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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時許還沒吃完,看她一動不動盯著桌面,手裡的甜蝦薄皮披薩遞過去:“嘗嘗。”
徐羲拒絕:“我肚子等一下就要痛了,你先撥好119。”
“......”
又過了十來分鐘,徐羲摸摸肚子:“好像沒什麼感覺。”
她注意力又回來,捧著臉看紀時許吃飯。
他的頭髮長長了一些,隨著他低頭的動作軟軟搭下來,頂上暖黃色的光照下來,頭髮上有一圈一圈的光暈。
徐羲下意識舉起相機,給他拍了一張。
紀時許抬頭,也沒有在意。
兩個人在一起之後,她時不時就會拍一些他的照片或者合照。
對他而言其實沒有什麼意義,但就這樣每天換一張地放在桌面上,心情好像也很好。
徐羲撥弄了一下相機,有些無聊,就給他講下午的事情。
......
她總結:“我真是用自己的名譽為你刷好感。”
紀時許:“......”
吃完飯兩個人在附近小公園溜達了一圈,又乘著地鐵回酒店。
這回徐羲沒有再作妖,主動抱著紀時許的胳膊,並且一路上十分警惕地盯著他的胳膊肘。
紀時許下巴擱在她發頂,很輕地笑了一聲。
......
回到酒店,徐羲盤腿坐在床上吹頭髮。
紀時許從袋子裡撈出來一件白色的長款羽絨服,用衣架撐好掛在旁邊。
徐羲痛苦地看了它兩眼,關上吹風機。
“許許,你明晚的機票訂好了嗎?”
紀時許站在浴室門口刷牙,從鏡子裡看她,聲音因為含著泡沫有些含糊:“嗯,怎麼了?”
徐羲翻著手機:“國內應該沒有這麼冷。”
S市靠近東南,冬天很短,基本聖誕節過去之後就用不著穿羽絨服了。
紀時許問她:“你的工作還有多久結束?”
徐羲掰著手指頭算了算:“應該快了吧,可能十來天的樣子。”
其實要不是那幾個人搞破壞,她的進度能再快一點。
她翻了個身,思維開始發散:“等回去之後,我們住在哪兒啊?”
徐羲原本是住在紀時許那兒的,滑雪場吵架回來之後紀時許追來她家,理所當然地就留下來了。
她說:“我家上班都挺近的,就是有點小。你那兒寬敞一點,不過怎麼說也是員工宿舍區,一直碰到同事好像不太好?”
“要不一三五你家,二四六我家,剩下的一天抽籤吧。”
紀時許關了大燈,只留著盞壁燈走過來。
徐羲抬腿碰了下他:“怎麼樣?”
紀時許垂眼看了兩秒,抓著她腳踝把人拖過來,手臂撐在她臉邊,躬身咬她盈盈的唇畔,聲音含糊帶著不滿:“什麼你家我家。”
徐羲偏頭躲開不讓親,笑嘻嘻地:“紀教授火這麼大哦。”
紀時許垂著眸,一聲不吭地看著她,過兩秒,控訴道:“你很煩。”
明明沒什麼語氣,徐羲就是覺得他有點委屈。
好吧,應該是超級委屈了。
千里迢迢過來陪女朋友呆了一周,過得比苦行僧還禁慾。
她湊上去,親了親紀時許的下巴:“不哭不哭,站起來擼。”
“......你閉嘴。”
徐羲的例假還在,兩個人克制地親了一會兒,安分地睡覺。
……
躺下去沒多久,徐羲推了下他,聲音緊巴巴地,發著抖:“許許,我肚子疼。”
“......”
————
其實洗澡的時候徐羲就有點胸悶,眼前一陣一陣地黑。
她還以為是浴室太悶了,關了熱水蹲了好一會兒。
再出來,胃裡就難受起來了,一陣一陣絞得慌,還想吐,跟下午的時候有點像。
紀時許開了燈給她換睡衣,一邊跟她說話:“胸口悶不悶?暈嗎?”
徐羲哼哼唧唧,臉色慘白,額頭冒著虛汗,趴在他肩膀上彎著手臂讓他脫睡衣。
偏偏嘴巴還不正經:“你連脫我衣服都不臉紅了。我們的熱戀期結束了。”
紀時許沒理她,內衣毛衣一件件套上來,握著她冷冰冰的手:“還有哪裡難受?”
她蔫蔫的:“有點想吐。”
紀時許端了杯熱水來:“暖一下胃。”
徐羲就著他的手喝完,苦巴巴地說:“我怎麼覺得自己最近生病的頻率一次比一次高。唉,是愛讓我脆弱。”
“……”
打車去掛了急診,醫生讓抽了血,驗了血常規。
過度疲勞加飲食不規律,還有點輕微胃炎。
第49章 你們倆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小秘密
徐羲躺臨時病床那掛了一晚上鹽水,半夜醒過來身邊沒有人。
那種夜半無人的時候最容易滋生的小情緒一下子就上來了。
她摸了下床沿,還是溫的。
忍著胃部的不適伸長脖子找了下,然後就在房間外面靠走廊盡頭的地方看見了紀時許,對面站著路晨。
隔著半條走廊還能看見他手邊明滅的紅點。
這兩個人有什麼好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