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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景父想撿現成的好處,真的沒門。
現在王辛遠看著景博文礙眼,他怎麼可能還會讓這樣的人再去污小悠的眼。
這幾年,景博文總是沒法接近景悠,當然是他做的手腳。
他王辛遠還沒有老到,連自己妻子都保護不了的地步。
景博文氣得唇都在哆嗦,指著王辛遠的手都在打抖。
“如果不是我將景悠送給你,你會得到她?你不感謝我就算了,還想得到好處就不認帳?”
“這些年,我給你的好處還不少?景博文,你敢再接近小悠,我就不客氣了。今天,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還不死心,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說完,王辛遠起身離開。
正文 番外3,當年真相
景博文看了看自己周圍,只有酒瓶子。
他拿起酒瓶子在地上就是一砸,留下瓶口和尖尖的一角,拿起來,想也沒想,衝著王辛遠後背刺去。
可惜他腳步虛浮,身材虛胖,跑一步都吃力。
一個不穩,他腳底打滑,摔倒在地。
酒瓶最尖的部分赫然朝上,刺中了自己的胸口。
他剛好跌落在自己製造的兇器上。
景博文簡直不敢置信。
胸前的疼痛,和汩汩流出的鮮血,提醒他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不是在做夢。
王辛遠聽到動靜,回過頭來看他,神色冷冷,不為所動。
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景博文虛弱的道:“辛遠,辛遠,求你,求你救救我。”
王辛遠嘴角彎了彎:“你看,連上天都看不過眼呢。”
王辛遠端來椅子,坐下來:“不過,我這人呢,心最善了。你人生的最後一程,有我陪著你,你該感到榮幸。”
景博文覺得全身發冷,身上的血液沒法止住,越流越多,將他周圍全部染成了紅色。
當他虛弱的閉上了眼睛,也不再掙扎,王辛遠起身,離開景博文最後的容身之所。
回到家,他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才去抱自己的小兒子。
“辰陽乖乖,今天又只顧著睡覺啊。”
王辛遠抱孩子的姿勢嫻熟。
景悠坐在餐桌前吃飯,問:“今天怎麼不跟客戶一起吃飯?”
王辛遠說:“我答應你中午要回來的。小景,今天陶藝課學到了什麼?”
王慕景答:“今天我為弟弟做了一個孫悟空。到時我要送給弟弟的。”
王辛遠讚賞道:“很好。小景,你長大了,懂得關心弟弟了。”
得到老爸的讚賞,王慕景臉上帶了開心的神情。
*
景家,景菲悄悄開了門。
她知道這個點,景博文多半已喝得醉熏熏的了。她這時偷溜回來,是想再找找保險箱裡的東西。
聽媽媽劉細麗說,景博文的保險箱裡,還是藏了點好東西的。
她現在很缺錢,十分的缺。
從小到大,景菲是被當公主般嬌養著長大的。
景菲不能吃苦,成績一般,學鋼琴練到手指痛,她就不去學了。學跳舞拉筋太痛,她受不了,也不去學了。學畫畫,每次一坐一個半小時到兩個小時,她嫌太無聊坐不住,也沒學了。
所以,景菲沒有什麼特長傍身,工作也做得不長久。
本來以為陳嘉越是她後半輩子的依靠,但沒想到陳嘉越卻劈腿了,找了一個有錢人家的小姐,跟她離了婚。
景菲憑著年輕的容貌,略有幾分姿色,流連於各個男人之間。現在人老色衰,她在社交界的名聲又不太好,哪個正經有錢人家會要她。
結果,客廳里的場景將她驚呆了,景菲被嚇得不輕,驚叫聲衝破雲宵。
她看到了什麼?景博文胸前插著酒瓶子,一動不動。
劉細麗在外面打牌,她跟一個老年牌友有染,景博文知道了,也早就不管她了。
這個家這幾年,早就名存實亡。
接到景菲的電話,劉細麗不耐煩的說:“行了,你叫警察來看看,掛了啊,我這裡正忙著呢。”
府南別墅
警察找上門來,要見王辛遠。
景悠擔心的問:“什麼事?警察同志,我們公司一直規規矩矩,從沒逃稅納稅,也沒做過違法的事。”
警察同志態度有點軟和:“王太太,您不用擔心,我們是例行問話。”
“王先生,聽人說,景博文同志出世前,你去看過他。”
王辛遠神色淡淡:“是。因為他打電話叫我過去,要我給他錢。我這些年給的錢不少了,但,你也知道,人的貪心是無止境的。所以,我這次拒絕了他。”
“王先生,法醫初步判定是自殺,你的口供我明白了。後面還有需要,我再聯繫你。”
警察走後,景悠問:“辛遠,剛剛警察說什麼?景博文死了?”
她跟王辛遠一樣,連名帶姓的叫景博文,連爸爸這個詞也不叫了。可見景悠心裡對景博文的恨不是一般。
王辛遠點了點頭:“嗯。如果你感到難過,我這裡可以讓你靠。”
王辛遠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景悠搖搖頭:“辛遠,我一點也不難過,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