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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兩個月前還在艾菲爾鐵塔下邊相親相愛擼了個串兒的鐵磁麼?
怎麼忽然回國了?
祝眠喝一口茶,微笑:“想結婚了,就回來了。”
徐羲的單身狗之魂受到了傷害。
忘記了,祝眠結婚對象早有了,每年在國內盼星星盼月亮地等她浪子回頭呢。
嫉妒。
祝眠一眼就看懂了她,再微笑:“哦,還是條狗。”
“……”
徐羲忍著掐死閨蜜的衝動,和她聊婚禮的事。
祝眠態度很隨意:“也沒什麼的特殊要求,就想有人一條龍服務,省事。”
確實省事,短短二十分鐘,祝眠已經把所有的要求都告訴徐羲了,徐羲第一次碰見對婚禮這麼無欲無求的女人。
她狐疑地看了眼祝眠的肚子:“你不會是被逼的吧?”
社會她眠姐掄起包給了她個結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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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敲定之後,徐羲又開始忙起來,除了婚紗照,身為伴娘的她還得忙活婚禮的各種細節。
這天晚上吃過晚飯,打車去了趟婚紗店。
祝眠對婚禮要求很低,唯獨婚紗是國外定做的,還做了好幾套,聽說是她那時尚圈的未婚夫親手設計的。
徐羲做了個大膽又合理的假設:“你未婚夫真貼心,連二婚的三婚的婚紗都給你買好了。”
然後被社會她眠姐按在地上胖揍了一頓。
……
高檔婚紗店的員工素質就是不一樣,她一身T恤牛仔褲,人家照樣和顏悅色,把幾套婚紗抱過來之後,還體貼地問了句:“我們提供送貨上門的。”
徐羲想了想最近頭條上的快遞小哥殺人事件,堅定地搖搖頭:“不用,我自己能行。”
“好的,您慢走。”
結果出去走了不到三分鐘,徐羲的腿肚子就有點打顫了。
三套新娘裙,一套她的伴娘裙,這層層疊疊地抱在懷裡,還真是吃不消。
正步履維艱往打車點挪呢,忽然聽見身後似乎有人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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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是周日,正好是舒奕同學聚會的時間。
二十來個人在臨江仙訂了個大包廂,多年不見,氣氛倒還算融洽。
作為學校的風雲人物,不可避免地,在席上提到了紀時許。
舒奕笑笑:“不好意思啊,他工作起來就沒完了,今天正好又是加班。”
班長喝了口酒:“唉,學霸就是跟我們這些凡人不一樣啊!大周末還加班。”
“是啊!不過舒奕你也多勸著點兒,到底還是身體重要。”
舒奕微笑著應下來。
邊上坐著的幾個女生有些不清楚狀況,低聲討論了幾句。
正好被一旁舒奕的好閨蜜林姿聽見,白了她們一眼:“紀時許和舒奕現在一個辦公室里,感情好著呢,我們可以準備紅包了!”
舒奕喝了兩杯酒,臉頰微紅:“你別胡說!”
一個男生起鬨:“舒奕別不好意思啊!你也是隔壁六班一枝花!和紀時許很般配啊!”
亂鬨鬨之中,那幾個女生尷尬地扯了扯嘴角。其中一個不太服氣地說了句什麼。
隔得遠,舒奕沒聽清,但她知道那兩個字是什麼。
她低頭灌了杯酒,嘴唇輕揚。
那個人早過去了。
吃完飯,大家吆喝著又去唱了歌,再出來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
二十來人站在KTV門口商量怎麼送姑娘們回去。這時候舒奕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見來電顯示,她的眼神都柔了,打了個招呼就站到一邊接電話。
站她旁邊的男生眼尖,誇張地做口型:“紀時許——”
“哦——”不管真心還是假意,大家都配合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沒兩分鐘,舒奕嘴角含笑走回來:“今天下班急著過來,忘記把一份報告給他了。他馬上過來拿,你們有坐不下的,等會一起吧。”
儼然是女主人的姿態。
大傢伙嘻嘻哈哈應著,其實心裡多少都有點彆扭。
不過舒奕這麼說了,大家也不好駁美女的面子,所有人站在站牌邊等著。
說笑間十五分鐘過去,一輛黑色轎車穩穩停在二十米外。
舒奕眼前一亮,小跑著上去。
很快,車上下來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站姿筆挺,一個側顏就看出極品。
兩人在車頭交談了兩句,紀時許似乎往這邊看了一眼,卻沒有過來。
班長拍拍他胖胖的小肚子,笑:“咱們紀校草還是這麼高冷啊!”
忽然,後面一個女生一揚下巴,說了一句:“覺不覺得舒奕像一個人?”
大夥循聲看去,不用多說,就明白了,臉色有點一言難盡。
林姿也看見她故作活潑的小動作,覺得有點尷尬:“小舒這兩年開朗了挺多的。”
剛才被林姿懟的女生扯了扯嘴角,嗤了一聲。
林姿有點惱了:“徐羲都死多少年了,你們這樣有意思麼?”
所有人靜了一下。
林姿自己也覺得太過分了,聲音弱下去:“你們不也聽說了嗎,又不是我造謠。”