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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軟成了一灘水。
紀時許動作一頓,然後是近乎失控的掠奪。
……
衣服一件件被甩在地上,徐羲被按在沙發上,紀時許貼著她單薄的脊背,熾熱的吻從後頸一直咬到腰窩,撞上來的力道有點大。
徐羲腦袋埋在抱枕里,輕輕重重地嗚咽。
這個人,發起酒瘋來簡直讓人受不了啊。
......
意識浮沉的時候,紀時許撩開她臉邊的碎發,舒緩地吻她。
“徐羲。”他叫她。
徐羲趴在沙發上,有氣無力:“嗯。”
“你是不是從來沒有說過愛我?”
徐羲睜開眼,和他深邃的目光對上,攥著布面的手不自覺緊了緊。
兩個人認識了這麼多年,徐羲沒臉沒皮地在他身後也追了這麼多年,調戲的話說了幾籮筐,卻從來沒有正兒八經說過愛這個字。
這是她的底線,不能先開口的。
她彎著眼角,沒正經:“紀教授,你不知道床上的情話都不作數的嗎?”
“是嗎?”
紀時許的聲音低下來,忽然說:“我愛你。”
徐羲一愣,回頭想看他,被他捂著眼睛從後面抱住。
灼熱的呼吸落在肩胛骨,他額頭低下來,聲音帶著點自暴自棄的悶。
“愛到,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讓你知道。”
第55章 番外
一直以升學率聞名的雲水一中,在這一年迎來了新生顏值的小高峰。
國際舞蹈賽事第二名和省藝考前八名都被招了進來,開學典禮上一排坐著,無敵養顏。
開學一個月後,開始軍訓。
然後從軍訓第一天起,就有一撥又一撥的學長在操場晃蕩送清涼。
一班的訓練場地上,體育委員哇了一聲:“又來了。”
藝術生的軍訓跟普通班是分開的,在隔著個跑道的草坪那邊,高高瘦瘦的女生穿著軍裝站得筆挺,就算流著汗也是美的。
這會兒已經是送去的第三份清涼了。
體育委員望眼欲穿:“我們也是新生小嬌花啊,憑什麼我們得不到呵護啊。”
班長望天翻一個白眼:“你先照照鏡子先。”
體育委員又看看那邊樹底下:“那憑什麼紀時許也可以躲那裡乘涼啊。”
班長:“還不是你非要問他哪個女生好看,直接把人家看吐了。”
“……我怎麼知道他臉盲這麼嚴重啊,人多都不能看,暴殄天物。”
兩個人沒皮兩句,教官哨子又響了。
大家哀嚎一聲,從地上爬起來。
……
紀時許靠在陰涼底下,帽子反過來扣在臉上,胃裡一陣陣翻湧的不適。
有一種“大波無頭鬼正在靠近”的感覺。
他苦中作樂地想。
這時,身後有人往這邊走過來,腳步很輕盈,連蹦帶跳的。
背後樹幹的草叢窸窣了一下,那個人坐了下來,聲音里都能聽出熱淚盈眶:“好涼快!”
是個女生。
聲音還挺耳熟的。
沒兩秒,有個男生遠遠朝這邊喊了一聲,大步跑過來:“徐羲!”
徐羲。
紀時許想起來了,跳兩級招進來的藝術生,開學典禮在他前面發表致辭的。
特別小一隻,發言的時候還搬了把小板凳……
徐羲這邊小聲嘆了口氣,跟他打招呼:“學長。”
男生跑到跟前,大口喘氣:“聽說你中暑了,沒事吧?”
“還好啊。”
“那就好,我正準備去醫務室看你呢,你怎麼坐在這裡?”
不等女生回答,他自顧自又說:“不行,你得去醫務室吃點消暑的藥,走吧,我背你過去。”
說完人就蹲了下來。
這就有點殷勤過頭了。
徐羲看看男生被汗泅濕的脊背,乾巴巴地拒絕:“也沒這麼嚴重。”
男生很堅持,吧啦吧啦說了一堆女孩子要好好呵護論。
紀時許有點聽不下去,又煩又聒噪。
而且他這麼大個人坐在背後,這人都看不到的嗎?
他摘下帽子,臨近中午的陽光一下子湧進來,有些微刺眼。
男生聽見動靜,往這邊掃了一眼,放軟了聲音:“乖,別吵到人家休息。”
徐羲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嘆了一口氣,站起來:“學長,你這是在追我嗎?”
男生愣了一下:“你看出來了啊。”
傻子都能看出來。
徐羲從口袋裡摸出來一顆糖,一點都不想裝乖了,懶洋洋地說:“可是新生群的時候你還在追我們班導呢。“
那個學長一頓,說:“那都是他們起鬨的。”
“哦,這樣啊——”徐羲拖長了聲音,乾脆地拒絕他:“可是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學長不信:“是誰?”
紀時許也看過去。
女生站在樹旁邊,細碎的陽光透過樹蔭落在她半邊臉上,臉頰被棒棒糖鼓出一個球形,笑得很乖巧。
她舔了舔唇,一臉理所當然的語氣:“我們藝術團的梁安啊!喏,就坐在主席台上死亡凝視你的那個,長得帥吧,我超喜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