了。
這個家因為她即將畢業,看到了希望,家裡歡聲笑語多了一點。弟弟和妹妹也都爭氣,都考上了大學。他們也都很努力,以姐姐為榜樣,勤工儉學,不讓家裡人操心。
曾亞紅曾父有著恨,到現在那恨也沒有消散。
她遇到趙偉,是人生中的一段惡夢。她心傷了,身也傷了。
可是曾父卻在那個時間裡,不但沒有站在她一邊,反而嫌她丟人,對她出手,甚至還想著逼她嫁給趙偉。
她沒覺得思想迂腐有什麼不能原諒。可是不護子女,就是不可原諒!
因此每次回家過年,曾亞紅跟曾父都是無話可說。
大巴車到z市要開十個小時,還是走的高速。
旁邊坐了一個跟她年紀相仿的男生,長得不好看。可能這不好看是跟賀思源跟唐俊相比的。
看過了最好看的,再看身邊的人,真的長得不怎麼樣的。
曾亞紅收回視線,默默看著窗外的風景。
他叫肖金貴。要去z市打工。家裡條件也是一窮二白,父母給他取名金貴,可能是希望將來他能夠活得金貴,有錢有勢吧。可惜他高中就出來打工了,在z市已經呆了三年。
看了眼曾亞紅,肖金貴不知道怎麼的,心裡冒出來一個念頭:啊,這個女孩子將來一定是我的老婆。
鼓足了勇氣,肖金貴跟曾亞紅打招呼:“你好,老鄉,你也去z市?打工,還是念書?”
看起來像是念書吧,在校的學生和在外上班的人,看起來還是有點不一樣的。
曾亞紅看了肖金貴一眼,找她攀談?而且,他眼裡的歡喜是不是太濃烈了點?
就因為是同鄉?這一車的都是老鄉好吧,都是來自小城的,他怎麼不去找他們攀談?
曾亞紅撇了下嘴,閉上了眼睛。
肖金貴碰上了個軟釘子,也沒惱。嗯,不隨便跟陌生男人說話,這點是對的,他贊同。心裡又為曾亞紅再加了一分。
車開了五個小時,停下來,給大家歇息,上廁所,吃飯。
落腳的地方就是公路附近的一排排民房,飯菜的衛生和味道沒有保障。但你也只能隨大流,否則只有餓肚子。
曾亞紅沒準備吃飯,她的包里有事先準備好的方便麵,問人要點熱開水,就能夠撐一頓了。
肖金貴下了車,不遠不近的跟著她。見她泡的是方便麵,嘴角一咧,傻傻的帶了笑容,這女孩子很節儉哇,會過日子,連方便麵都是事先準備好的。
不過,他心疼。坐車吃太飽也不行,不吃好也不行,不然到時坐在車上也會覺得不舒服。
肖金貴都沒顧上自己,先給曾亞紅買了一碗盒飯,送過來:“還有五個小時才到z市,萬一路上堵車,到的就更晚了。你吃這個吧,不要餓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