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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安修,路遙遙不止一次懷疑抱錯了人。要不是安修相貌隨了他和賀思源,她真的懷疑這孩子是別人家的。
賀安修調皮搗蛋,鬼點子夠多。因為長得好看,據說女朋友都有好幾個了。
路遙遙心想,至少她不用擔心將來安修找不到老婆,就是安白那性子,如果不是那件事情,應該沒有這麼清冷吧。
而書房裡,王辛遠跟賀思源邊喝茶邊閒聊著。
王辛遠聊得在興頭上,菸癮犯了,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才發現自己早已戒菸。
只是,偶爾那個癮還是有點難以避免。
他看到書桌上有口嚼糖,拿起來打開倒了一個放進嘴裡。他遞給賀思源:“要嗎?”
賀思源搖搖頭:“我向來都不抽菸,不需要這個。你戒了,能受得了?”
王辛遠笑容中透著滿足:“小悠不喜歡我抽菸,她準備出了月子,又每天跟我一起去鍛練,她希望我長命百歲,一直陪著她。”
賀思源笑笑:“我和遙遙也在養生。如果可以選擇,我希望在遙遙之後走吧。我捨不得讓她一個人留在這世上。”
提到這樣的事情,兩個男人俱沉默了。然後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起身,去找各自的老婆了。
他們坐下來。
路遙遙有點奇怪:“你們聊完了?”
平常他們都會讓她們兩個多聊一會,絕不出來打擾。
賀思源伸出手,握住了路遙遙的手。他的手仍然涼涼的。他身上的氣味,還是路遙遙所熟悉的。
賀思源笑著說:“沒什麼。就是想知道你們兩個人有沒有暗地裡吐槽我們的不是。”
景悠笑著開玩笑:“誰不知道你賀思源是完美老公。你覺得遙遙還需要抱怨嗎?”
聊了一會,路遙遙和賀思源告辭回家。
王辛遠將他們送到花園外面。
景悠剛生完孩子,外面風有點大。她有點怕風,因此沒有出去。
將路遙遙他們送回了家,王辛遠回來,見景悠吃東西吃得正香,王辛遠坐過去,伸出手臂,結實有力的胳膊從身後將她抱得緊緊的。
景悠覺得王辛遠有點膩歪:“怎麼了,辛遠?”
王辛遠抱著她不鬆手,說:“沒什麼,只是想抱抱你。老婆,你辛苦了。”
景悠笑著說:“老公,這話你說過很多遍了。我生孩子是因為我也愛他們,不全是為了你的緣故。”
王辛遠說:“我知道。小悠,我們一定要好好的。”
所以,有一些事情,就交給他來處理,由他來當這個惡人。
要打擾景悠的人,統統沒有好下場。
月子裡,景悠完全閒著。
公司里的事情,王辛遠已經交代下屬,誰也不能打擾她。
一日,景悠睡醒,沒見到王辛遠。
問保姆:“辛遠哪去了?”
“回太太,先生說有客戶要見,他交待中午會趕回來陪您吃飯的。”
景悠打了個哈欠,應道:“嗯,我知道了。”
慕景去興趣班了。慕景對陶藝特別感興趣。每周最期待的就是陶藝的興趣班了。
“我們辰陽乖乖,來,媽媽抱,肚子餓了嗎?”
景悠愛憐的看著小兒子。
辰陽是個文靜的小寶寶,至少現在特別能睡。每天不餓不拉,就是在睡。雖然月子寶寶睡得多是好事,但辰陽的睡眠真的夠多啦。
*
景博文看了看王辛遠左右,沒有景悠的影子。
景博文打了個嗝,一股酒氣撲面而來。
“王辛遠,景悠呢?是不是你把我女兒藏起來了?叫她出來見我!我是她老子,我讓她見我,她敢不出來!”
王辛遠看著景博文如看垃圾一般,眼神冷冷冰冰。
女兒?他這樣的父親也配當父親。
為了榮華富貴連親生女兒都可以賣的男人,不配當父親。
“景博文,你叫得再大聲,小悠都不會過來了。這一輩子,如你所願,你都不會見到小悠了。”
景博文惱羞成怒,長期酗酒,他早年儒雅英俊的面容,此時一片浮腫,眼底的眼袋和黑眼圈看起來可怖得緊。
“我是你的岳父,你敢這樣對我說話?你不怕我去報社揭露你和景悠的不孝真面目?”
“你去啊,你覺得我們會在意嗎?還有,一個長期酗酒的人,和一個長期做慈善的人說的話,你說,大家會信服誰的話呢?”
王辛遠從景悠生老大大出血恢復過來之後,就開始做慈善。
他做慈善也很低調,全國各地都有他捐贈的希望小學。
在景家對景悠出言不遜,向媒體詆毀景悠名譽的時候,王辛遠做慈善的事跡突然就露出了冰山一角。其中也有景悠的參與。
王辛遠為了做慈善花了那麼多錢,怎麼可能拿不出錢來贍養岳父岳母。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麼問題應該是出自景父身上。
後來,又有人爆料,景父當年起家,是靠的自己第一任妻子。可是害死了第一任妻子不說,當時還婚內出軌,有了景家二小姐。髮妻死後不久,繼妻就帶著孩子上門。
景悠從來沒被親父善待。
甚至,當初景悠還是被景父親手送給王辛遠的。幸虧王辛遠慧眼識珠,愛上了景悠,才成全了一段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